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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心谷口,灼人的硫磺熱浪被山風(fēng)一吹,散去了大半。歐衛(wèi)背靠著冰冷的巖石,小心翼翼地脫下焦黑破爛的靴子。腳底板一片血肉模糊,邊緣焦黑,傳來陣陣鉆心的刺痛。他齜牙咧嘴,從陸仁賈遞過來的水囊里倒出清水沖洗。
“嘶…輕點!” 歐衛(wèi)吸著冷氣,沒好氣地瞪了一眼手忙腳亂的陸仁賈。
“忍著點忍著點!這可是妖凰尾翎換來的傷!” 陸仁賈嘴上說著,小眼睛卻死死黏在歐衛(wèi)隨意放在身邊巖石上的那根三尺赤金翎羽上。翎羽流光溢彩,散發(fā)著純凈溫和的火力,將周圍的空氣都烘烤得暖融融的。陸仁賈看得心癢難耐,口水都快流出來了,“歐師弟…你看這翎羽…嘖嘖…這品相!這靈光!這…這要是拿去‘萬寶樓’拍賣…得值多少靈石啊?!”
他一邊說,一邊忍不住伸出手指,想去觸碰那溫潤如玉的翎羽表面。
啪!
歐衛(wèi)一巴掌拍開他的爪子,眼神警惕:“想都別想!這玩意兒能壓住我體內(nèi)的火,還能幫龜爺驅(qū)毒,是保命的東西!” 他體內(nèi)冰火沖突雖被翎羽緩和,但肩頭那朵粉紅桃花依舊嬌艷,情蠱的躁動時不時撩撥一下,提醒他麻煩遠(yuǎn)未結(jié)束。懷里的翎羽如同一個溫順的暖爐,是此刻難得的慰藉。
“嗚…汪!” 一聲帶著極度不滿的悶哼響起。
小黑(玄龜)趴在不遠(yuǎn)處一塊相對陰涼的青石上,那條色彩斑斕、黑灰交織的傷腿正對著妖凰尾翎的方向。翎羽散發(fā)出的精純火力,如同無形的暖流,絲絲縷縷地滲透進它傷腿深處。那點微弱的玄冥本源寒氣,在這溫和同源火力的滋養(yǎng)下,似乎活躍了一絲,艱難地驅(qū)逐著殘留的魔穢和“圣藥”余毒,連帶著狗毛下的潰爛紅腫都似乎消褪了一丁點。
然而,玄龜大爺?shù)男那轱@然并未因此好轉(zhuǎn)。狗臉上依舊烏云密布,眼神冰冷地掃過陸仁賈那張市儈的胖臉,喉嚨里發(fā)出低沉的咕嚕。(聒噪!本尊需要清靜!還有這狗腿…太慢了?。?
“嘿嘿…我就說說,說說…” 陸仁賈訕訕地收回手,隨即又苦著臉,掰著手指頭開始算賬,“可是歐師弟…咱們現(xiàn)在是真的窮?。∧憧?,青牛鎮(zhèn)打探消息花了三塊下品靈石,給龜…小黑買療傷藥(雖然沒用上)花了兩塊,進山買干糧又花了一塊半…莫老毒物那二十塊診金(雖然沒付)不算…咱們現(xiàn)在兜里,滿打滿算,就剩…就剩一塊下品靈石加十幾個銅板了!”
他攤開空空如也的雙手,臉上寫滿了“山窮水盡”:“別說回宗門的盤纏了!連給龜爺買烤雞的錢都不夠!更別提…呃…小黑這腿傷,總得弄點好藥吧?還有你肩膀上那朵花兒…” 他指了指歐衛(wèi)肩頭那朵在暖意中似乎更顯嬌艷的桃花,意有所指,“總不能一直開著吧?找解藥不得花錢?”
陸仁賈每說一句,歐衛(wèi)的臉就黑一分。債務(wù)!該死的債務(wù)!如同無形的枷鎖,勒得他喘不過氣。他下意識地摸了摸懷里溫潤的翎羽,又感受了一下腳底的刺痛和肩頭的異樣,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
“那你說怎么辦?” 歐衛(wèi)沒好氣地問。
陸仁賈小眼睛滴溜溜一轉(zhuǎn),湊近歐衛(wèi),壓低聲音,臉上露出一種賭徒特有的、豁出去的瘋狂:“歐師弟…你看…這青牛鎮(zhèn)西邊三十里,有個‘金沙集’,是附近三不管的地界,龍蛇混雜,消息靈通!更重要的是…” 他聲音壓得更低,帶著蠱惑,“那里有整個北荒最大的地下賭坊——‘富貴窟’!”
“賭坊?!” 歐衛(wèi)眉頭擰成了疙瘩,“你想去賭錢?十賭九輸你不知道?!”
“哎!話不能這么說!” 陸仁賈一臉“你不懂”的表情,“那是凡夫俗子!咱們是誰?修士??!尤其是你,歐師弟!” 他指著歐衛(wèi),唾沫星子橫飛,“你想想!你這鳳凰真炎!對火屬靈氣感應(yīng)何其敏銳?那骰盅一搖,里面的點數(shù),在你感知下,豈不是如同掌上觀紋?還有龜爺!” 他又指了指閉目養(yǎng)神(實則生悶氣)的小黑,“龜爺他老人家神念通天!就算現(xiàn)在…呃…屈居狗身,那感知力,看穿個骰盅還不是小菜一碟?咱們這叫…技術(shù)性取財!穩(wěn)賺不賠!”
