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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俞家村時,天已正午,我問許文瀚:“師兄,你說,清峰寺里的會是某位大師的舍利嗎?”
從許文瀚當時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已經(jīng)累成狗。
“這個……大概吧……也說不準,我當引蟲師算到今天差不多有十年了,走遍大江南北,寺廟也去過不少,每個據(jù)說有舍利的寺廟,我去到后,所聞到的氣味都不一樣,這次的也是,更何況我們也沒進去里面了解,誰知道呢?”
看來這世上有很多神秘莫測的事情就算是引蟲師也未必說得清楚。
真實的俞家村要比在山腰上遠望時復(fù)雜得多,房屋構(gòu)建風格和整體布局跟我們之前居住的小鎮(zhèn)差不多,石墻青瓦,小路人家,不過這里畢竟是百姓日常生活的村莊,而不是提供給游客的旅游景區(qū),所以相對于那個小鎮(zhèn),這里能見到的人基本上都是村里本地的居民,大多為老人與孩子,我們剛進村時,我便有一種降落在外星球的感覺,因為村民們一個個就像見著了天外來客那般,一臉好奇的盯著我們。
雨過天晴,陽光終于穿過灰蒙的云團扎下地面,氣溫也隨之升高,潮濕的環(huán)境和熱辣的陽光,極速消耗著我們的體力,一開始在隊伍前面活蹦亂跳的云公子,現(xiàn)在也熱得耷拉著腦袋,直吐舌頭,師父只好把它重新化為扇子放回包里。
“去那吧,就那,我記得那邊的小巷口有一家面館,我和學生來吃過,你們看,就是那,幸好還在……”
施教授今天確實像一名真正的導游,帶著我們上山下鄉(xiāng),他那標志性得短袖白襯衣早被汗水浸透,里邊得跨欄兒背心像個濕布條那樣貼著身子,我看著都難受。
面館的環(huán)境就這樣了,畢竟是村里的,不能要求太高,有的地方休息乘涼我已經(jīng)謝天謝地。不過該說的還得說,老板親自下廚做的小刀面確實比鎮(zhèn)上的好吃,用江中小魚熬的湯頭奶白鮮醇,面條吃著亦是滑溜。來時已過飯點,菜碼子只剩下鱔魚肉段,老板娘說這些鱔魚都是她早上天未亮時,打著燈到田間和溪流里抓來的,我淺嘗一口后大喜,鱔肉雖不算肥,可是口感脆嫩得嚇人,鮮甜滋味隨著牙齒的咀嚼而滲透到舌頭上的每一個味蕾中,贊!大贊!我也不管自己是不是餓瘋了,連叫了三碗,兩天時間走了這么老遠,怎么著也得補回耗費的大量氣力。
“你倆差不多行了哈,小心一會兒給吐出來,全浪費了!”
師父用兩根指頭拍得桌子“啪啪”響,強行阻止我和許文瀚的忘情進食。
我看著南宮蒲的那碗面一直沒動,心想著不吃就都歸我,南宮藜應(yīng)該看出了我的心思,她把那碗面忘南宮蒲面前挪了挪,說:
“蒲哥,多少吃點,走了那么久,你不餓,青蚨母子也該餓了”
南宮蒲的褲兜里飛出兩只蜜蜂大小的蟲子,繞著他腦袋飛個不停,看著挺滑稽。
異蟲一旦變成某個引蟲師的合神獸,便不再需要自行生活,引蟲師的吃喝、作息都與自己的合神獸相連,所以引蟲師的日常吃喝、作息所獲得的體能都要分出一部分給自己的合神獸,說白了引蟲師和自己的合神獸同餓,同累。
“我才不吃!這的環(huán)境,看著都倒胃口!誰愛吃誰吃,像豬食一樣,喂狗去吧!”
說完,南宮蒲把面碗往面館外頭一扔,連面帶湯全潑到了路面上,瓷碗也碎成一地裂片。
“喂!小伙子,你這樣可得賠錢??!”
