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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灼灼地盯著李明,“你記憶力超群,這是利器。但真正的較量,不在你記住了多少,而在于,當(dāng)身處那等令人窒息的方寸之地,面對著從未見過的陌生題目,聽著沙漏里細(xì)沙飛速流逝的簌簌聲…你的心,能否如古井無波?你的手,能否穩(wěn)如磐石?你的筆鋒,能否依舊銳利,將胸中所學(xué)所思,凝練成破題的雷霆,承轉(zhuǎn)的江河,與收束的洪鐘?”
李朗的話,字字句句,如同重錘敲打在李明的心上。他仿佛已經(jīng)置身于那狹小壓抑的號舍之中,感受到了那份令人窒息的緊張和無孔不入的干擾。大哥描繪的,是遠(yuǎn)比書本知識更殘酷的戰(zhàn)場實況。他手心不自覺地又沁出了冷汗,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
“心定,則筆定。筆定,則文成。”李朗最后留下這六個字,如同箴言,重重烙印在李明腦海。他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起身離去,留下李明獨自面對書山卷海,以及心中那翻騰不息、對未知考場的巨大壓力。
接下來的日子,松鶴齋的氣氛驟然變得如同拉滿的弓弦,緊繃欲裂。夫子林先生一掃平日的儒雅,化身為最嚴(yán)苛的教頭。每日天不亮,蒙童們便被急促的鐘聲催起,晨讀的聲浪幾乎要掀翻私塾的屋頂。上午是密集的帖經(jīng)墨義抽考,夫子手持戒尺,踱步于課桌之間,目光如電,任何一個微小的遲疑或錯誤都逃不過他的眼睛,戒尺敲擊桌面的脆響和嚴(yán)厲的斥責(zé)聲此起彼伏,空氣凝重得幾乎能擰出水來。
下午則完全被模擬考占據(jù)。狹小的學(xué)堂被刻意布置得更加擁擠,夫子親自充當(dāng)主考,嚴(yán)格按照縣試的流程:唱名、搜檢(雖只是象征性地查看筆墨)、發(fā)放特制的、格式與正式考卷一模一樣的素紙,最后是那決定命運的題目。
“今日策論題——”夫子的聲音在寂靜的學(xué)堂里回蕩,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論保甲之法于靖地方安黎庶之效’?!?題目寫在巨大的木牌上,被高高懸掛在講臺前方。
保甲法!
李明心中猛地一跳。這題目他見過!就在父親給的那本前朝無名氏的《孟子》私注的批注里!那位無名氏曾尖銳抨擊前朝保甲法推行中的種種弊端,稱其為“擾民之政”、“胥吏漁利之階”。批判的語句犀利如刀,瞬間涌入腦海。他幾乎是本能地,帶著一種發(fā)現(xiàn)寶藏的激動,提筆就要將那些振聾發(fā)聵的批判之語傾瀉于紙上,以此作為破題利刃,先聲奪人。
然而,就在筆尖即將觸及紙面的剎那,大哥李朗那凝重的聲音如同驚雷在耳邊炸響:“…容不得你洋洋灑灑面面俱到…務(wù)必開門見山,抓住最要害的一兩點…考的是活學(xué)活用,是臨場應(yīng)變!”
他激靈靈打了個寒顫,硬生生頓住了筆。不對!景朝立國,保甲法乃是太祖欽定、推行多年的國策!若開篇便大肆抨擊,縱有千般道理,也極易被扣上“非議朝政”、“立意偏頗”的大帽子!這簡直是自尋死路!
冷汗瞬間從額角、后背密密麻麻地滲了出來。他死死盯著那題目,大腦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瘋狂運轉(zhuǎn)。父親書房里那本蒙塵的《景朝會典》中關(guān)于保甲職責(zé)的枯燥條文,母親閑談時提及的里正調(diào)解鄰舍糾紛的瑣事,二姐帶來的優(yōu)卷里某篇論及“民力可用”的段落…無數(shù)碎片化的信息在過目不忘的腦海里翻騰、碰撞、重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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