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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夏原吉轉(zhuǎn)身欲離時,朱瞻基忽然喚住他:
“那個……夏尚書,你昨日跟我說的事,戶部打算何時著手?”
夏原吉聞言回身,畢恭畢敬地立于朱瞻基面前,拱手道:“太孫殿下,短期內(nèi)戶部可調(diào)配的資金有限,殿下若不急于行事,不如等到明年開春如何?”
朱瞻基聽罷,雙目驟然睜大,不可置信地盯著夏原吉,反問:
“明年開春?”
夏原吉面色平靜點頭:“太孫殿下,永樂大典正在編纂,北伐迫在眉睫,開春后還要籌備下西洋,連順天府的建設(shè)也提上日程,殿下若能說服皇上暫停其中一項,臣即刻調(diào)撥至少五百萬兩白銀?!?
朱瞻基白了他一眼,他若有本事改變老爺子的決定,還會坐在這兒?
“不能等到開春,那時天氣回暖,我們生產(chǎn)的毛毯毛衣賣給誰?”
朱瞻基搖了搖頭,果斷否決了這個提議。
夏原吉無奈嘆息:“太孫殿下,戶部實在無錢可用,若殿下執(zhí)意要立即采購,不如替臣向皇上遞折子,準許臣告老歸鄉(xiāng)吧?!?
朱瞻基又白了他一眼。
朱瞻基終于明白了朱老頭為何前日絮叨不休,換作誰當皇帝,碰上這么個吝嗇的財神爺,心情肯定也不會舒暢。
朱瞻基默然無語,起身走近夏原吉身旁,壓低聲音問:\"夏老兒,你且老實說,若即刻籌備羊毛采購,戶部能撥出多少銀兩?\"
被喚作夏老兒,夏原吉并未動怒,瞥了朱瞻基一眼,依舊笑意盈盈:\"分文皆無!\"
朱瞻基面色驟沉,忍不住埋怨:\"夏老兒,戶部空空如也,你昨日怎生應(yīng)答得這般痛快?\"
夏原吉坦然一笑:\"太孫殿下明鑒,正因戶部無錢,我才昨日答得爽利,倘或戶部有余,我或許另有打算。
\"
朱瞻基啞口無言,看著這倔強的老頭,心中暗罵,卻不知該不該出口。
他將戶部牽涉其中,本是看中其財力與資源,如今這項目即將啟動,這位老者竟告知自己戶部囊中羞澀。
早知如此,何必引入戶部。
心生煩悶回到御案之后,朱瞻基已無心處理公務(wù),腦海里只剩兩個字:
\"籌錢!\"
夏原吉見狀未再多言,拱手說道:\"太孫殿下,物資調(diào)配的奏折,還望早日審閱并加蓋印信,以便盡早施行。
\"
朱瞻基聽罷擺擺手,有些不耐煩:\"知道了,你退下吧!\"
夏原吉沉默以對。
待夏原吉離去,朱瞻基隨意翻開戶部呈上的奏折。
內(nèi)容頗為簡單,主要是各類軍餉、糧草的數(shù)據(jù)統(tǒng)計。
他的職責便是核實這些數(shù)字的真實性,對此倒也輕松。
反倒是工部和兵部的折子讓他更為頭疼。
工部負責各類兵器的統(tǒng)籌,諸如戰(zhàn)馬、火銃、大炮、帳篷等;
兵部則涉及初步進軍路線、戰(zhàn)略規(guī)劃以及各項調(diào)度安排。
幸好這些都是六部商定的決議,幾乎不會出錯,他只需扮演復(fù)核、簽批、蓋章的角色。
處理完堆積如山的折子,朱瞻基活動了一下酸麻的手腕,開始思索如何快速籌集這筆啟動資金。
漫步間,朱瞻基無意間走到沙盤前。
幾位兵部官員正依據(jù)探子帶回的信息,推演著馬哈木的防御布局,卻無人察覺他的到來。
他也凝神注視著眼前這個由巧手工匠精心打造的沙盤,盡管與后世相比稍顯粗糙,但仍能感受到其中蘊含的細致用心,所有數(shù)據(jù)皆源自探子的真實反饋。
“近日獲知,馬哈木率三萬之眾,正朝漠南推進。
瓦剌騎兵迅猛,正面交鋒下,我軍威名昭著,他自不敢正面抗衡,一旦遭遇便會迅速撤退。
依我之見,此番行動當出其不意,攻其無備,如此方可一擊制勝?!?
兵部尚書金忠手持長桿,立于眾官員之前,條理分明地解說。
周圍僚屬亦紛紛發(fā)表見解。
朱瞻基雖認真聆聽,卻只似懂非懂。
他對軍事籌劃素來興趣缺缺。
后世所學的戰(zhàn)爭理念,無非四個字:“火力為王”。
不論敵方設(shè)下何等圈套,只需一發(fā)炮彈覆蓋,轟上個把小時再說;待對方陣地崩塌,再派遣步兵持械前進;若仍有頑抗,則繼續(xù)重炮猛轟,直至完全平息,再令大軍發(fā)起總攻。
正思忖間,一名身穿青袍、胸口繡有白鷴圖案的五品文官忽然雙膝落地,朝著朱瞻基跪拜:“刑部員外郎李子奇冒死上奏,請?zhí)珜O殿下替前內(nèi)閣首輔、右春坊大學士解縉大人昭雪!”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整個乾清宮瞬間陷入沉寂,眾人齊刷刷投去目光,聚焦于那名跪伏的中年人身上。
朱瞻基也是一怔,他只是隨意散步至此,冷不丁冒出個人直接跪下喊冤,一時竟不知如何應(yīng)對。
難道自己還繼承了偵探天賦?
就在此時,夏原吉疾步趕來,厲聲喝道:“大膽!解縉案乃圣上親自下令拘押,若有冤情,當時何不申訴?偏趁圣駕剛離應(yīng)天府,便來喧囂叫屈?究竟是誰主使你?居心何在?意欲何為?莫非你以為圣上不在應(yīng)天府,太孫殿下年輕可欺,便想趁機生事?”
夏原吉怒火未消,略作停頓后又向朱瞻基拱手施禮。
夏原吉出列奏道:“臣懇請殿下處置此人于殿前無禮、挑撥皇家和睦之罪,暫押刑部大牢,待事后再由刑部與大理寺共同審理?!?
言畢,李子奇面色驟變,蒼白如紙。
朱瞻基心中暗嘆,這分明是夏原吉為他解圍,卻也將這小子的意圖昭然若揭。
這人顯然是受人驅(qū)使,前來充當炮灰。
此人背后之人意欲何為,假意**實則挑撥他與祖父的關(guān)系顯而易見。
解縉之事,乃老皇帝親下旨意囚于詔獄,如今老皇帝才走,他便要對解縉動手,豈非授人以柄?這般行事,只會讓老皇帝以為他不知天高地厚,甚至懷疑他有意拆臺。
不僅如此,此舉一旦不成,難保老皇帝不會借機遷怒解縉,甚至賜死。
解縉名望極高,朝野皆知,若因此喪命,難免有人會將矛頭指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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