老板娘看著自家東西被糟踐,本在館子里打掃衛(wèi)生的她,一臉怒火地舉著掃把朝我們這桌走來。
許文瀚連忙站起身來,從褲兜掏出一張100元塞到老板娘另一只閑著的手里,笑呵呵的對老板娘說:
“嬸子,是我們不對,嘿嘿,你這樣,再給我們上兩碗小刀面,多加點鱔魚,剩下的的錢就當我們賠給你們店的,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哈!”
“算了,你們別再這樣了哈!”,老板娘把許文瀚塞給她的百元大鈔揣進胸前的圍裙兜里,嘴里罵罵咧咧的轉(zhuǎn)身進了廚房。
我?guī)煾缚粗蠈m蒲這么傲嬌,氣不打一處來,拔出嘴角里的牙簽,瞪著南宮蒲罵道:“南宮家的小子,哪行工作都不容易,人家這家面館招你惹你了,你來這么一下子?你小子也太嬌氣了吧! 你爸難道沒教過你干咱們這行就算前面是糞坑,該跳也得跳!如今就走了那么幾步路,就把你整得像個愁嫁小寡婦似得,那以后你也別干我們這行了!走吧,趕緊的!打電話叫南宮濤派人來接你回家提前養(yǎng)老!”
南宮蒲的小脾氣必然是聽不得我?guī)煾笇λ慕逃?,南宮蒲猛然起身,臉上故意露出一臉不屑,讓兩只飛蟲聽話的飛回他的褲兜,之后他就大步離開面館,眨眼功夫就沒了影兒,呵呵,怕是用上了虎繞山林。南宮藜嘆了口氣,隨之順著南宮蒲離開的路線追去,興許是怕她這位堂兄又在其他地方惹出什么亂子。
老板娘端來兩碗剛剛做好的小刀面,不吃白不吃,我正打算把面拿過來,師父就搶著把面碗挪到他自個兒面前吃了起來,塞滿面條的嘴里還咕嚕地說著:
“你看看你都吃了幾碗了?老子我才兩碗,七分飽才是養(yǎng)生之道你不懂嗎?”
沒吃食了那就聊聊。
我:“師兄,你剛剛出手挺闊??!想不到你這么大方。”
許文瀚吃著新上的小刀面,得意的笑著說:“嗐,不是那么回事兒,這南宮濤啊特別寵他這兒子南宮蒲,所謂知兒莫若父,南宮二爺當然清楚他這個兒子的能耐和品性,中級引蟲師都是梁亮行動的,所以南宮蒲每次出任務(wù),南宮濤都會重金拜托他兒子的搭檔多多照關(guān)照他的兒子?!?
許文瀚當著我的面拍了拍剛剛拿出百元大鈔的褲兜,我看著鼓囊囊的。
“嘿嘿,師弟,懂了吧?不只是我,院里跟南宮蒲一起出過任務(wù)的同事都得過他爸的好處,只可惜院里規(guī)定無特殊情況,分派任務(wù)是按形勢隨機分配的,所以這樣的好處我也是頭回撈著?!?
師父飯后習慣和我不一樣,三碗小刀面下肚,他就非讓施教授帶他到村里轉(zhuǎn)轉(zhuǎn)消消食兒。我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于是和許文瀚一同賴在面館聊天以幫助消化。
“師兄,聽南宮藜剛剛的話,南宮蒲的合神獸是一對青蚨母子?”
“是呀,我聽說啊,這對青蚨母子還是人家南宮藜用了遣蟲使的能耐才給南宮蒲弄來的,嘿嘿,可想而知,這這南宮家未來的當家人本事能有多大?!?
