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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戰(zhàn)場的晦氣如同附骨之疽,死死黏在三人(一狗一蛋)的脊梁骨上。白骨森森的盆地被遠(yuǎn)遠(yuǎn)甩在身后,但那股鐵銹混合著腐朽的塵土味,還有心魔幻境殘留的冰冷悸動,似乎仍在鼻尖縈繞,揮之不去。十萬大山的蠻荒并未變得親切,反而因這晦氣的沾染,連參天古木虬結(jié)的枝椏都透著一股子不懷好意的窺伺感。
玄龜(小黑)走在前頭,那條色彩斑斕的傷腿拖在地上,在厚厚的腐殖層上犁出一道淺淺的溝痕。它步態(tài)沉重,全無平日的散漫或暴躁,冰冷的狗眼半瞇著,透出一種被掏空了精氣神般的疲憊。狗尾巴也耷拉著,有一下沒一下地掃著地上的落葉,活像條被霜打蔫的老狗。
“晦氣…真他龜?shù)幕逇狻毙數(shù)囊饽钊缤徊攘宋舶偷呢垼瑓s又帶著一種有氣無力的煩躁,斷斷續(xù)續(xù)地在歐衛(wèi)和陸仁賈腦海飄蕩,“本尊縱橫星?!裁创箫L(fēng)大浪沒見過?今日竟被一塊…自己丟的磨爪石…當(dāng)猴耍了兩次!還讓它跑了!順帶引爆了碎片…污染了本尊的道痕!恥辱!奇恥大辱!這地方…吸口氣都帶著霉味!必須找個清凈地兒…洗洗晦氣!最好…能曬曬背!”
意念中的憋屈和“需要靜靜”的渴望幾乎要溢出來。堂堂太古玄龜,被一塊破石頭弄得灰頭土臉,龜生污點(diǎn)!
歐衛(wèi)跟在后面,臉色比玄龜好不了多少。經(jīng)脈中冰火沖突的刺痛如同附骨之蛆,每一次呼吸都牽扯著撕裂般的痛楚。肩頭那朵桃花印記在晦氣侵染下,顏色似乎都黯淡了幾分,但那股若有若無的甜膩感卻如同跗骨的陰影,始終揮之不去。心魔幻境中“鈕祜祿·衛(wèi)”那邪異的面孔和充滿誘惑的低語,更是在心底深處種下了一根毒刺,時不時地刺撓一下,提醒著他那如影隨形的威脅。他沉默地走著,眉頭緊鎖,努力調(diào)息著體內(nèi)混亂的真元,試圖壓制那蠢蠢欲動的兩股力量。
最慘的是陸仁賈。胖子深一腳淺一腳,懷里死死抱著那顆沉寂的太古妖卵,本就虛胖的臉上毫無血色,嘴唇哆嗦著,眼神渙散,活像剛從十八層地獄爬上來。古戰(zhàn)場的白骨陰兵、磨爪石的邪異遁逃、歐衛(wèi)被心魔纏身的詭異景象…還有玄龜那毀天滅地般梳理地脈的威勢…這一連串的刺激,徹底榨干了他本就稀薄的膽氣。
“嗚…龜爺…歐師弟…” 陸仁賈帶著哭腔,聲音虛得發(fā)飄,“咱…咱找個地方歇歇腳吧?我…我感覺我的魂兒…還在后面那骨頭堆里飄著呢…腿…腿肚子轉(zhuǎn)筋…一步…一步也走不動了…”
“汪!” 玄龜極其不耐煩地低吼一聲(意念充滿了“聒噪”的煩躁),狗鼻子在濕冷的空氣中用力嗅了嗅,似乎在努力尋找著什么。終于,它猛地停下腳步,狗頭轉(zhuǎn)向左側(cè)一片被巨大藤蔓和濃密蕨類植物遮掩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山壁。
“這邊!”玄龜?shù)囊饽顜е唤z不易察覺的…渴求?“有股…干燥…清凈…還帶著點(diǎn)…硫磺味的暖風(fēng)!”
干燥?清凈?還有硫磺味?在這濕冷得能擰出水的鬼林子里?
歐衛(wèi)和陸仁賈都精神一振,循著玄龜?shù)闹敢?,撥開那些比人還高的巨大蕨葉和垂掛的、如同蟒蛇般的粗壯藤蔓。
嘶——!