歐衛(wèi)聽得一陣無語。用鳳凰真炎感知骰子點數(shù)?虧他想得出來!那玩意兒是用來打架的,不是用來作弊的!至于龜爺…讓它老人家用神念去賭場看骰子?歐衛(wèi)偷偷瞥了一眼小黑(玄龜),感覺狗頭上的低氣壓更重了。
“汪!” 小黑(玄龜)極其不爽地低吼了一聲,狗眼都沒睜開,仿佛在說:滾!
“你看!龜爺都默認(rèn)了!” 陸仁賈選擇性忽略那吼聲里的殺氣,一拍大腿,趁熱打鐵,“咱們就去玩兩把!小賭怡情!贏了錢,還清債務(wù),買藥治傷,再給龜爺買十只…不!一百只烤雞!豈不美哉?總好過在這荒山野嶺喝西北風(fēng)吧?”
歐衛(wèi)看著陸仁賈那張充滿“贏錢就在眼前”幻想的胖臉,又感受了一下空空如也的儲物袋和腳底的疼痛,再想想那沉重的債務(wù)…最終,一絲僥幸和走投無路的煩躁壓倒了理智。
“…就玩兩把?” 歐衛(wèi)的聲音帶著一絲不確定。
“就兩把!見好就收!” 陸仁賈拍著胸脯保證,小眼睛里閃爍著興奮的綠光。
金沙集,名副其實。
鎮(zhèn)子不大,街道狹窄擁擠,兩旁全是低矮的土坯房或木板房??諝饫锘旌现淤|(zhì)酒水、汗臭、牲口糞便以及一種難以言喻的、屬于地下世界的躁動氣息。穿著各異的江湖客、眼神閃爍的游商、袒胸露背的力夫、濃妝艷抹倚門招搖的女人…形形色色的人物在這里匯聚、碰撞。
而整個金沙集最喧囂、最奢靡、最烏煙瘴氣的地方,莫過于鎮(zhèn)子中心那座掛著“富貴窟”巨大鎏金牌匾的三層木樓。此刻雖只是下午,但賭坊內(nèi)已是人聲鼎沸,燈火通明。骰子撞擊骰盅的清脆聲、牌九拍擊桌面的啪啪聲、賭徒們狂喜的尖叫或絕望的咒罵、跑堂伙計拖著長腔的吆喝…各種聲音混雜在一起,形成一股巨大的、令人頭暈?zāi)垦5穆暲恕?
歐衛(wèi)、陸仁賈和小黑(玄龜)剛一踏進這扇鑲著銅釘?shù)暮裰卮箝T,就被這股混雜著汗臭、脂粉香和煙味的濁浪沖得一個趔趄。
“嘶…這味兒…” 歐衛(wèi)皺著眉,肩頭的桃花似乎都萎靡了一下。體內(nèi)的真炎在這污濁躁動的環(huán)境里有些蠢蠢欲動。
陸仁賈卻是如魚得水,小眼睛放光,貪婪地掃視著人頭攢動、賭具林立的各個賭桌,鼻子使勁嗅著空氣里彌漫的銅錢和欲望的氣息:“哈哈!就是這兒!發(fā)達(dá)之地!歐師弟!走!先去試試手氣!看我的!”
他目標(biāo)明確,拉著歐衛(wèi)就擠向一張圍得水泄不通的骰子賭臺。小黑(玄龜)極其厭惡地打了個噴嚏,狗臉上寫滿了嫌棄,但還是邁著別扭的步子,拖著傷腿,艱難地跟在后面,努力避開那些骯臟的靴子和隨地亂吐的痰漬。(污穢之地!簡直是對本尊嗅覺的侮辱?。?
賭臺后,一個穿著綢衫、油頭粉面的荷官,正用一雙保養(yǎng)得宜的白皙雙手,極其花哨地?fù)u晃著一個烏木骰盅。骰子在里面碰撞,發(fā)出清脆悅耳的“嘩啦”聲。
“買定離手!買定離手啦!” 荷官拖著長腔,目光掃過臺前一張張或狂熱、或緊張、或麻木的臉。
“大!這把一定是大!” 一個輸紅了眼的漢子將最后幾塊碎銀子拍在“大”字上。
“連開五把小了!這把肯定大!” 旁邊有人附和。
“我看還是??!莊家手氣邪門!” 也有人不信邪。
陸仁賈擠到前面,胖臉上堆滿自信的笑容,將懷里僅剩的那塊下品靈石“啪”地拍在“大”字區(qū)域,豪氣干云:“聽我的!押大!歐師弟,看好了!”
歐衛(wèi)被他推搡著站到前面,強忍著不適,依著陸仁賈之前的“妙計”,嘗試集中精神,調(diào)動體內(nèi)真炎去感知那骰盅…結(jié)果除了骰子亂撞的噪音和周圍賭徒身上散發(fā)的各種渾濁氣息,啥也感應(yīng)不到!他體內(nèi)的真炎反而被這污濁環(huán)境刺激得有些躁動不安。
“開——!” 荷官猛地揭開骰盅!
“二、三、三,八點?。 ?
“唉——!” 一片失望的嘆息,夾雜著幾聲幸災(zāi)樂禍的嗤笑。陸仁賈那塊下品靈石,被荷官笑瞇瞇地用長桿撥拉到了莊家那邊。
陸仁賈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再來!一定是失誤!” 他不信邪,又從貼身褡褳里摸出十幾個銅板(最后的家當(dāng)),拍在“小”上,“這把押??!”
歐衛(wèi)無奈,再次凝神…依舊毫無所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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