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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柔剛把東西放下，李潔就風風火火地跑了過來。

“走，我陪你去借鍋！”李潔一把拉住姜柔的手，“關(guān)大娘人最好了，肯定會借給我們！”

大食堂里，關(guān)大娘正在灶臺邊收拾碗筷，圍裙上沾著星星點點的油漬。

聽見動靜，她抬起頭，布滿皺紋的臉上立刻堆起笑容：“哎喲，是小姜知青和小潔?。砀缮栋。俊?

“關(guān)大娘，我們是來借鍋的！”姜柔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這不馬上過年了嘛！大食堂不管吃，我們這不得需要自己解決吃飯！”

“對哦！”關(guān)大娘一拍腦門，露出歉意的表情，“瞧我這記性，你們這些不回家的知青還需要自己解決吃飯！”

她擦了擦手，轉(zhuǎn)身從灶臺底下拖出一口小鐵鍋，“給，這口鍋平時蒸菜用的，你們拿去使吧，記得用完刷干凈還回來就成?！?

“謝謝關(guān)大娘！”李潔嘴甜，順手從兜里掏出兩顆水果糖塞給關(guān)大娘，“這是我從家里帶的，您嘗嘗！”

關(guān)大娘笑得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又轉(zhuǎn)身從角落里搬出個鐵皮爐子：“你們這有鍋沒有爐子，怎么燒火做飯?。∫灰倌脗€爐子去！”

姜柔這才想起爐子的事，臉一下子紅了，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還真忘了……謝謝關(guān)大娘！”

兩人抱著鍋和爐子往回走，寒風中，李潔忍不住問：“姜柔，你真會煉油啊？別把鍋燒糊了?！?

姜柔胸有成竹地拍了拍胸脯：“煉油還不簡單，先把肥肉切成小塊，小火慢慢熬，等油渣變金黃就成了！”

回到宿舍，程雨、王麗、孫小小和魏曼妮已經(jīng)在等著了。

孫小小正蹲在地上生火，火柴“刺啦”一聲劃亮，火苗“騰”地竄起來，映得她的臉通紅。

姜柔把肥肉放在案板上，拿起菜刀，刀工利落地將肥肉切成均勻的小塊。

“咯吱咯吱”的切肉聲在寂靜的房間里格外清晰，油脂的香氣已經(jīng)隱隱飄出來。

“滋啦——”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響，肥肉塊下鍋的瞬間，油花歡快地蹦跳起來。

姜柔拿著鍋鏟小心翻動，肥肉漸漸變得透明，油水慢慢滲出。

孫小小湊到鍋邊，咽了咽口水：“真香??！我感覺肚子都開始叫了！”

王麗也湊過來，眼睛盯著鍋里的油渣，說道：“這油渣，可以留下來，配合著酸菜，包餃子，到時候包出來的餃子肯定又香又好吃！”

一旁的小狗追風似乎也聞到了香味，汪汪地叫了兩聲，圍著姜柔的腳邊轉(zhuǎn)圈圈。

很快一斤肥肉就練完了，當將煉好的油裝進瓶子里，大概得到了兩百多毫升的油！

而此時整個房間都飄蕩著油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