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塬坡的風(fēng)裹著燥熱掠過棗林,卷起的塵土在半空凝成昏黃的霧靄。秀蘭挎著棗木編的竹籃走向育苗棚,鞋底碾過被曬得發(fā)燙的土地,發(fā)出細(xì)碎的 “咯吱” 聲。當(dāng)她掀開草苫,瞳孔猛地收縮 —— 嫩綠的棗苗葉片上密密麻麻爬滿蚜蟲,葉脈間垂著銀絲般的黏液,幾株幼苗的嫩芽已蜷曲發(fā)黑。
“這可咋整!” 秀蘭的竹籃 “咚” 地砸在地上,驚飛了棚頂歇腳的麻雀。她蹲下身,手指撫過沾滿蟲糞的葉片,粗布圍裙蹭過潮濕的泥土。隔壁窯洞的王嬸聞聲趕來,拐杖重重杵在棚邊:“作孽喲!” 老人瞇起眼睛打量,“得趕緊用土法子治,等它們鉆進(jìn)根里,苗子就保不住了?!?
李虎的車間里,刨花堆得比人還高。他正握著祖?zhèn)鞯目痰?,在棗木板上雕琢春耕禮盒的圖案,刀刃卻突然卡頓?!坝至蚜耍 ?他皺眉看著木料上新生的細(xì)紋,額角的汗珠滴落在木紋里。學(xué)徒安娜捧著新送來的板材匆匆跑來:“師傅,這批木頭太干,鋸的時(shí)候直冒火星子?!?李虎抹了把臉,把刻刀往腰間一別:“走,去后山找老棗樹,得挑陰面長的木料。”
建軍背著竹簍在棗林間穿行,簍里的艾草隨著步伐沙沙作響。小吳舉著自制的木牌跟在后頭,上面用紅漆寫著 “護(hù)苗重地”?!敖ㄊ?,” 少年指著幾棵葉片發(fā)黃的棗樹,“這些樹是不是也被蟲子盯上了?” 老人用旱煙袋敲了敲樹干,震落幾片帶蟲洞的葉子:“不光是蟲,” 他蹲下身扒開樹根的土,“地太干,根都蔫了?!?
曬谷場上,鄰村的趙大姐趕著毛驢車疾馳而來,車斗里裝滿捆扎整齊的艾草?!疤m子!” 她跳下車時(shí)藍(lán)布衫已被汗水浸透,“俺們村把艾草全割來了,夠熬幾大缸驅(qū)蟲水!” 秀蘭迎上去握住她的手,指尖觸到對(duì)方掌心的水泡:“妹子,讓你受累了?!?趙大姐爽朗地笑起來:“說啥呢!當(dāng)年你們幫俺們搶收麥子,這恩情俺記著呢!”
李虎帶著后生們?cè)诤笊綄つ?。烈日下,棗樹林投下斑駁的陰影,樹皮被曬得發(fā)燙?!熬瓦@棵!” 他指著一棵歪脖子棗樹,樹皮上布滿歲月的溝壑,“陰面的木料油性足,不容易裂。” 張哥掄起斧頭,木屑紛飛中露出暗紅的木質(zhì):“虎子,這樹怕是有年頭了,砍了怪可惜?!?李虎卻搖搖頭,摸出懷里的護(hù)樹錢貼在樹干上:“老棗樹,對(duì)不住了,等新苗長成,咱們?cè)俳o你立碑。”
棗林深處,研學(xué)團(tuán)的孩子們圍著建軍,看他把曬干的煙草碾碎。小雨捏著一片被啃得千瘡百孔的葉子,眼眶泛紅:“建爺爺,小棗樹好可憐?!?老人往陶罐里倒入艾草和煙草,渾濁的眼睛閃著光:“別怕,” 他用棗木勺攪動(dòng),“咱老輩人傳下的法子,比啥藥都管用。” 孩子們紛紛蹲下,幫忙撿拾掉在地上的艾草碎葉。
晌午時(shí)分,老槐樹下的石桌上擺滿粗陶碗,碗里盛著新煮的艾草粥。秀蘭揭開竹篾蓋,熱氣裹著草藥香散開:“都來填填肚子!” 她給趙大姐遞過一個(gè)棗花饃,饃上還沾著未洗凈的面粉,“這是用頭茬麥磨的面,香著呢。” 眾人圍坐,粥勺碰撞陶碗的聲音混著蟬鳴,驚起樹梢打盹的麻雀。
申時(shí)末,曬谷場變成了臨時(shí)作坊。婦女們圍著大陶甕攪拌驅(qū)蟲水,木勺攪得水花四濺;后生們爬上梯子,用蘆葦搭建遮陽棚;孩子們穿梭其中,傳遞著盛水的葫蘆瓢?!八粔蛄耍 ?王嬸的喊聲傳來。秀蘭二話不說,拎起棗木水桶就往老井跑,裙擺揚(yáng)起的塵土落在腳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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