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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鑾殿的金磚上滾著顆灰撲撲的土豆，張?zhí)炱婵钢z頭站在丹陛上，紅褲衩上沾著新鮮的泥土，活像剛從地里刨出來的胖蘿卜。丞相王忠賢捏著山羊胡，眼神里寫滿嫌棄：“張大人，您說這土疙瘩是‘神薯’？莫不是從茅廁里撿的？”

“放屁！”張?zhí)炱娴裳?，鋤頭“咚”地插進(jìn)地磚縫，震得土豆跳起三尺高，“這玩意兒畝產(chǎn)千斤，煮熟了比蜜餞還甜——丞相大人，敢不敢嘗口？”

“這...”丞相后退半步，卻在三皇子趙承煜的哄笑中，硬著頭皮接過土豆。張?zhí)炱嫣统龌鹫圩?，眨眼間在殿角生起小火堆，將土豆埋進(jìn)熱灰里。滿朝大臣掩鼻后退，唯有淑妃捏著帕子湊近：“真能吃？”

“當(dāng)然！”張?zhí)炱媾闹瞧?，“?dāng)年在清水縣，本縣靠這玩意兒撐過蝗災(zāi)！”

片刻后，他用鋤頭挖出土豆，金黃的薯肉冒著熱氣，香氣頓時彌漫殿內(nèi)。丞相咬了一口，眼睛忽然瞪大——綿密的口感帶著自然的甜，比御膳房的糖蒸酥酪還順口。他顧不上形象，三口兩口吞完，連手指上的灰都舔得干干凈凈。

“如何？”張?zhí)炱嫣裘肌?

“妙！”丞相舔著嘴唇，“比紅薯還頂飽！”

三日后，清水縣的農(nóng)田里圍滿了看熱鬧的百姓，王大爺拄著拐杖，盯著張?zhí)炱媸掷锏耐炼怪睋u頭：“老祖宗沒種過的東西，肯定有毒！我家狗吃了紅薯秧都拉肚子，這土疙瘩...”

“王大爺，”張?zhí)炱娑自谔锕∩?，鋤頭在陽光下閃著光，“您信不信，一鋤頭下去，能挖出錢來？”

“吹吧你！”王大爺撇嘴，卻見張?zhí)炱婷偷負(fù)]鋤，土塊翻起時，露出一串圓滾滾的土豆，比拳頭還大。百姓們驚呼著圍上來，王二虎光著腳沖進(jìn)田里，扒拉出一堆土豆，沾著泥土的手在衣襟上蹭了蹭，直接啃了一口：“甜！真甜！”

“看到?jīng)]？”張?zhí)炱婺税押?，“這東西埋在土里就能長，不怕蟲咬，不怕天旱——王大爺，您家后山那片荒地，種上這玩意兒，秋收能換十頭大肥豬！”

王大爺捏著土豆，仍有疑慮：“萬一賣不出去咋辦？”

“賣不出去？”張?zhí)炱婧鋈黄鹕?，扯著嗓子喊，“衙役們！架鍋！今天咱們辦‘土豆宴’，免費吃！好吃再種！”

縣衙前的空地上，三口大鐵鍋咕嘟咕嘟冒著熱氣，土豆被切成塊，扔進(jìn)加了辣椒和鹽的沸水里。張?zhí)炱嬗H自掌勺，油花濺在紅褲衩上，他卻渾然不覺，一勺勺盛給圍觀的百姓：“嘗嘗！辣燉土豆，香到跺腳！”

王大爺接過碗，吹了吹熱氣，小心翼翼咬了一口——辣意瞬間竄上鼻尖，土豆的甜糯混著咸香，竟比過年的紅燒肉還解饞。他三兩口吃完，砸吧著嘴說：“給俺三斤種子！俺要種在祖墳旁邊！”

“縣太爺！給我十斤！”王二虎舉著空碗擠進(jìn)來，“我要種滿后山，娶隔壁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