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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雨驟然傾盆而下,暗紅的雨滴砸在焦土上騰起陣陣白煙,將太陰宮廢墟染成修羅地獄。梁平揮刀劈開撲面而來的血霧,刀刃卻傳來刺骨寒意——那些血珠竟在半空凝結(jié)成梵文咒印,如同活物般扭動纏繞。燕十三妹迅速掏出朱砂,在地面疾畫鎮(zhèn)魂符,可符咒剛成,便被無形力量撕成碎片。
\"小心!是《吠陀經(jīng)》里的'血穢天咒'!\"燕十三妹話音未落,遠(yuǎn)處山頭突然亮起十二盞青銅燈,幽綠火焰中浮現(xiàn)出持劍的天女幻影。她們赤足踏在血泊之上,身上的瓔珞發(fā)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每走一步,地面便裂開縫隙,伸出慘白的手臂抓向幸存的嘍啰。
江湖各處的眼線也在此時傳來急報:嵩山少林寺的鎮(zhèn)寺之寶《易筋經(jīng)》失竊,現(xiàn)場只留下半枚刻著梵文的金餅;揚州漕運碼頭,三艘滿載糧草的貨船突然自燃,灰燼中浮現(xiàn)出六芒星陣圖;更有傳言稱,西域商隊中出現(xiàn)了頭戴骷髏面具的神秘僧人,他們每到一處,必有孩童離奇失蹤,唯有墻角殘留的金色蓮花,昭示著諸天圣徒的蹤跡。
龍魂衛(wèi)的飛鴿在血雨中穿梭,帶來的卻是更令人心驚的消息。一名探報渾身浴血地倒在將軍府門前,手中緊攥著染血的經(jīng)卷殘頁:\"在...在敦煌藏經(jīng)洞...他們要復(fù)活...諸天法相...\"話未說完,七竅突然涌出黑血,瞳孔中映出的,是天空中逐漸成型的巨大佛面虛影——那慈悲面容下,暗藏著吞噬一切的森然巨口。
梁平將染血的殘頁遞給燕十三妹,她展開一看,只見泛黃紙頁上用朱砂寫著:\"血祭百萬,法相臨世,中原大地,盡成劫灰\"。鎮(zhèn)龍寶刀突然劇烈震顫,刀身映出的,不再是龍影,而是無數(shù)被鎖鏈?zhǔn)`的冤魂。這一刻,兩人終于明白,這場血雨腥風(fēng),不過是諸天圣徒覆滅中原的序章。
血雨沖刷著殘破的經(jīng)幡,少林寺后山的\"達(dá)摩洞\"外,一個身形單薄的小和尚正用破舊僧袍擦拭著石壁上的血痕。他脖頸間掛著半枚開裂的佛骨舍利,灰布僧鞋沾滿泥濘,卻在看到天邊那團暗金色佛面虛影時,眼中亮起決然的光。
\"悟塵!快隨為師 retreat!\"老和尚的呵斥聲從身后傳來。小和尚卻轉(zhuǎn)身露出豁了門牙的笑容,腰間褪色的香袋里掉出張皺巴巴的家書:\"師父,俺爹說過,俺們村的漢子連狼都不怕!\"他攥緊懷中的《楞伽經(jīng)》殘卷,經(jīng)頁間夾著的干枯野菊簌簌作響——那是他上個月在山腳救起的盲眼老嫗所贈。
當(dāng)?shù)谝徊ǔ种涞奶炫糜耙u來時,悟塵突然扯開袈裟,露出胸口用朱砂畫的金剛杵印記。他咬破指尖在經(jīng)卷上疾書,梵文與漢字交織:\"地獄不空,誓不成佛!\"話音未落,天女的彎刀已劈至頭頂,卻在觸及他脖頸間佛骨舍利的剎那,迸發(fā)出刺目金光。
\"原來...是你這孽障壞我好事!\"虛空中傳來怒喝。悟塵被無形力量掀翻在地,嘴角滲血卻仍倔強地笑:\"《心經(jīng)》說'無掛礙故,無有恐怖',你們這些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鬼...才該下阿鼻地獄!\"他突然抱起身邊的殘破香爐,將最后一滴香油潑向天空,點燃的剎那,火光中竟浮現(xiàn)出十八羅漢的虛影。
燕十三妹與梁平趕到時,正見小和尚被鎖鏈捆在千年銀杏樹上。他的僧袍破成布條,渾身是傷,卻仍死死咬著天女的一縷發(fā)絲。\"兩位大俠!\"他含糊不清地喊著,\"他們的命門在眉心的...??!\"話未說完,便被扯斷了半截舌頭。
梁平揮刀斬斷鎖鏈的瞬間,悟塵顫抖著摸出懷中的佛骨舍利,將它按進(jìn)鎮(zhèn)龍寶刀的刀鍔:\"大和尚說...這是能鎮(zhèn)魔的寶貝...給你們...\"少年的身體逐漸透明,化作點點金光融入寶刀,唯有那抹豁牙的笑容,永遠(yuǎn)定格在血雨之中。遠(yuǎn)處,諸天圣徒的咒誦聲愈發(fā)凄厲,而鎮(zhèn)龍寶刀卻發(fā)出前所未有的清越龍吟,似在回應(yīng)少年無畏的靈魂。
二龍山聚義廳內(nèi),匪首牛大雷將酒壇狠狠砸向青磚,陶片飛濺間驚起梁間蝙蝠。他摸著腰間缺口的樸刀,望著天際盤旋的暗金色光影破口大罵:“他娘的!半月前劫鏢遇上會念咒的和尚,昨夜又竄出群赤身露體的天女,非要拉老子雙修!”想起那詭異場景,這位殺人不眨眼的山大王竟打了個寒顫,“老子婆娘再兇,也沒這般邪乎!”
