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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剛道：“可不嘛！還有句話，‘閻羅打架，小鬼遭殃’，老林和老木他們明火執(zhí)仗對著干，下面的人自然不自然地就分成兩隊……比如我和王剛，那時候是代鵬忽悠來的，自帶‘老木屬性’，被當(dāng)成老木一隊的，實際上呢，老木對我們也不過爾爾……最終的結(jié)果，就是我和王剛兩個的角色非常尷尬，完全是‘姥姥不疼，舅舅不愛’……”

金成道：“這么說來，咱們可以大膽假設(shè)、小心求證，有這么一種可能，我是呂靈忽悠來的，自帶‘老林屬性’，被當(dāng)成老林一隊的，實際上呢，老林不把我當(dāng)自己人，對我不過爾爾……最終的結(jié)果，角色非常尷尬，也是‘姥姥不疼，舅舅不愛’……”

趙剛笑道：“成哥，你這活學(xué)活用嘛……希望你不是哈！我再給你講一些背景：那幾家專業(yè)設(shè)計院，以前都是副局級單位，重組以后變成了局級單位，除了原電氣院的黨委書記林一言升為正局級，其他幾家單位的一把手都是平調(diào)，依然是副局級，但是都是當(dāng)一把手出身，一個個牛皮哄哄，誰也不服氣誰……比如，原電氣院的院長徐東、原隧洞院的黨委書記常嶺、院長涂茂，原建廠院的黨委書記何亮、院長張京，原通信院的黨委書記龍為、院長王平……”

趙剛說著，拿出手機(jī)翻出一張圖片給金成看：“成哥，你看這張合影，是N年前幾家專業(yè)院的一把手在某次會議后合影，你看，前排的是常嶺、何亮、龍為，多么意氣風(fēng)發(fā)，你再看看，林一言站在后排，灰頭土臉的……哪里想到，在九院重組后，林一言搖身一變當(dāng)了老大……”

金成疑問道：“那是為何呢？”

趙剛道：“據(jù)說，最關(guān)鍵的是，林一言搭上了工程總局的天線，副總裁顏鳴……還有，九院的這棟辦公樓，本來是電氣院建的，結(jié)果九院重組的時候，把那棟辦公室征用來了，也可能是林一言主動獻(xiàn)出的，大概也是其中的因素吧……”

金成道：“林一言這人，我見過幾次，聽他在會上講話比較霸氣，說話還有點結(jié)巴……”

趙剛道：“是啊，作風(fēng)比較霸道，他的專屬座駕是豐田霸道，也算是比較暗合；他的名字叫‘一言’，與‘一言堂’的作風(fēng)又是暗合……”

金成道：“九院重組成立，其實還是有不少人吃到重組的紅利了……”

趙剛道：“是?。≡簷C(jī)關(guān)那些個處長、副處長，大多數(shù)都是‘官升一級’，實實在在吃到了重組的紅利啊……他們之中有些人的能力水平一言難盡，水得很吶……”

金成道：“彼情彼景，讓人想起來一首古詩里的句子，‘郁郁澗底松，離離山上苗。以彼徑寸莖，蔭此百尺條。世胄躡高位，英俊沉下僚。地勢使之然，由來非一朝’，讀來令人傷感吶……”

趙剛道：“真相往往會刺痛人心……你知道么，行政辦最近調(diào)過來兩個主管，這倆貨都不是總局系統(tǒng)內(nèi)的正式工！你說，我和王剛找誰說理去？對了，呂靈不是說，林一言要卡行政辦，所以才主動卡你的么？這行政辦他也沒有卡住，反倒把你給卡了，對了還有人力部的耿蒙……”

金成嘆了口氣，道：“操！特么的這都什么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