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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浸透宮闕,老太監(jiān)青灰的指甲在漢白玉欄桿上刮出刺耳聲響,碎石混著血珠簌簌墜落。暗影中,冷無殤單膝跪地,玄鐵軟甲泛著冷光,掌心那半塊羊脂玉佩卻灼得他生疼——并蒂蓮的紋路像一道未愈的傷口,正對著他藏在衣襟下的龍形印記。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老太監(jiān)的聲音比檐角冰棱更冷。冷無殤垂眸應(yīng)命時,三日前的畫面在眼底翻涌:月光如霜,老太監(jiān)的袖劍刺穿女子咽喉,那是他私定終身的未婚妻,是老太監(jiān)曾笑著說要許配給他的人。瀕死的手塞進他掌心半塊玉佩,溫?zé)岬难樦徏y蜿蜒,\"原來...義父他...早就知道我們...\"
追殺的喧囂中,冷無殤突然捏碎傳訊玉符。當(dāng)老太監(jiān)的怒吼在識海中炸響,他反手抽出軟劍,劍氣劈開追兵的剎那,龍形印記驟然亮起。\"義父可還記得二十年前的雪夜?\"他扯開衣襟,胸口那道與老太監(jiān)如出一轍的疤痕猙獰可怖,\"您殺盡燕氏滿門,卻留著我這縷血脈...是不是每次見我,都像看見當(dāng)年那個凍僵在雪地的自己?\"
老太監(jiān)的嘶吼震落琉璃瓦上的霜雪,卻見冷無殤將軟劍刺入心口。龍形印記化作流光沒入鎮(zhèn)龍寶刀碎片,剎那間血色染透蒼穹。\"原來燕家治愈之理的真諦...是寬恕...\"冷無殤倒在塵埃里,望著北方那座海棠盛開的小院,終于露出釋然的笑。
皇宮深處,老太監(jiān)死死攥著冷無殤留下的半塊玉佩,青筋在青灰皮膚下暴起如蛇?!犊▽毜洹窔埦頍o風(fēng)自動,血紋扭曲潰散,他忽然發(fā)出困獸般的悲鳴——那聲音里有權(quán)力崩塌的絕望,有被背叛的憤怒,更有連他自己都不敢承認的,失去至親的蝕骨之痛。
狂笑突然戛然而止。金色佛影踏著蓮花虛影降落,玄嗔月白袈裟上的金線,映得老太監(jiān)扭曲的面容更加蒼白。\"阿善,你還記得破廟分食冷饅頭的日子嗎?\"佛珠散出溫潤光芒,驅(qū)散血煞魔陣的黑霧,也照亮了老太監(jiān)記憶深處的裂痕:冷無殤六歲高燒時,他徹夜守在榻前;少年第一次喚他\"義父\",他藏在廣袖中的手不自覺地顫抖。
\"住口!\"老太監(jiān)暴起的指甲在虛空中抓出殘影,卻只撈到玄嗔消散的佛影。\"冷無殤說,義父笑起來像春日曬谷場的暖陽。\"這句話如重錘擊碎他最后的防線,記憶里少年跪在宮門前為他擋雨的模樣,與幼年時那個在雪地中凍得通紅的自己重疊。
青灰色的皮膚片片剝落,露出布滿傷疤的真實面容。老太監(jiān)撕扯著自己的頭發(fā),仿佛要將那些被權(quán)力腌漬的記憶連根拔起。他捶打著宮墻,指節(jié)血肉模糊:\"憑什么他們生來錦衣玉食!我不過是想吃飽飯...\"燃燒的《葵花寶典》灰燼落在肩頭,竟幻化成母親為他縫補的粗布碎片,這溫柔的幻覺徹底擊潰了他的理智。
當(dāng)鎮(zhèn)龍寶刀的龍吟震碎最后一絲魔氣,老太監(jiān)癱倒在塵埃里。望著天空中綻放的蓮花佛光,渾濁的眼淚混著血珠滾落。他顫抖著伸出枯槁的手,想要抓住記憶里母親溫暖的衣角,喉間擠出最后的呢喃:\"下輩子…絕不做太監(jiān)…\"
玄嗔拾起染血的玉佩,指腹摩挲著斑駁的裂痕。晨光中,他走向冷無殤的尸體,少年掌心緊握著的半塊玉佩,正與老太監(jiān)那枚嚴絲合縫。亂葬崗新添的兩座墳塋前,兩株海棠悄然綻放,花瓣紛飛如當(dāng)年破廟中那碗分食的冷饅頭,帶著歲月的溫度,也帶著兩個少年再也回不去的,被權(quán)力碾碎的純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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