一股溫?zé)?、干燥、帶著淡淡硫磺氣息的氣流撲面而來!瞬間驅(qū)散了周身縈繞的濕冷晦氣,讓人精神都為之一爽!
藤蔓之后,赫然是一個半人高的天然洞穴入口。洞口光滑,顯然是水流沖刷或某種生物長期進(jìn)出的結(jié)果。洞內(nèi)漆黑一片,但那股暖烘烘的、帶著硫磺味的干燥氣息正是從中源源不斷地涌出。
“好地方!” 陸仁賈如同沙漠里見到綠洲的旅人,小眼睛瞬間亮了,抱著蛋就想往里鉆。
“慢著!” 歐衛(wèi)一把拉住他,指尖騰起一小簇金紅色的真炎,小心翼翼地探入洞口?;鹧娣€(wěn)定燃燒,并未熄滅,也沒有觸發(fā)什么禁制。他又側(cè)耳傾聽片刻,洞內(nèi)除了隱約的、仿佛水流滴落的“滴答”聲,并無其他異響。
“安全?!?歐衛(wèi)松了口氣,率先彎腰鉆了進(jìn)去。陸仁賈抱著蛋緊隨其后。玄龜最后進(jìn)入,它體型最小,但進(jìn)洞時還是極其嫌棄地用那條傷腿扒拉了一下洞口垂下的藤蔓,仿佛沾到了什么臟東西。
洞穴內(nèi)部比想象中要寬敞許多,足有數(shù)丈方圓。洞壁光滑,呈現(xiàn)出一種溫潤的暗紅色,觸手溫?zé)?,如同暖玉。洞頂垂掛著一些?xì)小的鐘乳石,尖端凝聚著水珠,滴落在下方同樣暗紅、微微凹陷的地面上,發(fā)出清脆的“滴答”聲,匯入一條淺淺的、散發(fā)著溫?zé)嵴羝陌导t色小溪流中。小溪流蜿蜒流向洞穴深處,不知通往何方??諝庵袕浡牧蚧俏逗鸵环N…奇異的、令人心神安寧的泥土芬芳。
最奇特的是洞穴中央。那里有一片微微凸起的、約莫丈許方圓的平臺,平臺通體由一種溫潤如玉、散發(fā)著柔和暖光的暗紅色巖石構(gòu)成。平臺表面光滑如鏡,沒有一絲塵埃,仿佛天然形成的暖玉床榻。
“好暖和!好舒服!” 陸仁賈一屁股癱坐在溫?zé)岬牡孛嫔?,背靠著同樣溫?zé)岬亩幢?,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感覺凍僵的骨頭縫兒都舒展開了。懷里的太古妖卵似乎也感受到了這份溫暖舒適,極其輕微地蹭了蹭他的肚皮。
歐衛(wèi)也盤膝坐下,嘗試引導(dǎo)體內(nèi)沖突的真元,發(fā)現(xiàn)此地的溫?zé)釟庀⑺坪跄苌陨园矒崮潜饘_的狂暴,雖然效果微弱,但聊勝于無。他緊繃的神經(jīng)也稍稍放松了一絲。
而玄龜(小黑)…
它的目光,自打進(jìn)入這洞穴,就死死地、一瞬不瞬地鎖定了洞穴中央那塊散發(fā)著柔和暖光的暗紅色平臺!
冰冷的狗眼中,之前那被晦氣侵染的疲憊、被磨爪石戲耍的憋屈怒火,如同遇到了克星般迅速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渴望!一種源自生命本能的、近乎虔誠的向往!
它甚至忽略了那條傷腿的不便,四條短腿以一種近乎朝圣般的、略顯蹣跚卻又堅定無比的姿態(tài),一步一步地…走向那塊平臺!
“星核暖玉…天然陽竅…萬載地脈溫床…”玄龜?shù)囊饽钊缤瑝魢野阍跉W衛(wèi)和陸仁賈腦?;厥帲錆M了極致的滿足和…一種近乎貪婪的占有欲,“好!好地方!天賜本尊…洗晦氣…曬背…不!是…龜眠寶地!”
龜…龜眠?!
