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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后，沐昭跟著楚一凝來到了指揮中心大樓頂層。

守在楚序辦公室門口的是兩位持槍士兵，沐昭特意展開精神感知觀察了一下，都是普通人。

看來7號基地人手緊缺體現(xiàn)在各個方面，這要在1號基地，蘇輕臣身邊的保鏢至少都是個獸化能力者。

楚一凝給門口的兩個守衛(wèi)使了個眼色，兩人回以軍禮，然后一同離去。

整層樓的其他守衛(wèi)跟隨著他們身后，一齊離開了這層樓。

楚一凝這才拉開辦公室的門，等兩人走進去后，她將緊緊關(guān)上。

寬闊的辦公室里，楚序坐在正中的沙發(fā)上。

他的姿態(tài)端正且從容不迫，肢體語言里隱約透著掌控的意味。

他今天沒有戴棒球帽，沐昭得以清晰地看到他的臉。

她必須承認，這張臉十分英俊，輪廓分明，眉眼深邃，放松的神情給他添了三分隨和感，但難掩鋒利的底色。

楚一凝在楚序面前行了軍禮，說：“首長，人帶到了?！?

楚序看了她一眼，沒出聲，指了指右后方墻上。

楚一凝意會，走過去按下了墻上一個不起眼的按鈕。

瞬間，沐昭感覺感覺到整個房間產(chǎn)生了一種微妙的變化，好像被隔絕開來，外面的聲音都減弱了不少。

她不喜歡和不算熟悉的人，呆在這種過于密閉的空間，不由渾身緊繃起來。

楚序看著她，嘴角懶洋洋地牽了起來，解釋說：“別緊張，一點特殊的隔音措施而已，隨便坐?！?

沐昭調(diào)整了一下心態(tài)，在楚序?qū)γ媛渥?

她剛坐穩(wěn)，楚序忽然神情一變，深邃的眼像狼一樣盯著她，問：“現(xiàn)在可以聊聊，昨天見到我時的驚訝是出自什么原因？”

沐昭沒有正面回答，她反拋過去一個問題：“我倒是想問問，楚少將的這個狀態(tài)持續(xù)多久了？”

楚序的臉色慢慢沉了下來，沒有說話。

7號基地雖然不可能有“港灣”這么龐大的體系，但一定也有研究異能者的機構(gòu)。

站在楚序這種高度的人，必定持有最全的第一手資料。

在某一方面，他所掌握的信息，可能不亞于沐昭看過的“劇本”。

所以沐昭也不打算拐彎抹角隱藏，她開門見山地說：“我可以看到每個人的精神狀態(tài)，令我驚訝的正是楚少將的狀態(tài)。”

楚一凝本來站在楚序側(cè)后方，站得筆直，一聽這話，忍不住上前了幾步，問：“什么意思？”

沐昭回視著楚序說：“你測過異能失控值嗎？”

楚一凝聽到這明顯更緊張了，不自覺地再向前邁了一步。

楚序?qū)Τ荒攘藗€手勢，她才退回去站好。

楚序語帶好奇地問：“你純憑肉眼就能看得這么詳細？”

“當(dāng)然，”沐昭皺了皺眉，有點不解，“你們對精神系異能者沒有任何了解嗎？”

“了解有限?！背荒f：“絕大多數(shù)精神系異能者都被‘港灣’掌控了，整個陸北區(qū)6個基地，精神系異能者加起來不超過10個。”

沐昭大致懂了——整個陸北區(qū)的精神系異能者屈指可數(shù)，厲害的更是沒幾個。

其他精神系異能者，不一定像她一樣，能夠一眼看出所有人的精神狀態(tài)。

楚序問她：“所以，你看出了什么問題？”

沐昭展開精神感知，看著他的精神線，斟酌道：“實話說，我沒見過你這么嚴(yán)重的，你還能保持清醒，真是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