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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就是一場有意為之的騙局。
罪無可恕。
這也是羅辛斯詢問顧為經(jīng),他在哪里,花了多少錢,買到了那幅《雷雨天的老教堂》的目的——對比兩幅畫之間,在經(jīng)歷上的“相似性”。
早在他開口的瞬間。
伊蓮娜小姐就洞悉了羅辛斯提這個問題所隱含的目的。
她知道,顧為經(jīng)也已經(jīng)看出來了。
他才不想掉進羅辛斯的言語陷阱中,解釋來,解釋去,說了那么多話。
于是安娜輕輕抬起手指。
“波?!?
女人信手推了他一把,把他丟了進去。
伊蓮娜小姐這么做的目的,不是為了一腳把顧為經(jīng)給踹進坑里去。
而是她意識到,顧為經(jīng)在這種問題上處理的太沒有經(jīng)驗了。
意識到了羅辛斯的目的是好事。
但有些陷阱,不是他想躲,就能給躲開掉的。
以安娜豐富的懟人資歷和媒體經(jīng)驗,羅辛斯在那里一嘟嘴,伊蓮娜小姐就知道他想要干嘛。
這可不是隨意提的問題。
人家是有備而來,心中也早就有了預(yù)設(shè)的答案。
這類問題你躲閃也沒用,顧為經(jīng)在那里好言好語的解釋來,解釋去,說了一大堆,全場的聽眾也不會覺得羅辛斯有什么錯。
拋除主觀情感因素。
羅辛斯也根本就談不上有什么錯。
互相對話間存在爭端和分歧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雷雨天的老教堂》和《救世主》發(fā)現(xiàn)過程的相似性,也客觀存在,又不是評論家羅辛斯找人編的。
有質(zhì)疑很正常。
顧為經(jīng)這種解釋來,解釋去,試圖繞過言語陷阱的行為,尤其在牽扯到錢的話題上,反而容易被觀眾誤以為,他不夠真誠,有什么見不得光的秘密。
直接回答。
是更有效的應(yīng)對。
因而,顧為經(jīng)還在和羅辛斯努力對線,站在陷阱邊扭來扭去,嘗試著風騷的走位呢,就被女人給直接按了進去。
已知這個坑一定會掉。
與其讓羅辛斯挖個坑把顧為經(jīng)埋了,再跺上兩腳。
不如由安娜小姐自己動手埋。
“伊蓮娜女士,您完完全全說到了我的心坎里去了?!绷_辛斯聞言驚喜的點點頭,“我剛剛說,達芬奇的《救世主》起到了重要的示范的作用。它為行業(yè)提供了一個市場模型。這個市場模型證明了這樣的觀點,一張廉價舊的油畫,一些學(xué)者和期刊的背書,外加巧妙的市場營銷策略,就像神奇的煉金術(shù)一般,傾刻之間,讓一幅作品的價格翻上百倍、千倍、萬倍,甚至是整整一千萬倍。”
“我甚至有一個有些悲觀的觀點——”
羅辛斯頓了頓。
“達芬奇,文藝復(fù)興三杰之一,也很可能是最為有名的那個。聽上去文藝復(fù)興是個很遙遠的名詞,可仔細想想,也不過是四五百年的樣子。比起金字塔、特洛伊等等考古發(fā)現(xiàn),他近的就像是昨天。”
“我注意到mr.曹現(xiàn)在就在下面。”
羅辛斯用手指指了一下,尊敬的點點頭。
“我提他,是因為他見過畢加索。而這樣年紀的老先生,一個能見到畢加索,兩個能見到透納,只需要五個,把五個曹軒的歲數(shù)從頭到尾的連起來,就直接能見到達芬奇本人了。”他看向伊蓮娜小姐。
“我明白您想要說什么?!卑材赛c點頭,“不過,還是請和觀眾說的更清楚的一點吧。”
“我的意思是達芬奇并不遙遠,他生活在文獻記載相對發(fā)達的年代。黑暗的中世紀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他在還活著的時候,便成為了佛羅倫薩城里最炙手可熱的畫家。所以,達芬奇對學(xué)界來說,從來都不是一個陌生的名字。我們能在文獻中找到他的出生日期和死亡日期,準確到儒略歷的幾月幾號星期幾。”
“我們知道他父親是誰,母親是誰,祖父母是誰,有幾個兄弟,幾任妻子,幾個孩子,在哪里學(xué)的畫,跟隨的老師是誰,我們甚至知道達芬奇一生中第一幅售賣出去的畫是什么……那個有關(guān)盾牌的故事?!?
安娜微微頷首:“我向觀眾解釋一下。達芬奇六年的學(xué)徒時代,曾經(jīng)在盾牌上畫畫。那幅畫后來經(jīng)過中間人轉(zhuǎn)手,被賣給了當時的米蘭公爵?!?
“是的,關(guān)于達芬奇的記載實在太多了。它的作品的每一次交易,都是大新聞。學(xué)界甚至能夠統(tǒng)計出,達芬奇一生中到底有多少幅正式被售賣的畫稿。就比如您的家族手中的那幅。它是如何從美第奇家族的寶庫流傳到伊蓮娜家族的寶庫,如今又是怎么進入您的家族博物館,何年何月何地,以何種方式過手,清晰簡潔極了?!?
“達芬奇是古往今來最受人關(guān)注的油畫家?!?
顧為經(jīng)寫作論文的時候,參考過有關(guān)達芬奇的研究。
創(chuàng)作《救世主》的達芬奇和創(chuàng)作《雷雨天的老教堂》的卡洛爾,兩者都是那種非常極端的例子。
達芬奇的作品是爆炸有名。
他流傳于世的就那幾幅作品,每張作品到底是怎么轉(zhuǎn)手的,從文藝復(fù)興時期到現(xiàn)在,每張作品的歷代主人是誰,是怎么購買交易的,恨不能張張都列出個年表寫本書出來。
還有各種各樣似是而非的傳言。
研究者需要在海量的干擾像中,篩選整理出真正有效的信息,仿佛在一千個鏡子中幽靈的幻影里,找到唯一的真實。
卡洛爾則情況完全相反。
她可是真的近,顧為經(jīng)知道在1870年代,她非常的年輕,以年紀推算,曹軒自己搞不好就能見過的那么近。
以十九世紀晚期畫家的標準來說,她的信息又爆炸的少。
少到不可思議。
他和勝子需要在茫茫多的霧氣中,尋找到那個幻影般的幽靈。
“達芬奇擁有著清晰詳盡的作品記錄。而這樣一個畫家,說‘多’出來一幅畫,便能夠被幾篇論文多‘制造’出一幅畫出來。一幅45英鎊的畫作,在掛上列奧納多·達·芬奇這個姓氏之后,忽的一下就變成了5億美元。貨真價實成交的五億美元?!?
從登場以后。
便向炸毛的刺猬一樣,狂懟顧為經(jīng)的羅辛斯先生,此刻的臉色竟然有幾分悲天憫人。
“就我個人觀點來說,我覺得這未必是一件好事。”
“對我們這個行業(yè),和藝術(shù)市場的良性運轉(zhuǎn)而言,真的未必是一件好事。每個人都有不同的觀點,但這就是我的觀點。如果那幅畫是假的,那么整件事就是一場充斥著黑色幽默的鬧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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