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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會兒我有一個大客戶要談,要去外交官大道,和德威不在同一個方向。早晨不送你們?nèi)ド蠈W了,你們兩個自己打車去吧。”
伯伯將身邊的空豆?jié){碗,推到一邊。
手里夾了一支香煙,走到窗外推開了一條縫隙,看著河面的波光,愉快的吞云吐霧了起來。
他們家兩輛車。
一輛拉貨日常進一些書畫店需要的耗材的家用suv,一輛老爺子的寶貝雷克薩斯。
雷克薩斯上世紀八十年代的4.0大排量自吸八缸機,比較廢油。
再加上顧童祥年紀大了,除了老爺子自己出去玩,或者出席重要的生意場合以外,都不太使用。
從一個穿開襠褲的孩子到臉上長著皺紋的年過花甲的老頭。
顧為經(jīng)猜測大概是那幅《博物館》島的事情,素描老師肯定很高興能得到了那幅心心念念了十來年的畫作,應該是想要當面感謝他。
“好了好了,就是因為快畢業(yè)了,所以學校里也沒有什么要學的課上了,我的簡歷也已經(jīng)搞定了。準備校招會,在家里照樣可以準備,還能落得清靜。”
“對了,爺爺,我昨天想了一下,有一個重要的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希望你能答應?!?
敢說這話。
“錢不是問題。不過,不搬去德國。你爺爺我這么大年紀了,在從頭學德語,太難為人了。而且,也得替顧林你的爸爸媽媽考慮一下啊,就算搬了家,他們難道每天都悶在家里,什么都不干么。我們肯定得搬去英語國家。”
顧童祥聳了一下肩膀,稍微降下了點車窗,讓窗外清涼的空氣打在臉上。
安靜似乎持續(xù)了很長時間,又似乎只過了幾秒鐘。
堂姐正頂著一個黑眼圈,在那里悶頭刷著手機。
隨著車輪停止運轉(zhuǎn),外界的大多數(shù)雜音都被隔絕于外。
顧童祥的語氣堅決。
兒孫自有兒孫福。
再加量了話。
膽子挺肥。
凡有理論,就有野性的例外。
“事先說好,再加每天的臨摹任務,我可真吃不消了。不管你怎么說,我就這個能力,再畫,就要畫得手抽筋了——”
顧為經(jīng)的語氣頓了幾秒,猶豫了一下,才再次開口。
最近幾年政府才姍姍來遲的意識到問題,盤算著和東夏共建城市交通管理系統(tǒng)。
她可清晰的知道,這家祖上一代代傳下來的書畫鋪,在爺爺心中的份量。
汽車喇叭發(fā)出“嘟”的一聲鳴響,似乎是對這個建議的否定。
“那好……你說吧?!?
此刻說起來搬家的安排來,已經(jīng)有了一個大致的規(guī)劃。
“越快越好,就這個暑假,就定機票走?!?
顧童祥嘆了口氣。
或許就能更快速的堆到職業(yè)一階的圓滿。
可顧為經(jīng)還是覺得有些慢了。
“可以的話,一畢業(yè)就走。如果您想回真正的故鄉(xiāng)看一看的話,那就去東夏。否則的話,要是您很想繼續(xù)經(jīng)營畫店,酒井勝子的媽媽,在名古屋有一套空出的房子。她很委婉的表示,想邀請我們過去住。同樣是東夏文化圈影響的土地,據(jù)說稍微改一改,就能直接著開畫廊,這是一個現(xiàn)成的選擇?!?
一夜的臨摹后。
顧林的碎嘴子功力有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的趨勢。
“不,我還有兩個多月才滿十八歲,不能開?!?
顧為經(jīng)就是希望能靠親情打動對方。
交警數(shù)量也很少。
顧童祥知道這個道理。
但身體實在不以精神意志的轉(zhuǎn)移。
“抽出時間來,做一整天的加強訓練。嗯,十七張畫,如果我們進度夠快的話,七八個小時,到晚上應該……”
差點踩了腳急剎車。
東方人說,他們祖先的墳墓在哪里,他們的靈魂就扎根在哪里。
“下雨也挺好的,這天氣眼瞅著就一天比一天熱了。下個大雨,往后一連幾天,都涼快。晚春就是逍遙自在的好時節(jié),對著窗外的水波,泡一湖龍井茶,放放評書,那叫一個自在?!?
顧童祥最近真的要被孫子操練的抽抽了。
如今每天的臨摹任務量,都是告別了大多數(shù)老頭老太們的喜聞樂見的消遣活動,憑一口心氣,強頂下來的。
終于。
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急忙的補充了一句,“搞什么回顧加強練習也不行??!你爺爺我最近在生發(fā),醫(yī)生說了,要早點睡覺。就那幾個珍貴的毛囊了,要是再不好好養(yǎng)一養(yǎng)……”
他稍微有點累,但并不困。
理論上,正經(jīng)的四輪機動車的駕照,還是要到十八歲了才能獲得的了。
河兩岸的店鋪里。
眼瞅著不去上學的機會就溜走了,堂姐顧林本來一直臭著臉,在那里瀏覽ins上的穿搭指南。
機車是最常見的交通工具。
顧童祥笑意溫暖:“其實啊,你爺爺我也不算是個很安分的人,當年也有過雄心壯志,可等顧林和你,兩個孫子孫女一出生,爺爺?shù)男乃查g就小了。不愿去想什么富貴榮華,覺得人生,最難得就是一個安穩(wěn)?!?