歐衛(wèi)和陸仁賈都愣住了??粗『谀乔f嚴(yán)(如果狗臉能莊嚴(yán)的話)的步伐,以及它眼中那幾乎要燃燒起來的渴望,一個荒誕的念頭同時浮現(xiàn)在兩人腦海:這老烏龜…要在這暖玉臺上…睡覺?!
玄龜終于走到了暖玉平臺邊緣。它極其莊重地、小心翼翼地抬起那條色彩斑斕的傷腿,如同對待稀世珍寶般,輕輕地將爪子搭在了溫潤的玉面上。一股暖流瞬間順著爪子涌入四肢百骸,它舒服得整個狗身子都肉眼可見地哆嗦了一下,喉嚨里發(fā)出一聲極其滿足的、低沉的“咕?!甭?。
然后,在歐衛(wèi)和陸仁賈目瞪口呆的注視下——
小黑極其熟練地、以一種與其狗形態(tài)截然不符的、充滿了古老儀式感的動作,開始在暖玉臺上…轉(zhuǎn)圈!
它先是順時針,邁著短腿,慢悠悠地轉(zhuǎn)了三圈,每一步都踏得極其精準(zhǔn),仿佛在丈量著什么。接著,又逆時針,同樣慢悠悠地轉(zhuǎn)了三圈。一邊轉(zhuǎn),狗鼻子還在玉面上不停地嗅著,喉嚨里發(fā)出滿足的咕嚕聲。
“龜…龜爺這是在…干啥?” 陸仁賈抱著蛋,小眼睛瞪得溜圓,壓低了聲音問歐衛(wèi),“跳…跳大神?還是…在畫圈圈詛咒那破石頭?”
歐衛(wèi)嘴角抽搐了一下,強(qiáng)忍著吐槽的沖動:“大概…是某種…龜族的…安眠儀式?”
轉(zhuǎn)完了六圈,小黑終于滿意了。它在暖玉臺正中央,那塊光芒最柔和溫暖的位置,緩緩趴伏下來。它先將那條色彩斑斕的傷腿極其小心地盤在身下,仿佛那是什么易碎品。然后,又將其他三條腿也依次收攏,整個狗身子蜷縮成一個近乎完美的、帶著某種玄奧意味的圓球狀。
最后,它那顆毛茸茸的狗頭,緩緩地、極其莊重地…縮進(jìn)了蜷縮的身體中央!
整個過程中,它周身那層普通的黑色狗毛,似乎都隱隱流轉(zhuǎn)著一層極其微弱、幾乎難以察覺的暗沉玄光。
幾息之后,一個圓滾滾、黑乎乎、紋絲不動的…龜(狗)球,靜靜地臥在了洞穴中央的暖玉臺上。一股深沉、厚重、仿佛與腳下大地脈搏相連的古老氣息,從那個“球”中彌漫開來,瞬間充滿了整個溫暖干燥的洞穴。
“這…這就…睡…睡著了?” 陸仁賈張大了嘴,下巴差點(diǎn)掉在懷里的蛋殼上。這入睡速度…也太快了吧?!比中了迷魂香還快!
歐衛(wèi)也感到一陣無語。不過,看著那個紋絲不動、散發(fā)著安詳古老氣息的“狗球”,他緊繃的心弦倒是又松弛了幾分。至少,暫時不用聽這老烏龜暴躁的意念轟炸了。
“呼…總算消停了…” 陸仁賈也松了口氣,抱著蛋,靠著溫?zé)岬亩幢?,眼皮也開始打架。連日來的驚嚇和奔逃,疲憊如同潮水般涌來。
洞穴內(nèi)陷入了久違的寧靜。只有洞頂鐘乳石滴水的“滴答”聲,和那條暗紅小溪流潺潺的微弱水聲,交織成一首安眠的夜曲。
然而,這份寧靜…只持續(xù)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
“呼——?! ?
一聲沉悶悠長、如同地底悶雷滾動、又似巨獸沉睡鼻息的聲音,猛地從那暖玉臺上的“狗球”中爆發(fā)出來!
這聲音極具穿透力,瞬間壓過了水滴和溪流聲!整個洞穴都仿佛隨之輕輕一震!
歐衛(wèi)和陸仁賈被這突如其來的“驚雷”嚇得一個激靈,差點(diǎn)跳起來!
