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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成是非眼中滿是驚喜：“父親，這些字我曾學(xué)過。”

隨手翻開書頁，快速誦讀起來。

古三通亦露喜色：“這般機緣，豈非已可習練武學(xué)？”

成是非點頭回應(yīng)：“父親快教我?！?

目光掃過四周，又暗想：“若能修仙便更好了?！?

忽聞外頭嘈雜聲起：

“出云國使者到，閑人回避！”

街道上，出云國使團由儀仗隊護送前往飛云客棧，侍衛(wèi)昂首闊步，氣勢凌人。

“利秀公主巡游，閑人回避！”

隊伍前首，武官開路，眉宇間殺意濃烈。

“何等神氣？區(qū)區(qū)小國竟在我大明如此張揚！”

“我國何時這般軟弱？任由出云使者耀武揚威！”

出云護衛(wèi)面帶輕蔑，毫不動搖，反而愈發(fā)得意。

砰砰砰！

幾個百姓瞬間撞成一團，一個小女孩眼看要被拉扯著從高處墜落。

“快救孩子！”

出云國護衛(wèi)輕蔑冷笑，連走在前頭的烏丸也不以為意。

大明雖稱**上國，實則早已徒有其表，內(nèi)里腐爛不堪。

即便像出云這樣小的國家，大明也沒有大臣愿意招惹。

朝中官員幾乎將他們奉若神明。

忽而，周圍一片寂靜，所有即將摔倒的人都定格原地。

片刻后，小女孩穩(wěn)穩(wěn)落地，隨即放聲大哭。

“媽媽，哇……”

“竟敢在我中原肆意妄為，是誰給的膽量？”飛云客棧之上，一位白衣公子緩步而來。

他舉止從容，聲音卻冷冽刺骨，任何人都能聽出其中的怒火。

“跪下！”

剎那間，出云國的儀仗隊齊齊跪下，地面龜裂，伴隨骨骼碎裂的聲音。

轎內(nèi)的利秀公子摔在地上，烏丸掙扎欲起，卻絲毫不能移動。

“書中記載，烏丸竟敢質(zhì)問當今圣上要求覲見太后，可見大明氣數(shù)將近?！鳖櫶煨牡?，“否則怎會讓一介小國如此猖狂？”

“哼，我出云國兵強馬壯，你就不怕后果？”烏丸厲聲質(zhì)問。

顧天差點笑出來：“出云國確實強大，那正好，朕的軍隊許久未征戰(zhàn)，不如派他們?nèi)ツ銈兡抢锬捯环?

扶桑近來也甚是囂張，一并解決吧。”

話音落下，烏丸與利秀感受到更大的壓迫，竟在地面留下人形凹痕。

盡管二人只是假冒的出云使者，但顧天絲毫不在意。

他對出云并無半分善意。

在古籍中，出云常被視作東瀛。

因此，他計劃日后派兵將這兩地徹底整頓。

“閣下速放使者，否則陛下降罪，恐你難以承受?！?

正在此時，一位身著官袍的老者疾步上前，指向顧天斥道。

“難道你看不出出云囂張跋扈，欺壓我國百姓？”

老者冷哼一聲：“不過些平民罷了?！?

“那你為何不跪？”顧天冷笑，老者頓時匍匐于地，“別說平民，即便是我大明的走狗，也不容出云踐踏?！?

“寧憐九州一犬，莫惜出云萬民?！?

“我堂堂大國官員，竟為出云辯解，你也需嘗嘗跪的滋味?！?

話音剛落，不少東廠番子及密探臉色驟變。

“那不是楊大人嗎？”

“楊大人毫無武功，怎能熬過幾天？”

“此楊大人實在糊涂，明知對方武功高強，竟還上前質(zhì)問，豈不知武官亦畏強敵，天下習武之人怎會懼文人，實乃荒唐。”

聽到顧天言語，百姓紛紛喝彩。

“好！寧憐九州一犬，勿惜異邦萬民?！?

“早就看這些小國之人不順眼，如今在京都耀武揚威，仗勢欺人?！?

“朝中諸公對東瀛俯首稱臣，實在可嘆，我**大國，竟向小國低頭，大明昔日威風何在?！?

“阿彌陀佛，施主若通曉佛法，何必為難出云子民。

眾生平等，廣施仁愛，方可構(gòu)建太平盛世?！?

顧天斜視：“你是？”

“貧僧，圓佑?！?

顧天嗤笑：“普渡眾生？你連九州百姓都不顧，只護出云子民，何談慈悲？”

“你這和尚靠九州百姓供奉，卻偏袒外族，居心叵測?！?

“你也跪下吧。”

念頭微動，圓佑和尚順勢倒地，華麗的僧袍沾滿泥土，顯得狼狽不堪。

顧天環(huán)視四周，聲音沉穩(wěn)而悠長：“若有人心中有怨，不妨直言?！?

眾人表情復(fù)雜。

百姓面露期待，而官員與文士卻面露不滿，眉頭緊鎖。

“這世間終究敗壞至此。”顧天暗自嘆息，“明亡并非偶然，天時固然重要，人心更甚。

這些朝廷命官，只顧自身，不顧黎民，如何能長久？”

想到明末文人的墮落，顧天心生殺意。

東林黨與江南士族，絕不能容于世。

王朝末年，人心叵測。

那些皇商、文人、士族，究竟哪類不該除？

可憐百姓，每遇改朝換代，便損失慘重，這罪責又該歸于誰？

實際上，明朝自土木堡之變后，已漸趨衰敗。

那一役，軍隊傷亡殆盡，勛貴勢力削弱，文官失去了制衡。

自此，皇帝維持平衡的策略難以施展。

朝中大臣專權(quán)跋扈，各類紛爭層出不窮。

即便有人立志革新，欲重振武備，最終也難逃莫名災(zāi)禍。

種種手段，明朝文官運用得出神入化。

甚至，你死后還會被誣陷栽贓。

總之，一切過錯歸于你，他們則清白無瑕。

若非改朝換代揭露真相，后世或許仍看不清某些文人的真面目。

從后來的歷史記載來看，不僅文官問題嚴重，遺留的勛貴同樣不可忽視。

闖王在京師抄出七千萬兩白銀，令人震驚。

若是在更為富庶的江南，又能搜刮多少財富？

可見此朝已徹底腐敗。

雖然《天下第一》為虛構(gòu)劇情，但大致歷史框架無誤。

顧天聽聞后倍感壓抑。

天下衰敗，清洗之時必有殺戮，不知文官、士紳將有多少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