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塬坡的立春在一聲清脆的陶哨聲中降臨,秀蘭蹲在新落成的陶窯博物館前,用碎陶片鑲嵌最后一塊墻面。粗布圍裙上的補丁沾著五顏六色的陶粉,在陽光下宛如一幅抽象的鄉(xiāng)土畫。李虎扛著棗木匾額走來,匾上\"陳家洼陶窯記憶\"八個大字用金棗泥混著陶粉寫成,每個筆畫里都嵌著細小的夜光陶粒。
\"嬸,這匾要是掛在博物館門口,\"他用刻刀敲了敲匾角,\"夜里能亮堂得跟塬坡的星星似的。\"趙大姐端著陶制花盆路過,盆里種著從南洋帶回的驅(qū)蚊草:\"亮堂是亮堂,可別招了山里的狼。\"王嬸跟在后面,懷里抱著剛拓印的護窯符拓本:\"狼來了正好,咱用陶制捕獸夾招待它們。\"
晌午時分,老槐樹下的石桌擺著新蒸的棗花饃。建軍老人用旱煙袋指著博物館的方向:\"我小時候聽爺爺說,咱陳家洼的窯火明朝就有了,\"他磕了磕煙袋,煙灰落在石桌上的《陶經(jīng)》書頁間,\"現(xiàn)在可好了,洋人的書里也寫著咱的手藝。\"
正說著,張哥騎著三輪車沖進院子,車斗里的收音機播放著歡快的春耕曲:\"蘭子!省城來電話了,\"他跳下車子,耳朵上還夾著聽筒線,\"百貨公司說咱的金棗陶成了'年度最受歡迎鄉(xiāng)土商品'!\"小吳歡呼著跳起來,卻不小心撞翻了陶制水桶,清澈的井水潑在地上,映出塬坡的藍天白云。
\"別光顧著高興,\"秀蘭笑著遞過抹布,\"通知大伙,今冬腌制的酸脆棗該裝車了,再給每個陶罐里塞張咱博物館的參觀券。\"李虎擦著水跡,刻刀在地上劃出送貨路線:\"嬸,這次走水路吧,江面上的貨船比騾車穩(wěn)當(dāng)。\"
暮色漫過塬坡時,秀蘭獨自坐在博物館里,護樹錢在掌心泛著溫潤的光。玻璃展柜里,父親的窯刀與史密斯先生的《陶經(jīng)》并列擺放,旁邊是南洋商人送的鎏金陶勺。她的目光落在墻上的照片墻,從塬坡的窯洞到申城的博覽會,每一張照片都記錄著陳家洼人用雙手改寫命運的瞬間。
\"秀蘭女士?\"史密斯先生的聲音從身后傳來,老者穿著中式對襟褂子,手里提著個紅木匣子,\"聽說博物館落成,我特意從南洋趕回來。\"秀蘭轉(zhuǎn)身,看見他鬢角新添的白發(fā):\"先生來得正好,\"她指了指空著的展柜,\"正缺南洋的陶文化物件。\"
史密斯先生打開匣子,里面是套精美的錫蘭陶制茶器,壺身上刻著與護樹錢相似的水波紋路:\"這是當(dāng)?shù)馗G工聽說陳家洼的故事后特意燒制的,\"他摸著茶器表面,\"他們說,黃土地和紅土地的窯火,本就是一家人。\"
深夜,塬坡的窯廠亮起慶祝的燈籠。后生們圍著新窯載歌載舞,李虎即興創(chuàng)作的陶哨曲混著信天游,在夜空中飄蕩。秀蘭和史密斯先生坐在老槐樹下,看著火光映紅每個人的臉龐。老者突然從口袋里掏出個小陶罐,罐子里裝著褐色的粉末:\"這是南洋的可可粉,\"他用陶勺舀了點放進棗茶,\"嘗嘗,像不像咱塬坡的炒面?\"
秀蘭抿了一口,濃郁的可可香中帶著棗茶的清甜,竟真有幾分炒面的醇厚。她望著遠處的棗樹,枝頭已冒出嫩紅的芽苞:\"先生,您說陶靈組織為什么總盯著咱的地脈?\"史密斯先生沉默片刻,從懷里掏出張泛黃的紙頁:\"這是我父親的懺悔書,上面說,他們誤把地脈當(dāng)寶藏,卻不知道......\"
話未說完,塬坡下突然傳來驚呼。二流子頭目沖進院子,手里抱著個受傷的外鄉(xiāng)人:\"嬸!這人暈倒在鷹嘴崖下,懷里抱著咱陳家洼的陶罐!\"秀蘭立刻蹲下身,看見陶罐上刻著的\"豐\"字——正是去年李虎給防蟲罐刻的標(biāo)記。
外鄉(xiāng)人醒來時,已是次日清晨。他喝著趙大姐喂的棗花蜜水,聲音虛弱:\"俺是河西的陶工,\"他指著陶罐,\"聽說陳家洼的窯火能治百病,就想著來討教......\"李虎撓了撓頭:\"治百?。吭鄣奶展揄敹嘌b病號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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