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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畫》雜志也會有一個關(guān)于本次年會上,那些最受外界關(guān)注的參會人物的特別專訪。
這個項目是布朗爵士幾個月以前就定下的基調(diào)。
年會開著開著,他自己就變成了最受關(guān)注的新聞人物,還是大反派,肯定是爵士始料未及的事情。
但安娜接手之后。
覺得這個項目安排沒什么問題,也就繼續(xù)對照預約好的日程表,今天跑來采訪曹軒先生。
順便錄制一下播客。
這播客指的不是《樹懶先生的藝術(shù)沙龍》,而是名為《beyondthepaper(畫紙之上)》。
它是雜志社的官方播客欄目。
每周一更。
在蘋果播客上有近300萬的訂閱數(shù)量,spotify、googlepodcast、castbox這些第三方的訂閱平臺上,加起來應該也有差不多的數(shù)目。
光是每月一期的付費專題,每年就能帶來上千萬歐元的訂閱收入。
在藝術(shù)這種小眾領(lǐng)域,能有幾百萬的粉絲數(shù),一點都不比海伯里安先生油管上過億的粉絲來的簡單。
它毫無疑問是世界上最權(quán)威,受眾最廣泛的藝術(shù)音頻節(jié)目。
必須要承認。
無論從任何角度,任何媒體形式來看,《油畫》雜志社都是行業(yè)內(nèi)獨一無二,近乎“壟斷”性質(zhì)的巨無霸媒體。
這便是布朗爵士認為就算明知不好做,安娜也一定會答應重新回來當欄目經(jīng)理的原因。
信譽和權(quán)威都需要時光的不斷驗證,才能有足夠的說服力。
這可是幾代人的積淀。
伊蓮娜小姐縱使再受關(guān)注,形象再好,重新另起爐灶從頭來過帶來的回報,也遠遠無法比擬萬一真能把雜志社抓回手心里的巨大收益。
“曹軒。”
有人念著這個名字。
黑夜中一片靜謐,勞斯萊斯以極好的隔音性能而聞名,它雖然裝備著性能強大的v12的十二缸大排量自然吸氣引擎,卻和躁動咆哮的超跑不是一個路數(shù)。
廠商宣稱。
即使在以100英里每小時的時速前進的時候,他們的貴賓乘客依然能聽見克里夫蘭管弦樂團所演奏的《小交響樂》里最細微的每一個音符。
就像聽見波西米亞平原上寧靜的風,從耳邊掠過。
閱讀燈上年輕女人的側(cè)臉,也瑩潤的像是寧靜的玉石,仿佛觸手微涼。
她閉上眼睛。
安娜把采訪安排在腦海里一項一項的過了一遍,腦海里回憶著她所整理資料的時候,閱讀過的關(guān)于曹軒的生平。
從出生到成長。
京城,魔都,巴黎留學,再回國……她和曹軒以前的交集并不算很多,最密切的反而是本次年會開幕式上的那幾節(jié)短暫的樓梯。
但伊蓮娜小姐對于曹軒的人生過往,可以算是耳熟能詳。
為了準備這次采訪。
她在車上還特地倍速的精看了兩部關(guān)于曹軒的紀錄片,一部央媽的本土視角,一部法國tf1電視臺的海外視角。
以《油畫》的體量,可能代表油畫官方采訪到一些頂級的繪畫大師不算難。
但采訪的出彩,依舊是非常有技術(shù)難度的事情。
歷史上不是沒有出過差子。
05年采訪亨特·布爾的那期,讀者的評價就是不知所云,歷史上還有同行媒體采訪畢加索,結(jié)果被人家給告了,都是被后人所反復提起鞭尸的大樂子。
未必是采訪的人不夠?qū)I(yè)。
而是藝術(shù)大師們一個個普遍性格千奇百怪的,超難伺候。
還好。
安娜印象里,這位東方大師蠻溫和慈祥的,應該不算多么難接觸。
但就算如此。
想訪談節(jié)目不至于淪為平庸,也很難。
因為這種頂尖大師,人家出名的時候,她的父親都還沒有出生呢。
在聚光燈下生活了半輩子。
相關(guān)采訪連篇累牘。
能報道的,早就被前人報道了百遍、千遍,恨不得連喜歡用哪根手指挖鼻孔,都被狗仔抓拍過了。
不能報道的。
人家又憑什么愿意開口向你傾訴呢?
就憑伱是《油畫》?
不,這不夠,遠遠不夠。
同質(zhì)化的內(nèi)容太多,所以即使是《油畫》,想要在短短一個小時的訪談時間內(nèi),挖掘出不一樣的內(nèi)容,也很難。
安娜知道。
布朗爵士正在他的理事長辦公室里,用戲謔的眼神無聲的凝望著她。
手上這封詳細的提問清單,安娜看過。
有問題肯定不會有問題。
就算布朗爵士要給她埋地雷,這種搞采訪事故的小手段,也太低級了。
恰恰相反。
按照這份提綱的內(nèi)容采訪,肯定是不會出問題的,四平八穩(wěn),不好不壞,完全符合《油畫》這種大型媒體的氣度,也是布朗爵士這些年做媒體的基調(diào)。
但她相信。
布朗爵士一定會在心中笑笑。
“瞧,小安娜,我都說了,藝術(shù)評論領(lǐng)域我是專業(yè)人士。就算你當上了欄目經(jīng)理,又能有什么改變么?照樣是我的提線木偶,人肉麥克風不是么?”
布朗爵士是個非常非常知錯能改的人。
他認真總結(jié)了董事會直播和年會開幕式的兩次經(jīng)驗,意識到,自己整出這么大簍子的原因在于——
臺上演講,論煽動力,他完全不是安娜的對手。
和伊蓮娜小姐一比,他太稚嫩了。
怎么和民眾打交道,怎么搞演講,人家伊蓮娜家族在這行里干了好幾百年。
要不是皇帝沒了。
安娜的出身放在英國,就是一個非常標準的上議院貴族院的世襲議員。
布朗爵士認為,他得尊重專家。
玩不過就是玩不過。
可反過來,論如何“正確”的去和藝術(shù)家們打交道,不好意思,布朗爵士要不是專家,就沒人敢自稱專家了。
伊蓮娜小姐今年才二十歲出頭。
布朗爵士在《油畫》雜志社的視覺欄目當掌舵人的時間,就超過了安娜的年紀。
他得把安娜拉到專業(yè)領(lǐng)域里,再用自己最擅長的東西,打敗對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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