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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聲，秦川被重重?fù)袈湓诘?，而身下的祭臺則是絲毫沒有碎裂，不管是風(fēng)吹雨打，還是靈力轟擊，其都巋然不動。

抹了抹嘴角溢出的鮮血，秦川神情凝重，誅仙陣圖已經(jīng)消耗殆盡，光憑肉身和被壓制了的法力，對付一個元嬰初期還是有些勉強(qiáng)。

突然，秦川低下頭，看著腳下的大陣，似乎想起了什么，嘴角慢慢勾起，泛出了一絲笑容。

“老頭兒！開啟陣法的方法是什么？”

秦川大喊道，而玄玉子也很快給出了回應(yīng)：

“本源之力！”

沒有猶豫，秦川喚出原初之火，一掌拍在大陣之上，黑白色的火焰順著陣紋逐漸蔓延，直至點(diǎn)亮整個陣法，一股恢弘無比的氣勢陡然生起，二長老驚疑不定的看著這一幕，質(zhì)問道：

“你干了什么！”

秦川淡淡一笑：

“走火入魔之人啊，就讓我消除你的執(zhí)念吧?！?

像是念咒語一樣說出這句話，秦川自身也感受到了一股異常，陣法越來越亮，這種感覺也越來越強(qiáng)烈，秦川索性閉上了眼睛，讓自身逐漸被光芒覆蓋。

如果說肉身獻(xiàn)祭會如同抽絲剝繭般痛苦，那么獻(xiàn)祭七情六欲就如同喝水般自然，秦川沒有感受到半點(diǎn)不適，只是突然覺得，自己內(nèi)心空落落的，仿佛少了點(diǎn)什么東西，但很快，他又恢復(fù)了正常，對于他而言，淡漠本就是常態(tài)，來到靈界后，哪怕面對身姿妖嬈的女修士他也只會感到無趣，而魅惑對他更是毫無用處。

不知過了多久，秦川終于是睜開了眼睛，他此刻正躺在一處草坪上，天空蔚藍(lán)一片，柔和的微風(fēng)從他的臉頰劃過，令人十分愜意。

看了看四周，沒有什么高聳的建筑，但地面上卻有散落一片的建筑碎片，或是凸起的梁柱，或是半埋進(jìn)地面的拱門，這里，是一座綠意盎然的廢墟。

“這就是天外天？”

秦川出言詢問，但并不感到驚訝，玄玉子早就說過，天外天已經(jīng)是一座廢墟，而玄玉子也很快給出了回應(yīng)：

“沒錯，這就是天外天，一千年前，它還是一座恢弘無比的建筑群，乃是天下第一奇觀，至于為什么覆滅，你進(jìn)去就會知道了，話說你小子沒有感覺到什么異常嗎？怎么好像完全沒事的樣子?！?

話落，秦川這才認(rèn)真感受起來，他依然還是他，智慧沒有衰減，身體也依然完好，只是……

看著頭頂蔚藍(lán)的天空，秦川仰躺在草坪上，如果是之前，他一定會感受到輕松的暢然，而現(xiàn)在，雖然他仍然會選擇躺下來，但似乎并沒有什么感受了，坐起身，秦川在手臂上劃了一道深深的傷口，疼痛進(jìn)入大腦，但是，并不痛苦，就好像疼與不疼已經(jīng)沒那么重要了，就算被千刀萬剮，也不會產(chǎn)生絲毫悲傷的情緒。

“這算什么？獎勵嗎？”

秦川如此想到，他幾乎是下一秒就在思考要不要自隕，而答案很顯然，不會，就與之前一樣，明明沒有動力，可就是會不自覺的往前走，就像是，命運(yùn)的安排。

突然，一個聲響吸引了秦川的注意，轉(zhuǎn)頭看去，二長老這顫巍巍的爬起身，而此刻的二長老，相比于之前，臉上再沒了憤怒的表情，有的只有平靜與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