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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起來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不過，很多事情沒法解釋?！饼R飛放下了筷子，“如果說殺楊金翰是為了替姚蕾蕾報仇。那么朱銘恩呢，徐魏和他之間沒有任何交集?！?

“火曰炎上，木曰曲直?；蛟S徐魏因為成功殺死了楊金翰，因此喜歡上了這種懲治所謂壞人的快感呢？齊警官，你說是不是？”鐘葵的大眼睛注視著齊飛，聽起來像是問他的問題。

“人死了，我們和徐魏有接觸的人聊過，都說這個人內(nèi)向，但為人不壞，想不到會干出這樣的事情?！饼R飛說完，停頓了下，繼續(xù)說道，“關(guān)鍵是！”他猶豫著看向鐘葵，作為警察的操守，讓他猶豫要不要和這個疑點重重的女人繼續(xù)討論著案件的細節(jié)。

“我聽到的秘密比你想象得要多太多了，我知道你想和我分享?！辩娍⒖炭创┝?，“在這個地方，你說了什么都出不了自在山?！?

齊飛苦笑了一下，心中的防線放下了一大半，知道自己終究還是被這個神婆拿捏了，熱酒下肚，人也就不管不顧起來，隨即說道：“你知道嗎？我從徐魏身上搜到的，是一截風(fēng)干的手指，上面的指紋早已經(jīng)和當(dāng)初不同，但是我們在朱銘恩這個案子里找到的指紋，是正常的，不然也不會在指紋庫里那么容易就找到了和楊金翰這個案子的關(guān)聯(lián)?！?

“你懷疑兇手另有他人？”鐘葵聽得饒有興致。

齊飛注視著鐘葵，那場日暮襲來的濃霧浮現(xiàn)在他的眼前，讓他有些恍惚：

“徐魏和楊金翰的交集是姚蕾蕾，朱銘恩和陳小靜的交集是朱七，我不相信，朱銘恩的死，是一個隨機事件，所有兇手精密的安排都不符合隨機殺人的特征。但是徐魏和朱銘恩之間，到底是什么聯(lián)系？還有，為什么兩名死者的兇案現(xiàn)場都留下了一個同樣的怪物圖案。”

“怪物圖案？”鐘葵說著疑問，卻顯得漫不經(jīng)心。

齊飛拿起筷子，蘸了黃酒，在桌面上慢慢畫出了那個怪物的形狀。

隨著怪物的形象逐漸露出，鐘葵的眼眸中似有漩渦轉(zhuǎn)動，繼而死一般的寒冷注視著。

有那么幾分鐘，房間里很安靜，鐘葵一反常態(tài)地沉默不語。

這樣異常的反應(yīng)不會逃過齊飛的眼睛。

“朱銘恩和楊金翰，都曾因為心魔求助于你，最終都死于這個怪物之手，你說過，朱銘恩死于一種詛咒，我想知道，楊金翰是不是死于同一種詛咒？”

顯然這個怪物的圖案，是鐘葵意料之外的東西，她注視著它如此入神，甚至沒有聽到齊飛的問話，她的聲線忽然變得格外低沉，用齊飛聽不懂的語言說了一句話，如同惡魔的低語，聽得人直起雞皮疙瘩。

黑夜里，外面幾聲寒鴉嘶叫，鐘葵雙眼空洞地望著齊飛。

這心不在焉的樣子可一點不像齊飛所認知的鐘葵。

“我們第一次在這里見面的時候，說起過朱銘恩找你是因為經(jīng)常夢到同一個怪物，和你描述過這個怪物的樣子嗎？”齊飛眼中充滿了懷疑，他的直覺告訴他。

然而鐘葵仿佛沒有聽到他的話，繼續(xù)重復(fù)著那句他聽不懂的話。

自在山的小屋，只有鐘葵和齊飛兩個人，此情此景說不出的詭異。

在窗外，大貓羅剎琥珀色的大眼睛一動不動地注視著鐘葵，灰色的毛豎起，充滿了戒備。

“鐘葵？”齊飛試探地叫著她的名字。

鐘葵仿佛才發(fā)現(xiàn)房間里有人，警惕地看著眼前的這個人，又掃了一眼桌上的飯菜，繼而打量著齊飛，仿佛對他的出現(xiàn)非常詫異，隨即非常懊惱似的喃喃著：“鐘葵，你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