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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動(dòng)，站直身子，手指攥緊懷表殘片，指甲摳進(jìn)掌心。

“別怕?！庇燃х嬲f，聲音低沉，像在安慰。

“不怕?！彼卮?，眼神冷得像冰。

銅像停下，指尖懸在他面前，像在等待。

他伸出手，掌心的0001編號(hào)亮起，翡翠光芒刺眼。

銅像的手指碰了碰他的手，冰涼而沉重。

一股電流穿過身體，他眼前閃過無數(shù)畫面——古老的城市，銅制的軍隊(duì)，穿著長袍的人。

“這是...”他低聲說，聲音被水壓擠得模糊。

“創(chuàng)造者的記憶?！庇燃х婊卮穑曇羟逦?，像在他腦子里。

畫面停下，一個(gè)身影浮現(xiàn)，高大瘦削，臉模糊不清。

“他們用銅像延續(xù)生命?！彼f，語氣低沉。

“怎么做？”他問，手指攥緊，指甲摳得掌心出血。

“意識(shí)轉(zhuǎn)移。”她回答，聲音弱了些。

他沒說話，低頭看了一眼掌心，血混著海水，紅得刺眼。

回到船上，他脫下潛水服，濕漉漉的頭發(fā)貼在額頭。

尤姬珂的意識(shí)在王座中沉默，像在消化什么。

“找到答案了？”她問，聲音低低的，像試探。

“差不多?！彼c(diǎn)頭，坐在椅子上，手指攥著毛巾擦頭發(fā)。

“啥答案？”她追問，語氣急切。

“他們想活下去?！彼f，抬頭看她，眼神冷得像刀。

“誰？”她問，聲音里帶著一絲疑惑。

“創(chuàng)造者?！彼卮?，手指停下，毛巾掉在腿上。

“怎么活？”她再問，聲音弱了些。

“靠我們。”他低聲說，嘴角牽起一抹冷笑。

她沉默了一會(huì)兒，像在思考。

“那你咋辦？”她終于開口，聲音低沉。

“毀了它?！彼卮穑酒鹕?，手指攥緊拳頭。

“毀啥？”她問，語氣急促。

“銅像?！彼f，轉(zhuǎn)身走向控制臺(tái)。

“能行嗎？”她問，聲音里帶著一絲擔(dān)憂。

“試試?！彼卮?，手指在屏幕上點(diǎn)了點(diǎn)。

地圖放大，火山口紅點(diǎn)閃爍，像在跳動(dòng)。

“怎么毀？”她追問，聲音低得像耳語。

“炸了?！彼卮穑Z氣平靜，手指敲了敲桌子。

她沒說話，沉默了一會(huì)兒，像在消化。

“你不怕？”她問，聲音弱了些。

“怕啥？”他轉(zhuǎn)頭，盯著王座，眉毛微挑。

“毀了它，我們也...”她沒說完，聲音斷了。

他沒說話，低頭笑了笑，眼神冷得像冰。

“有你在，怕啥?！彼p聲說，轉(zhuǎn)身走出船艙。

夜深了，海面黑得像墨，船身微微搖晃。

他站在甲板上，手里拿著一枚炸彈，手指攥得指節(jié)泛白。

尤姬珂的意識(shí)在王座中浮現(xiàn)，像影子。

“真要炸？”她問，聲音低沉，像在確認(rèn)。

“嗯?！彼c(diǎn)頭，手指在炸彈上劃了劃，指尖涼得像冰。

“后悔不？”她問，語氣里帶著一絲顫抖。

“不后悔?！彼卮?，抬頭看她，眼神堅(jiān)定。

她沉默了一會(huì)兒，像在思考。

“那我陪你?！彼f，聲音低得像耳語。

“好?！彼?，手指攥緊炸彈，指甲摳進(jìn)掌心。

他穿上潛水服，背上氧氣瓶，手指拉了拉拉鏈。

潛入水下，海水冰涼，壓得胸口發(fā)悶。

他游向火山口，銅像依然站立，瞳孔盯著他，像在看。

他靠近，把炸彈安在基座上，手指按下開關(guān)，紅燈亮起。

“五分鐘?！彼f，聲音被水壓擠得模糊。

“夠嗎？”尤姬珂問，聲音在他耳邊回蕩。

“夠?！彼卮?，轉(zhuǎn)身往回游，手臂劃水，濺起水花。

回到船上，他脫下潛水服，坐在甲板上，手指攥著褲腿。

倒計(jì)時(shí)滴答響，像心跳。

“怕不？”她問，聲音低低的，像在試探。

“不怕?！彼卮穑ь^看她，嘴角牽起一抹笑。

她沒說話，意識(shí)靠過來，像影子貼著他。

爆炸聲響起，海面震動(dòng)，水柱沖天，像開了口子。

銅像倒下，碎片散開，像雪花飄落。

他看著，眼神冷得像冰，手指攥緊拳頭。

“成了?！彼f，聲音低沉，像在確認(rèn)。

“嗯。”她回答，聲音弱了些，像在消散。

他轉(zhuǎn)頭，王座暗下來，她的意識(shí)沒了蹤影。

“姬珂？”他喊，聲音沙啞，手指攥著王座邊緣。

沒人回答，船艙里靜得只剩風(fēng)聲。

他低頭，手指松開，指甲摳得掌心出血。

海面平靜下來，月光灑在水面上，銀白一片。

他站起身，靠在欄桿上，手指攥著欄桿，指節(jié)泛白。

“以后多陪你。”他輕聲說，聲音被風(fēng)吹散。

夜深了，船身搖晃，他閉上眼，睡得沉。

夢里是她的笑臉，溫暖得像陽光。

天亮?xí)r，陽光刺眼，他睜開眼，甲板上空蕩蕩。

王座沒了，尤姬珂的意識(shí)徹底消失，像從未存在。

他站起身，手指攥著褲腿，低頭看了一眼掌心。

血跡干了，留下暗紅的痕跡，像地圖。

他走到船頭，海面平靜，遠(yuǎn)處有鳥飛過，黑點(diǎn)在天空移動(dòng)。

“走了?！彼p聲說，轉(zhuǎn)身走進(jìn)船艙。

引擎轟鳴，船身震動(dòng)，他坐在控制臺(tái)前，手指點(diǎn)了點(diǎn)屏幕。

地圖浮現(xiàn)，新的紅點(diǎn)出現(xiàn)，像在召喚。

他沒說話，手指攥緊方向盤，指甲摳進(jìn)皮革。

船駛向遠(yuǎn)方，海水被劃開，白浪翻涌。

他抬頭，眼神冷得像冰，像在看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