許文瀚猥瑣的笑著,不過我能理解他為什么嘲笑南宮蒲。
青蚨,形如蟬而呈銅棕色,背生兩對深青色翅膀,狀如蝶翼。這種異蟲,天命母子相依,當母青蚨產(chǎn)下卵后便會飛走,等到小青蚨從卵里孵化出來之后,無論母青蚨在哪里,小青蚨都會找到它自己的母親。從此以后,青蚨母子即使分離也必定會再次相聚到一處。
古人據(jù)說會將青蚨母子的血分別抹在兩枚銅錢上,然后花掉其中一枚,另一枚找地方放置好。這樣一來,被用掉的那枚銅錢必然會飛回到另一枚銅錢所在之處,所以一直以來都有“青蚨還錢”一說。
雖說是異蟲,可是青蚨對世間幾乎沒什么危險可言,又由于這種蟲子外形平平無奇,所以即使日常生活中我們見到也都不會在意,這使得青蚨成為了異蟲界數(shù)量可觀的存在。我去年就見過兩回,本想讓其作為我的合神獸,可這小蟲子對我體內(nèi)的丹鬽太過恐懼,每回見著我都飛得遠遠的,師父知道后對我說他見過有同行為了圖方便,打算讓青蚨當合神獸,結(jié)果青蚨變成的寶具(合神獸所變成的引蟲宮具)質(zhì)量極不穩(wěn)定,還經(jīng)常不聽使喚,正因為如此,幾乎沒有引蟲師會愿意讓青蚨當自己的合神獸。
看來剛才南宮藜是當著我們的面揭了她堂兄南宮蒲的短,所以才使得這小子受了刺激,發(fā)那么大脾氣。
施教授著急忙慌地跑回面館,氣也來不及多喘,大聲對我們說道:
“小許,小放,你們快跟我來,你們師父跟人打起來了!”
許文瀚扶著施教授到面館里坐下,若無其事的給教授遞了杯茶水,說:
“沒事兒,我們師父就這脾氣,以他的能耐,這里的人來上十個八個也不是他的對手,別著急蛤,我們這就去看看。”
不用問人找路,師父的氣息很好追蹤,而且俞家村也不大,用內(nèi)息嗅幾下,我和許文瀚就找到了師父所在。
只見一群村民在臨江路口的一條小街上,圍了一圈又一圈,人群的中心,我們聽見師父犀利的呵罵聲:
“你們這些小狗子,以大欺小是吧!來??!有本事跟我過過手!”
我和許文瀚擠進人群中,看見南宮蒲抱著個小男孩,南宮藜站在他旁邊,孩子大概六七歲的樣子,孩子被打的鼻青臉腫,手里還緊緊抓著一袋東西,而有四個二十不到歲的小年輕手里拿著荊條,看樣子正準備對付師父。
以我當年做小村教師的經(jīng)驗來看,一般這種游街古惑仔多半會認年紀最長的做他們老大,其中有一個黃毛,看著年齡最大,他手里拿荊條指著師父,威脅道:
“老東西,趕緊滾,少管閑事,不然打死你都活該!”
隔著兩米的距離,師父一口唾沫吐到黃毛臉上,這本事估計也就嗅字門有。
“操!”黃毛一臉惡心,舉著荊條準備朝師父揮去。
師父的身子機敏地向前左傾,同時右手出其不意地對著黃毛的胃囊所在拍去。
黃毛先是像點了穴道那般定了一下,然后舉著荊條的手無力地松開的荊條,撲通一下跪倒在地一陣嘔吐。
他的幾個小跟班本來一臉橫相,此時看到自己大哥這般慘樣,瞬間慌了神,同時轉(zhuǎn)頭穿出人群,四散逃開。
村民中有人認出黃毛這伙人是一幫小偷,他們通過威脅和控制無人看管的留守兒童,讓這些孩子為他們到鎮(zhèn)上和其他景區(qū)專門偷盜游客財物。由于這幫人都是附近土生土長的當?shù)厝?,平日里像野猴子一般游竄于山間村野,警察也是非常頭疼。
經(jīng)熱心村民的指路,我們帶著孩子來到村里的衛(wèi)生所療傷。直到聽見衛(wèi)生所里的醫(yī)生說孩子只是皮外傷而且并無大礙時,我們放下懸著的心。
即使已經(jīng)得救了,這孩子手里依舊緊拽著的袋子,看得出里面裝的多半是一些衣服。醫(yī)生告訴我們,這孩子叫俞中鰲,是這個俞家村里的一個留守兒童,按理說這個時間點,他應(yīng)該住在學校里。
來村的路上,施教授跟我們說起過,俞家村里有個小學,是當由地政府主持,經(jīng)俞姓全體族人同意后,在俞姓祖屋的院內(nèi)修建的。由于村里有很多大人都已經(jīng)外出打工,村里存在著大量的留守兒童需要看管,所以這所小學的主要作用就是專門給留守在村的孩子們提供全日制的看管教育,政府還提供給小學里的每個孩子客觀的生活資助。
這樣的小學在我曾經(jīng)工作的鄉(xiāng)鎮(zhèn)村莊里其實也有,我記得為了防止孩子們隨意外出可能會引發(fā)的各種意外出現(xiàn),一般這樣的小學只有孩子家長或者其直系親屬才能夠在節(jié)假日期間把孩子從學校接走,而平日里孩子們只能留在學校的大鐵門內(nèi)集體生活。
“你們好!是你們救了俞中鰲吧!謝謝!謝謝!”
