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扒文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51章 遺書驚變,昭寧錄星劫,周扒文,樂可小說),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并且關閉廣告屏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xiàn)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星隕洞的風像把鈍刀,在昭寧頸間割出細密的疼。她捏著蕭戰(zhàn)山的遺書,羊皮卷邊緣的火漆印還帶著體溫般的余溫——那是用北疆紅砂混著人血封的,與父親當年教她辨認的軍中信箋一模一樣。冰錐從洞頂墜落,在腳邊碎成齏粉,卻比不上眼底倒映的字跡刺眼。
\"柳氏乃敵國細作,毒殺我后,又調換嫡子,欲讓親生子蕭明庭繼位。\"
最后那個\"蕭明庭\"三個字,墨色比旁處深了三分,筆畫里浸著暗紅的斑點,像是落墨時筆尖帶了血。昭寧忽然想起三年前中秋宴,三叔蕭明禮醉醺醺地撞翻她的藥碗,碗底刻著的北斗星紋在月光下泛著冷光——那時她只當是叔侄不和,卻不知這具皮囊里流的,根本不是蕭家血脈。
羊皮卷在掌心發(fā)出細碎的脆響,她盯著落款處蕭戰(zhàn)山的私印,麒麟紋的左眼尾缺了個角——那是十二歲那年,她偷拿父親的印信蓋風箏,不小心磕在硯臺上留下的痕跡。原來父親早就在遺書里埋了認親的暗記,只等她親手揭開這層血腥的帷幕。
\"小姐?\"雪地營暗衛(wèi)阿徹的聲音從洞口傳來,混著風雪的嗚咽。昭寧指尖一顫,遺書邊角在冰面上拖出幾道水痕,像極了柳氏這些年在將軍府布下的局。她忽然想起去年冬至,柳氏特意給父親送的參湯,碗底沉著半片紫草葉——那是能讓人脈象紊亂的毒物,與祖父當年暴斃時太醫(yī)驗出的成分一模一樣。
\"調換嫡子...\"昭寧喃喃重復,眼前浮現(xiàn)出蕭明庭的臉。那個總跟在父親身后學騎馬的三叔,明明比父親小八歲,卻總在議事時刁難北疆軍餉;明明該稱她\"侄女\",卻在看她時眼底藏著淬了冰的嫉恨。原來二十年前那場雪夜大火,柳氏抱著襁褓從后院逃出時,懷里揣的根本不是蕭戰(zhàn)庭的親弟弟,而是她從敵國帶來的血脈。
洞頂?shù)男擒壨蝗涣亮诵?,映得遺書上的血字泛出金芒。昭寧記起母親南宮柔被囚禁時,手腕上那些犬齒咬痕——柳氏怕她說出襁褓秘密,卻更怕蕭戰(zhàn)山的遺書現(xiàn)世。羊皮卷的背面還有幾行小字,是蕭戰(zhàn)山的另一種筆跡,歪斜得像是臨終前所書:\"明庭左肩胛骨有狼首刺青,乃敵國'寒狼衛(wèi)'標記。\"
她忽然摸向自己腰間的星刃,刀柄上的北斗紋與遺書上的礦脈圖重合。九年前在北疆雪原,蕭明庭曾主動請纓護送糧草,卻在半途遭伏,讓父親斷了無名指——原來那場埋伏根本不是意外,是柳氏母子算準了蕭戰(zhàn)庭會為護糧隊斷后。
冰窟深處傳來水滴墜落的回響,昭寧忽然想起十歲那年,蕭明庭送她的玉佩碎在假山后,露出里面刻著的敵國文字。當時她看不懂,只當是三叔的玩笑,如今想來,那分明是試探她是否認得先朝文字。原來從她帶著襁褓回到將軍府那日起,柳氏母子就知道,她掌心的星芒胎記不僅是慕容氏的血脈印記,更是揭穿他們偽面的利刃。
\"去備馬。\"昭寧將遺書收入貼胸的錦囊,星刃在腰間發(fā)出清越的顫鳴,\"回將軍府。\"阿徹欲言又止,看著她掌心因用力而泛白的星芒胎記——自從在玉泉寺火場覺醒控冰之力,小姐每次動怒,胎記周圍都會浮起細如蛛絲的冰紋。
出洞時雪下得緊了,昭寧望著遠處將軍府方向的火光,忽然想起父親信里的斷指。原來蕭戰(zhàn)庭早就知道弟弟不是親骨肉,卻為了將軍府的顏面,為了北疆的戰(zhàn)局,硬生生忍了二十年。直到臨終前,才將這把剖心的刀遞給女兒,讓她親手剜去盤踞在蕭家血脈里的毒瘤。
馬蹄踏碎冰面的瞬間,昭寧摸到錦囊里的玉璽,印紐上的麒麟與星芒在雪光中交相輝映。柳氏啊柳氏,你以為調換嫡子就能坐穩(wěn)當家主母的位置,卻不知蕭戰(zhàn)山早就將計就計,讓你兒子在將軍府做了二十年的跳梁小丑。她忽然冷笑,指尖撫過遺書上\"毒殺我后\"四字——祖父的暴斃、父親的北疆 exile,原來都是你這只毒婦織的網(wǎng)。
行至半山腰,昭寧忽然勒住馬韁。山風卷著雪粒撲在臉上,她想起去年深秋,蕭明庭在演武場故意打斷弟弟承煜的木劍,說\"女子學什么刀槍,將來嫁個好人家才是正途\"。那時她只當是叔侄間的偏見,如今才明白,他是怕承煜習了蕭戰(zhàn)庭的兵法,將來與他的\"兒子\"爭奪將軍之位——畢竟在柳氏的局里,蕭明庭的親生兒子才該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小姐,前頭就是松林驛了。\"阿徹的聲音打斷回憶,昭寧摸了摸馬鞍側的羊皮地圖,星隕洞的位置正在北斗斗柄末端,與遺書...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
昭寧錄星劫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lián)網(wǎng),樂可小說只為原作者周扒文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周扒文并收藏昭寧錄星劫最新章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