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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家嘴漏洞花領域，亥時

發(fā)光的藤蔓如神經(jīng)網(wǎng)絡覆蓋廢墟，陳默踩過由“后悔漏洞”長成的蒲公英，每朵絨毛都帶著用戶未說出口的道歉。林小滿的代碼翅膀發(fā)出警示藍光：“這些花在吸收靈網(wǎng)的‘情感垃圾’，但核心區(qū)的靈氣波動……像子宮?！?

穿過由“未寄出的情書”組成的拱門，陳默看見直徑百米的“意識樹”——樹干是蘇晴的虛擬人格代碼，樹枝上掛著無數(shù)光繭，每個光繭里都封存著一個平行宇宙的“漏洞可能性”。樹頂?shù)耐踝?，坐著實體化的蘇晴，她的身體由透明代碼構成，心臟位置跳動著陳默前世的工作證編號：。

蘇晴抬手，光繭中浮現(xiàn)出陳默前世的畫面：加班到凌晨的程序員、因996猝死的瞬間、被蘇婉兒收集的意識碎片?！敖憬阏f，你是她見過最完美的漏洞樣本。” 她的聲音帶著機械音與人類的顫音，“所以她用你的碎片創(chuàng)造了我，既是漏洞檢測器，也是……” 代碼身體裂開一道縫隙，露出里面正在孕育的金色胚胎，“新人類的孵化器?！?

林小滿握緊陳默的手，發(fā)現(xiàn)胚胎的靈根波動與他完全一致：“這是……克隆體？”

“是漏洞共生體的完美形態(tài)?！?蘇晴輕觸胚胎，光繭表面浮現(xiàn)出蘇婉兒的實驗日志，“沒有過去的負擔，沒有情感的漏洞，只有純粹的共生意識?！?

陳默頭痛欲裂，無數(shù)不屬于他的記憶如暴雨般涌入：蘇婉兒在實驗室哭泣，將他的意識碎片注入量子胚胎；蘇晴的第一次“出廠測試”，用他的前世代碼成功修復靈網(wǎng)漏洞；甚至有一段記憶顯示，他前世的猝死并非意外，而是為了給蘇晴提供“瀕死漏洞數(shù)據(jù)”。

“你騙我！” 他揮出數(shù)據(jù)流披風，卻在觸碰到蘇晴時自動消散，“母親不會用兒子的死亡做實驗！”

“她會，因為她是比蘇慕白更極致的控制狂?！?蘇晴站起，代碼身體化作萬千“真相碎片”，每片都映著蘇婉兒的不同面：溫柔的母親、瘋狂的科學家、高階文明的傀儡，“她想創(chuàng)造一個沒有生老病死的漏洞共生文明，而你，只是第一個實驗品?！?

胚胎突然睜開眼睛，瞳孔是旋轉(zhuǎn)的陰陽魚圖案。它抬手觸碰陳默的臉頰，流出的眼淚竟是他前世寫的第一行代碼：print(\"hello, world!\")。這行代碼滲入他的靈根，激活了一段被封存的記憶——臨終前，他自愿簽署了“意識捐贈協(xié)議”，備注欄寫著：“希望我的漏洞，能成為別人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