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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十三,雪霽初晴。昭寧倚在禪房窗欞上,看冬雪跪在梅樹下擦石板,發(fā)尾結(jié)著冰碴子,青布棉裙被雪水浸透半截——這是柳氏派來“服侍”她的第三個月,前兩個都因偷翻藥箱被她借故趕走,唯有這個總垂著眼瞼的三等丫鬟,每日晨起都要對著北方拜三拜。
“小姐,熱水備好了?!倍┡踔~盆進(jìn)門,指尖凍得通紅。昭寧盯著她鬢角沾著的碎雪,忽然想起三年前在柴房初見的場景:十二歲的小丫鬟躲在草垛里哭,袖口繡著半朵殘敗的木槿——那是已故大夫人房里的舊仆標(biāo)記。
“過來。”她放下手中的《千金方》,指腹摩挲著案上瓷瓶,里面裝著摻了巴豆粉的狼血,“柳氏讓你盯著我多久了?”
銅盆“當(dāng)啷”落地,冬雪撲通跪下,發(fā)簪滾落露出耳后朱砂痣:“奴婢、奴婢只是……”
“只是每月初七趁我抄經(jīng)時,在香爐里換西域香粉?”昭寧起身逼近,袖中星芒微亮,映得冬雪臉色發(fā)白,“慧空大師圓寂前,曾在我掌心寫‘三’字——除了三叔的令牌,還有三房安插的暗樁。你耳后朱砂痣,是柳氏母族‘朱砂堂’的標(biāo)記吧?”
冬雪渾身發(fā)抖,突然磕頭如搗蒜:“小姐救命!老夫人說若探不出星芒血的秘密,就剜了奴婢的心去填佛前燈油……”
昭寧蹲下身,指尖捏住她下巴,強迫對方直視自己:“想活?便按我的話做。明日你去回稟柳氏,說我昨夜咳血,掌心星芒褪成灰白——這瓶‘星芒血’,你親自送去她的燕窩粥里?!贝善咳M(jìn)冬雪手中時,她壓低聲音,“記住,要哭著說‘小姐怕是熬不過年關(guān)了’,若漏了半句,我便在你朱砂痣上種毒,讓你生不如死?!?
冬雪渾身冷汗浸透中衣,望著昭寧眼中冷光——這個十六歲的姑娘,自十二歲被送到慈恩寺,四年間從只會躲在佛龕后的小團寵,變成能在經(jīng)墨里辨蛇毒、在柏枝上刻星紋的狠角色。去年中秋她親眼看見,昭寧用狼毫筆沾著自己的血,在宣紙上畫北斗陣引雷,劈中了三叔派來的刺客。
二
柳氏的佛堂飄著沉水香,鎏金香爐里的香灰堆成蓮花狀。冬雪跪在蒲團上,指尖發(fā)顫地掀開瓷瓶:“老夫人,小姐、小姐她……”話未說完便哽咽,“今晨吐血時,掌心星芒都暗了,說、說若奴婢能替她盡孝,便把星芒血留給您……”
鎏金湯勺在玉碗里碰出脆響,柳氏盯著暗紅的“血珠”,忽然想起三十年前,蕭戰(zhàn)山臨終前也是這樣的血,染紅了她親手繡的鴛鴦?wù)?。星芒血能解百毒,更能固元,這些年她暗地喝了多少,只有佛前長明燈知道。
“下去吧?!彼龘]退冬雪,將血珠拌進(jìn)燕窩,入口時卻覺微苦——比以往多了絲辛辣。未及多想,腹中突然絞痛,瓷碗“砰”地摔在青磚上,燕窩混著血珠濺在蓮花磚紋里,像極了當(dāng)年蕭戰(zhàn)山胸口的傷口。
三日后,慈恩寺山門前停著輛青呢小轎,術(shù)士的銅鈴響遍前殿。昭寧隔著窗紙,聽著柳氏的貼身嬤嬤哭喪般的嗓音:“大師快瞧瞧,老夫人瀉了三日,藥石無靈?。 ?
“阿彌陀佛?!毙g(shù)士的聲音帶著顫音,“此乃災(zāi)星血克主!您瞧這香灰——”銅鈴猛地?fù)u晃,“北斗倒懸,主星黯淡,必是有人用不潔之血沖撞了貴人命格!”
佛堂里傳來瓷器碎裂聲,昭寧勾唇一笑,指尖摩挲著袖口的木槿紋——這是冬雪昨夜冒雪送來的消息,說柳氏摔了她最愛的汝窯香爐。十六歲生辰時,母親曾偷偷告訴她,木槿是蕭府前夫人的陪嫁紋樣,而冬雪耳后朱砂痣,正是當(dāng)年柳氏嫁入時,從母族帶來的“死士”標(biāo)記。
三
戌初刻,冬雪踉蹌著撞進(jìn)禪房,臉上五道指痕:“老夫人、老夫人說要絞了奴婢的舌頭……”話未說完便被昭寧捂住嘴,拖到屏風(fēng)后。
“噓——”她盯著冬雪腰間多出來的鎏金腰牌,正是柳氏暗衛(wèi)的令牌,“瀉藥滋味如何?”
冬雪渾身僵硬,這才驚覺昭寧指尖按著她的啞穴:“小姐早知道……”
“知道你是柳氏的死士?”昭寧松開手,從袖中取出個小玉瓶,“十二歲那年,你在柴房哭,我便看見你袖口的木槿紋——那是我娘當(dāng)年給陪嫁丫鬟繡的。后來你每次換香粉,都故意留下半片朱砂,以為我不知?”玉瓶里裝著淡綠色藥膏,涂在冬雪臉上時,她忽然輕笑,“四年前我被送來寺廟,你奉命監(jiān)視,卻總在我發(fā)燒時偷偷換薄被——你娘是前夫人房里的周嬤嬤吧?她臨被柳氏發(fā)賣前,是不是讓你護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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