俞家村的老村長在衛(wèi)生所見到我們,連忙跟我們幾人輪流握手以示感謝,他的后面跟著一個身材矮肥胖的中年女人,長得一臉子橫肉,村長和我們挨個握手時,她很不情愿的應(yīng)付著我們打招呼。大熱天的趕來衛(wèi)生所,讓女人一直擦著頭上的汗水,經(jīng)村長介紹得知,這女人就是村里小學的校長。
據(jù)老村長說,俞中鰲這孩子父母都在外地打工,家里也沒別人了,而他的父母已經(jīng)沒回村里,所以這孩子節(jié)假日也是待在學校里。兩天前,俞中鰲從學校偷跑出來的,老村長帶著村干部和學校的老師集體出動找他也找不著,沒想到是被黃毛盯上了。
老村長還說被黃毛這伙人盯上的孩子都會被他們控制,完全失去人身自由,雖說每次報警都能救出這些孩子,可是也黃毛卻總是能逃掉,過了一年半載他又帶著其他手下又重操舊業(yè),俞中鰲這孩子竟然能從他手上逃出來,真是天命造化。
女校長打算接俞中鰲回學校,可孩子卻滿臉寫著害怕,我雖覺得奇怪,女校長并沒有給我們多余的思考時間,更何況孩子也沒說什么,心里想著也許是熊孩子不愛上學這一類的原因,遂看著女校長把孩子接走。
“不能把孩子交給她!”,南宮蒲看見俞中鰲被女校長接走,情緒激動了起來。
南宮藜一把抓住南宮蒲的手腕,眼神示意他先冷靜,許文瀚看著我?guī)煾刚f:“師父,以您的能力,應(yīng)該聞到了吧?”
師父:“嗯,施教授,在來村的路上我聽你說到,俞姓祖屋也有距今也有兩百多年歷史了吧?”
施教授:“有的,其實據(jù)我們在當?shù)乜疾?,俞姓祖屋最早建于南宋咸涥年間,距今已經(jīng)七百多年了,只不過歷經(jīng)戰(zhàn)亂,多次毀損,俞姓族人也多次在祖屋原有的地基上重新修建多次才有了現(xiàn)在的俞姓祖屋,現(xiàn)在的俞姓祖屋主體結(jié)構(gòu)主要是在清朝早期修建的,這些年俞姓祖人也有過返修維護,所以才得以保存完好?!?
師父:“既然如此,那你看能不能以考察古建筑的名義讓我們?nèi)ダ镞吙纯???
“行,我試試,應(yīng)該可以。”
施教授看得出師父應(yīng)該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他沒有絲毫猶豫,拿著手機走到衛(wèi)生所外頭打了幾個電話。大概過了半個小時,施教授利索的回到衛(wèi)生所,告訴我們相關(guān)部門同意了師父的請求,我們也歇夠了,這次當回考古文化人,跟著施教授一同去俞姓祖屋考察考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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