“寨主息怒!”灰袍軍師捧著青銅羅盤疾步上前,羅盤上的二十八宿紋路正瘋狂旋轉(zhuǎn)。他瞇眼盯著空中若隱若現(xiàn)的蓮花法相,忽然倒抽涼氣:“這是西域密宗的‘欲魔天舞’!傳說中需以萬人生魂為引才能施展的禁術(shù)......”話音未落,窗外突然飄進(jìn)一縷異香,七名赤足天女踏月而來,薄紗下的身軀泛著詭異金芒。
牛大雷暴喝一聲抽出祖?zhèn)鲗毜?。刀身出鞘剎那,寒芒映得天女們驟然僵住——那刀背刻著的螭龍紋,竟與鎮(zhèn)龍寶刀上的龍形印記隱隱呼應(yīng)。“好刀!”軍師的驚嘆混著天女們的驚呼,只見為首天女眉心的朱砂痣劇烈跳動,“這是...斬龍刀?!”
原來百年前,一位斬妖除魔的將軍曾持此刀劈開修羅場,刀刃上至今殘留著上古龍魂的氣息。天女們眼中的貪婪瞬間轉(zhuǎn)為恐懼,她們慌亂結(jié)印欲退,卻被牛大雷追著劈出一刀。刀鋒掠過天女殿后,竟帶起一串金血,在夜空中劃出詭異的咒文。
“寨主神勇!”軍師撿起地上滴落的金血,發(fā)現(xiàn)它們正化作梵文消散,“此刀能破邪祟,怕是命中注定要讓咱們...”他話未說完,天際的暗金色佛面突然發(fā)出怒吼,整片山巒開始震顫。牛大雷望著手中嗡嗡作響的寶刀,咧嘴笑道:“管他什么天女佛陀,敢擋老子財路,來一個砍一個!”山風(fēng)卷起他的披風(fēng),隱隱有龍嘯之聲回蕩在二龍山巔。
二寨主王鐵手一把奪過牛大雷手中的刀,嗤笑著在掌心掂量:“就這銹跡斑斑的破鐵片子?”他將刀身狠狠磕在八仙桌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響,木屑紛飛中撇嘴道,“我后廚那把剁骨頭的斧頭都比它趁手!照這么說,老娘納鞋底的破剪子、村口老石匠的鑿子,豈不全成了稀世珍寶?”
廳內(nèi)眾匪轟然大笑,有個獨眼小嘍啰壯著膽子湊趣:“二當(dāng)家,要不把咱茅房的糞叉子也供起來?指不定能鎮(zhèn)住那些光屁股天女!”哄笑聲中,王鐵手猛地踹翻長凳,銅鈴般的眼珠子瞪得渾圓:“都別在這兒放屁!瞧瞧天上那些金疙瘩——會發(fā)光、能飛動,融化了至少能鑄三個金山!”他抄起墻角的開山斧,在燭火下映出森冷的光,“兄弟們跟我走!管他什么天女佛陀,搶了寶貝再說!”
話音未落,一名探路的嘍啰連滾帶爬沖進(jìn)廳內(nèi),頭巾歪斜,臉上還沾著草屑:“大、二當(dāng)家!不好了!那些金光...金光凝成了大佛的手掌,正往咱們山頭壓下來!”王鐵手啐了口唾沫,將斧頭在衣襟上蹭了蹭:“來得正好!等佛爺手落下來,咱就砍他幾根金手指!”說著大手一揮,領(lǐng)著三百嘍啰舉著火把沖出山寨,鐵蹄踏碎滿地月光,恍若一群不知死活的飛蛾撲向燃燒的煉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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