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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小任嗎？” 付曦追到門口喊道，只看見孫哲文的背影在走廊盡頭拐了個彎，黑色西裝漸漸消失在消防通道昏暗的陰影里。

縣政府外，一輛黑色商務車悄無聲息地滑到路邊。孫哲文拉開車門坐進去，車內的冷氣撲面而來，沉聲道：“人呢？”

林彬雙手緊握方向盤，車輛在蜿蜒道路上疾行?！奥飞宪嚵髁刻螅菊也坏胶线m時機跟近。” 后視鏡里映出他凝重的神色，“但我們全程盯著，那輛車開進了凌云精神病院?！?

車子緩緩停在凌云精神病院外，孫哲文透過車窗望去，眉頭瞬間擰成死結。眼前這座建筑猶如一座森嚴的堡壘，三米高的灰色圍墻，頂部纏繞著寒光閃閃的電網(wǎng)，每隔一段距離就立著監(jiān)控攝像頭，猩紅的指示燈不停閃爍。透過緊閉的厚重大鐵門縫，兩名身著黑色制服的保安正來回巡邏。

孫哲文按下電動按鈕，車窗緩緩降下，隱約的哭嚎與尖叫灌進車廂。那聲音凄厲扭曲，像是困獸的悲鳴，又像是絕望的求救，聽得人脊背發(fā)涼?！澳銈兡苓M去嗎？”

林彬苦笑著搖頭，手掌在方向盤上重重一拍：“正門有保安，圍墻裝著紅外報警裝置，硬闖肯定行不通?！?

孫哲文沉默片刻，指尖無意識地叩擊著車門扶手：“還有其他辦法嗎？”

“我可以帶兄弟們在周邊蹲守，摸清楚內部布局?！?林彬擰動鑰匙熄火，儀表盤藍光熄滅的瞬間，他的臉陷入陰影。

“越快越好。” 孫哲文嘆了口氣，解開西裝第二顆紐扣，“盯緊每個出入口，尤其是運送物資的車輛，不要讓他們把人送走了?！?

林彬握著方向盤的手突然頓住，儀表盤幽藍的光映得他眼底泛起猶豫：“對了，之前我給你的那段視頻，能派上用場嗎？”

孫哲文指節(jié)無意識輕叩真皮座椅：“暫時還用不上，但證據(jù)鏈得完整。” 他目光掃過車窗外精神病院的鐵網(wǎng)，“你這邊人手夠嗎？既要盯緊這里，還要防著吳光遠那邊有動作?！?

“放心，三組輪班足夠。” 林彬扯松領帶，后頸蹭出一片紅痕，“不就守株待兔的活兒，除非他們長翅膀飛出去?！?

車子在縣政府大樓前停下時，孫哲文推門的動作頓了頓：“有任何異動，必須通知我?！?夜風卷著枯葉掠過他的褲腳，黑色皮鞋踩在臺階上發(fā)出沉悶的回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