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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0日凌晨，程望調出“江曦地產”歷年經營記錄。

公司在近五年中共接手17處事故房產，其中8起為火災事故，9起為離奇命案，房產最終均通過境外殼公司轉售。

“這些房子幾乎都有一個共同點——家庭糾紛或遺產繼承?！蓖跫颜驹陔娔X前，逐一核對，“每一個案子，都在火災后一周內由這家公司接盤?！?

“這不是地產公司，是個回收場。”程望目光銳利。

“那幕后這個‘清場人’，到底是誰？”王佳問。

“這個人不會自己出面，他只動手——只處理最臟的部分?！?

……

上午10點，林遠山私人秘書邢亮被帶到警局協(xié)助調查。

他原為林遠山多年的助手，熟悉家族內部運作，案發(fā)后一直協(xié)助善后。

程望翻出當晚的門禁記錄，冷冷問：“5月17日23:50，你在哪兒？”

邢亮猶豫了一秒，道：“我在醫(yī)院陪父親做透析?！?

“醫(yī)院？哪個醫(yī)院？”

“城東第三人民醫(yī)院。”

王佳立刻撥號核實，得到回復：當天未有名為邢亮者入院陪護記錄。

“你為什么撒謊？”

“我……”邢亮語塞，額頭浮出汗珠。

“監(jiān)控顯示，你那天22:10出現(xiàn)在林宅附近，車牌號‘浙A9385F’。你停在了兩條街外，身著深色風衣，腳穿登山靴?！背掏讲奖平靶a42，對嗎？”

邢亮徹底沉默。

……

中午12:30，搜查令正式下發(fā)。警方在邢亮的車后備箱發(fā)現(xiàn)殘留汽油味，并提取出一枚與廚房殘片吻合的鐵皮罐，編號一致。

“你進了廚房，從窗臺繞進去，從容點火，再從林遠山的書房窗臺退場，對嗎？”

“我……我只是清場?！毙狭谅曇舭l(fā)顫，“不是我殺的，是林澤宇殺的，是他……他跟我說，只要燒掉一切，他就什么都不會留下?！?

“你為什么幫他？”

“我欠他父親的?！毙狭恋皖^，“林遠山曾救我母親，我一直為他做事……可那天，我看見他倒在血泊中……”

“你決定毀掉他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