“嗚哇!” 陸仁賈懷里的太古妖卵也被震得彈跳了一下,一道帶著濃濃起床氣的意念瞬間炸開:
“哪個缺德玩意兒?!打雷了嗎?!還讓不讓蛋睡覺了?!”
“汪…呃…呼——嚕——?。?!”
還沒等歐衛(wèi)和陸仁賈反應(yīng)過來,第二聲“呼?!苯吁喽?!這一次,更加悠長,更加沉悶!如同遠(yuǎn)古巨神在深淵中掄起了巨錘,重重砸在蒙皮大鼓之上!音波在光滑的洞壁間回蕩、疊加,震得人耳膜嗡嗡作響!
“我的親娘咧!” 陸仁賈痛苦地捂住了耳朵,“龜爺這呼?!蔡缘懒税??!比那破嗩吶還嚇人!”
歐衛(wèi)也皺緊了眉頭,感覺那沉悶的呼嚕聲仿佛直接敲擊在心臟上,震得他氣血都有些翻騰。體內(nèi)原本被此地溫?zé)釟庀⑸陨园矒岬谋鹫嬖?,似乎也在這奇特的聲波震動下,又開始蠢蠢欲動。
但這…僅僅是個開始。
“呼——嚕——?。。 ?
“呼——?!。?!”
“呼——?!。?!”
一聲接一聲!一浪高過一浪!玄龜?shù)暮魢B暼缤B綿不絕的驚濤駭浪,在這封閉的洞穴中瘋狂地沖刷、回蕩!那聲音時而低沉如大地脈動,時而高亢如裂石穿云,時而悠長似古寺晨鐘,時而短促若金鐵交鳴!毫無規(guī)律可言,卻又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原始而宏大的韻律感!
更詭異的事情發(fā)生了!
隨著這震耳欲聾、韻律奇特的呼嚕聲持續(xù)不斷地轟鳴,洞穴內(nèi)原本穩(wěn)定流淌的暗紅色溫?zé)嵯?,水面竟開始出現(xiàn)一圈圈奇異的漣漪!那漣漪并非由水滴落下引起,而是仿佛被無形的聲波震蕩而出,擴(kuò)散、碰撞,形成更加復(fù)雜的波紋!
洞頂垂掛的鐘乳石尖端凝聚的水珠,滴落的速度和軌跡也受到了影響!有的水珠在滴落途中被聲波震碎,化作細(xì)小的水霧飄散;有的則如同被無形的力量牽引,在空中劃出詭異的弧線才落入溪中。
最神奇的是洞穴中央那塊暖玉臺本身!它散發(fā)出的柔和暖光,竟隨著玄龜呼嚕聲的節(jié)奏,開始明滅不定地閃爍起來!光芒流轉(zhuǎn)間,隱隱有極其細(xì)微、如同蝌蚪文般的暗金色紋路在玉質(zhì)內(nèi)部一閃而逝!
“這…這呼?!小卸景桑俊?陸仁賈被震得頭暈眼花,感覺五臟六腑都在跟著那節(jié)奏共振,苦著臉哀嚎,“歐師弟…我…我感覺我要被震散架了!骨頭縫兒都在唱歌!”
歐衛(wèi)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那奇特的呼嚕聲波如同無形的潮汐,一波波沖刷著他的身體和神魂。體內(nèi)的冰火真元在這潮汐般的震蕩下,非但沒有平息,反而如同被投入了石子的沸油,沖突得更加劇烈!經(jīng)脈中冰針攢刺、烈火焚燒的痛苦瞬間加??!他悶哼一聲,額頭瞬間布滿了冷汗,臉色變得煞白。
“不…不行…” 歐衛(wèi)咬牙,強(qiáng)忍著劇痛,試圖封閉聽覺,隔絕這恐怖的“音波攻擊”。
然而,根本無用!
那呼嚕聲仿佛能穿透一切屏障,直接作用于神魂深處!更糟糕的是,隨著呼嚕聲波持續(xù)不斷地沖擊,他肩頭那朵萎靡的桃花印記,竟也如同受到了滋養(yǎng)般,重新煥發(fā)出妖異的粉紅光澤!絲絲縷縷甜膩的粉紅霧氣再次彌漫而出,帶著誘惑墮落的意念,試圖勾動他心底被“鈕祜祿·衛(wèi)”種下的魔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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