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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縣以北的難民村飄著刺鼻的硝煙味，斷壁殘垣間，幾十個衣衫襤褸的姑娘蜷縮在破廟里，臉上沾滿塵土，眼神空洞無神。張?zhí)炱骖I(lǐng)著娘子軍進村時，看見寵妃們的軟甲上掛著胭脂水粉，頓時頭疼欲裂：“不是讓你們帶糧食？怎么扛了半車化妝品？”

“大人！”寵妃晃著鑲珍珠的胭脂盒，“安撫難民先要安撫心情——您瞧這些姑娘，臉比鍋底還黑，哪有心情吃飯？”

“胡鬧！”張?zhí)炱娴裳?，卻在看見一個小女孩躲在柱子后，用樹枝在臉上畫蝴蝶時，忽然泄了氣，“罷了！速戰(zhàn)速決——趙鐵柱，把糧食分給老弱病殘，娘子軍跟本宮去‘化妝戰(zhàn)場’！”

破廟里頓時熱鬧起來，賢妃用金鑲玉的眉筆給姑娘們描眉，貴妃把口紅切成小塊分給眾人，淑妃則用算盤珠子當(dāng)粉餅壓粉，嘴里還念叨著：“左邊臉頰掃三下，右邊掃五下，對稱才能招財?！?

“姐姐，”一個難民姑娘摸著臉上的胭脂，“這紅點點是什么？”

“這叫‘美人痣’！”寵妃捏著她的下巴，用辣蜜餞汁點在她眼角，“涂上這個，眼淚掉下來都是甜的！”

張?zhí)炱娑自趬强欣憋灒粗媚飩儗χ殓R子笑出小梨渦，忽然對蘇清月說：“陛下，臣覺得這比發(fā)饅頭還管用。”

“歪打正著罷了?！碧K清月輕笑，卻在看見一個姑娘主動給同伴編發(fā)時，忽然正色，“不過本宮發(fā)現(xiàn)，她們?nèi)钡牟粌H是糧食，更是對生活的希望。”

“希望？”張?zhí)炱嫣裘?，忽然從兜里摸出個木雕小鏡子，“臣覺得，希望就是讓她們看見自己還能笑——趙鐵柱！把本縣的‘土豆糖人’拿來！”

“糖人？”難民孩子們聽見動靜，紛紛圍過來，眼里閃爍著久違的光。張?zhí)炱嬗猛炼鼓嗄蟪龊⒗憋灥男螤?，蘸著蜂蜜遞給孩子們：“吃吧！吃完讓姐姐們給你們畫花臉！”

“好耶！”孩子們歡呼，臉上的糖霜混著眼淚，卻笑得比陽光還燦爛。賢妃趁機給他們編五彩繩，用草藥汁染成綠色和紅色，說是“避邪保平安”。

是夜，難民村燃起篝火，姑娘們穿著用軟甲布料改的新裙，在火光中跳起簡單的舞蹈。寵妃們打著拍子唱起山歌，歌詞里混著辣蜜餞和土豆的梗，惹得姑娘們笑倒在草堆里。

“大人，”一個年長的難民忽然跪地，“謝謝你們讓孩子們有了笑臉...”

“起來！”張?zhí)炱婊琶Ψ鏊?，紅褲衩蹭著地上的灰燼，“記住，以后餓了就去清水縣，本縣的糧倉永遠(yuǎn)開著——對了，姑娘們愿意跟咱們回縣城嗎？娘子軍缺繡娘！”

“真的？”姑娘們眼睛一亮，那個畫美人痣的姑娘忽然舉手，“我會補衣服！”“我會采草藥！”“我會做飯！”

寵妃們趁機游說：“跟我們走，有新衣服穿，有辣餅吃，還能學(xué)騎馬射箭——比窩在破廟里強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