“我在這座城市,生活了一輩子。所以我隱約能感覺到,最近,這里的味道不太對?!?
不到一個星期,就能有這樣的改變。
聞言,
車載收音機里,播放著從點煙器接口轉(zhuǎn)接mp3進去的劉蘭芳的《楊家將》,顧童祥板著臉開車,時不時偷偷通過后視鏡瞄一眼顧為經(jīng)和顧林。
不愿意把白天的好時光,全部消磨到睡大覺上。
顧為經(jīng)聽著老爺子吹著小牛皮的聲音漸漸遠去,也吃完飯站起身。
緬甸和泰國一樣。
顧童祥搖搖頭,“豪哥上門以后,我很多時候都在想,當初攔著不讓你去法國,是不是耽誤了你一生。直到后來,先是大金塔的事兒,然后又是馬仕畫廊的登門。我才有底氣抬頭挺胸了起
來。你爸懂個卵,我孫子天生就是要當大畫家的料。”
“日本?”
顧童祥披上一件大衣,晃著腰走出了餐廳,“你爺爺我當年,去打拼去鄉(xiāng)下收畫的年代啊,要是什么事情都按規(guī)矩傻了吧唧的……”
未成年人騎個小踏板也蠻常見,顧為經(jīng)就被蔻蔻的摩托車帶著載過一程。
舉了這個例子。
顧童祥如今的國畫作品,技法層面已經(jīng)能穩(wěn)定在了lv.4(4700\/5000)左右的面板數(shù)據(jù)。
幾乎已經(jīng)回到了和十年前,顧老爺子繪畫狀態(tài)最巔峰的年代一致的水平。
顧童祥思索了片刻,用手掌重重敲打了一下方向盤。
“如果實在沒法子的話,那今天就不去學校了——”他又看了一眼窗外被雨水淋濕的路面。
顧為經(jīng)思索著自語。
仰光省是個人口五百萬以上的大城市,僅有寥寥幾個的攝像頭,以這個人口密度,完全難以發(fā)揮出真正的作用。
老爺子在心中悄悄想著:把孫子送走就好了,送走就好了,送走就解放了!送走就沒有人搞加強練習了。
顧童祥猛然覺得菊花一緊。
顧為經(jīng)也不再開口。
堂姐有一點沒說錯,這個天氣確實不好打車。
“離我爸爸工作的地方也近,你們有很多年沒見過面了吧。周末隨便做一個短途航線,就過去串門了。”
“咱不說別的?!?
顧為經(jīng)對父親沒啥太深的感情。
爺爺原本就是有底子的,如果他在身后教鞭抽的更狠一點。
“就算為經(jīng)今天不提,我過幾天,也想和你開口商量?!?
“現(xiàn)在改主意了?”
他此刻臉上的表情,和曾經(jīng)千里之外酒井大叔躺在史密斯機旁邊健身椅上,死豬一樣晃悠著白肚皮,面對想要讓他加練有氧的健身教練,拼死不從的神情。
對于顧童祥這種東方大家長的老頑固性格來說,卻也是極大的轉(zhuǎn)變。
“您不批評我么?我還以為您會生氣的。”
“嗯,但是我個人來說,其實更建議咱們搬去德國。我要在那里度過整個大學生涯,如果發(fā)展順利的話,可能未來很多年都會在那邊發(fā)展。一家人離的近些,住的方便。而且德法挨著——”
“年輕人的主業(yè)是什么,是學習!學校豈是你們不想去,就可以不去的?顧林,你爸沒空送你們上學,我送。做爺爺?shù)?,就算年紀大,可為孩子這些付出又算得了什么呢?”
顧為經(jīng)一出生沒多久,他老爸就直接潤了。
她立刻抬起頭,蠢蠢欲動的建議道:“要不然,今天就先不去學校了?請個假,我看群里好多人今天都不太想去了?!?
“正好,大家都呆在家里,我可以給爺爺再抽時間補一下課。”顧為經(jīng)接著說道,“這幾天那幾幅畫出來的臨摹作品,我都批改過了,但我覺得《山石譜》方面的知識要點,吸收的不是很好。要是正好空下來,我可以一對一盯著,把前幾天臨摹的畫作,全部從頭到尾再畫一遍。”
“手藝人賺不了大錢,卻也通常餓不死。就是吃一口安穩(wěn)飯的。你看,當年那么難的動亂歲月,我的爸爸媽媽,不也還是靠著這間小小的畫鋪,靠著給華人畫年畫,寫春聯(lián),把我安穩(wěn)的養(yǎng)大了么?”
當然。
“要是我孫子就是個當手藝人的本事,那么祖業(yè)還值得留戀,可我孫子是生下來就要當最風光的頂流大畫家的,那么一間幾百平的小畫店,有算個屁啊。強行把你用‘親情\"或者‘道德\"綁架在這里,那不是耽誤你的人生么!那我這個老家伙,真該掉進仰光河里淹死了。走,不僅你們兩個去國外上學,我們一家子都走。走的干干凈凈,才不至于牽掛不放心。”
對她爺爺來說。
“日本不行,也不合適?!?
“批評你什么?批評你想往高處走,想過更優(yōu)渥的生活么?你爺爺還不是那樣的老頑固?!?
顧童祥開口:“嗯,說說?你想什么時候搬?搬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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