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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爺爺,我聽說匈奴的王庭廢墟里有不少匈奴留下的好物件,我爹平時就喜歡搜集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兒,尤其是那些匈奴的青銅飾品之類的東西,您要是見到的話,帶個青銅鳳鳥回來就行?!?
“就這個?”
朱棣聽了有些不滿意,皺眉道:
“快,再想想,還有什么別的?”
朱瞻基看著朱棣的樣子,心里立刻緊張起來。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這老頭肯定不懷好意!
想到這里,朱瞻基毫不遲疑地說:
“爺爺,我再想想,好像爹也不是特別喜歡這些東西,別麻煩您了,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忙,先告退了?!?
話音剛落,朱瞻基轉(zhuǎn)身就想跑。
“站住,朕讓你走了嗎?給我回來!”
然而他剛邁步,就被朱棣冰冷的聲音喚了回去。
朱瞻基轉(zhuǎn)過身,一臉無奈地看著朱棣:
“爺爺,我錯了,我真的什么都不想要了,您就放了我吧?”
朱棣卻根本不看他,自顧自地嘀咕:
“一個青銅飾品怎么夠?看你平日懶懶散散的,這樣吧,要是這次能搶到好馬,我就送你幾匹。”
說著又嘆了口氣道:“草原雖然沒啥好東西,但至少有馬、牛和羊,到時候分你一些牛羊好了?!?
朱瞻基聽著這話,頭皮愈發(fā)發(fā)緊,想起那位賢明的魯先生曾說過的一句話:
“所得愈豐,所失亦愈重。”
“祖父,我真的可以拒絕嗎?”
他苦著臉問道。
朱棣瞪了他一眼:“放肆!你小子連我的東西都敢拒?出去打聽打聽,誰敢對皇上的賞賜說個‘不’字?”
朱瞻基聽了直翻白眼,整個人癱軟下來:“既然如此,祖父怎么說就怎么是吧。”
心里卻在吶喊:毀了吧!這一切!
看到朱瞻基這副模樣,朱棣略顯尷尬,但很快換上笑顏說道:
“瞧你這狀態(tài)才對嘛!”
朱瞻基默默無言。
內(nèi)心咆哮:快點毀了吧!
朱棣又開口:“你想要的我都給了,不如這樣,羊毛生意的收益分我一些如何?咱們爺倆五五分賬,這不算過分吧?”
朱瞻基簡直要抓狂:“您確定這是我要的東西?還是您硬塞給我的?”
朱老頭卻一臉篤定的模樣。
朱瞻基嘴角微微抽搐,心里暗嘆:我到底做了什么錯事?。?
戶部的錢分五五還說得過去,畢竟他們出了本銀。
可自家這便宜祖父也要跟我五五分賬,這不就是空手套白狼嗎?而且他還不能拒絕!
內(nèi)心絕望:毀了吧!這日子沒法過了!
他幽怨地看了朱棣一眼:“我真的可以拒絕嗎?”
“不行!”
朱棣冷冷道。
朱瞻基無語。
“那么,孫兒謝恩領(lǐng)旨!”
朱棣滿意地點點頭,語氣緩和了些:“小子,這事你別怪我,我也不容易啊。
夏原吉不給我錢,我還想打仗,總不能空著手吧?只好自己攢點私房錢,到時候用它去打仗,看他還能說什么?”
朱瞻基沉默不語。
心里懷疑:那些錢難道不是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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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瞻基雖然無奈,但對于這位祖父的行為倒也能理解幾分。
身為一個總在戰(zhàn)事中奔波的皇帝,雖擁有碾壓鄰國的強大軍力,卻因囊中羞澀而難以為繼,這種窘迫實屬不易。
或許傾訴過后,朱棣的情緒好轉(zhuǎn)不少,他整理了一下面容說道:
“山東、山西、河南、順天、徐州、安徽、江蘇等地精選的精銳三日前已接獲我的指令,正趕赴宣府和大同集結(jié)。
明日清晨,我將親自帶領(lǐng)鳳陽的兵馬前往主營。
我離京后,朝廷內(nèi)外大小事務(wù)皆交由你處理,若有閃失,提頭來見!”
朱瞻基聞言鄭重點頭,笑著回應(yīng):“爺爺放寬心,您不是讓爹給我做副手了嗎?他經(jīng)驗豐富,絕不會出錯?!?
“油滑!”
朱棣聽罷笑著斥責(zé)了一句,但并未多言。
畢竟連他自己都這樣打算。
若非如此,他又怎敢輕易把監(jiān)國重任托付給從未涉足政務(wù)的太孫朱瞻基呢?
想到這里,他擺擺手,喝道:
“去吧!”
“是!”
朱瞻基答應(yīng)一聲,拍拍屁股站起便離開了。
……
漢王府,寬敞明亮的練功房里,朱高煦和朱高燧各自左手持木盾,右手握木刀,彼此戒備地對峙著。
木刀碰撞,木盾交擊,兩人全力以赴,哪怕對手是親兄弟,此刻也毫不留情。
隨著戰(zhàn)斗愈加激烈,木器碰撞聲愈發(fā)急促。
直到一聲清脆斷裂聲,兩柄木刀同時斷為兩截,接著木盾相撞,兩人精疲力竭,在反沖力下各退十余步才停下腳步,氣喘吁吁。
從狀態(tài)來看,身為漢王的朱高煦顯然更強一些。
“二哥真厲害。”
朱高燧接過侍女遞來的毛巾擦汗,活動肩頸后走到朱高煦身旁坐下,滿臉欽佩地說。
朱高煦聽后并無得意神色,而是揮手讓房間里伺候的人退下,隨后躺倒在地,仰望屋頂陷入沉思,低聲問道:
“老三,咱們敞開來說點心里話,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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