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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縣的秋夜有了幾分涼意，張?zhí)炱婀枚自跍厝?，看著蒸騰的霧氣搓手傻笑——這處野溫泉是他特意讓護商隊尋來的，泉眼藏在竹林深處，月光透過竹隙灑在水面，像碎銀落進碧玉盤。

“蘇幕僚，”他故意提高聲音，“這溫泉能治百病，快下來試試！”

蘇清月站在竹林邊緣，望著他圓滾滾的背影，狐疑地挑眉：“你先上去！”

“本縣發(fā)誓，絕不偷看！”張?zhí)炱姹尺^身，卻偷偷從指縫間往后瞄。只見她解開外袍，露出里面的月白中衣，發(fā)絲用玉簪松松挽起，比平日的幕僚裝扮多了幾分女兒家的柔媚。

“轉過去！”蘇清月的聲音帶著警告。

“是是是！”張?zhí)炱婊琶D身，卻在她下水的瞬間，故意“不小心”轉身：“哎呀！忘了拿毛巾！”

“啊！”蘇清月驚叫著躲進水里，只露出濕漉漉的發(fā)頂，“張?zhí)炱妫∧闼Ａ髅?！?

“天地良心！”張?zhí)炱鏀偸?，“本縣真沒看見...除了頭發(fā)?！?

“登徒子！”蘇清月抓起一把水潑過去，卻因距離太遠，只濺濕了他的狐裘。張?zhí)炱婕傺b無辜地眨眼，卻在看見她肩頸露出水面的肌膚時，喉嚨不自覺地滾動——那肌膚比羊脂玉還要白皙，在霧氣中泛著柔光。

“滾！”蘇清月咬牙，“不許再看！”

“好好好，不看！”張?zhí)炱鎿炱鸬厣系拿恚瑓s故意扔偏，毛巾“啪嗒”落在蘇清月頭上。她扯掉毛巾，濕發(fā)貼在臉頰兩側，眼睛瞪得滾圓，卻意外地顯出水靈靈的嬌媚。

“接??！”張?zhí)炱孢肿煨?，“出水芙蓉總得擦擦干吧？?

“芙蓉你個頭！”蘇清月扯掉毛巾，卻在低頭時，看見他眼底的灼熱。那目光不同于往日的戲謔，帶著幾分認真，幾分心動，讓她心跳莫名加速。

“蘇小茶...”張?zhí)炱婧鋈惠p聲說，“你這樣真像出水芙蓉，比萬花樓的頭牌還好看?！?

“油嘴滑舌！”蘇清月別過臉，卻在看見他腰間的玉佩時，想起他說過的賭約——還有不到百天，他就能兌現(xiàn)承諾，而她...或許真的要面對自己的心意了。

“生氣了？”張?zhí)炱嬉娝徽f話，以為自己過分了，忙跳進水里，濺起的水花撲在她臉上，“本縣道歉，別氣了！”

“你干什么！”蘇清月驚呼，卻被他拽著往溫泉深處走。兩人在水中追逐，張?zhí)炱娴姆蚀T身軀卻意外靈活，三兩下就把她逼到溫泉邊，鼻尖幾乎碰到她的。

“別鬧了?！彼p聲說，霧氣氤氳中，他的臉顯得格外柔和，“其實本縣是想讓你放松放松，最近查賬太辛苦了?！?

蘇清月望著他眼底的關切，忽然想起昨夜他在賬房里替她磨墨的模樣，心中一軟。她伸手推他，卻被他握住手腕，掌心的溫度透過肌膚傳來，像團小火苗，燒得她臉頰發(fā)燙。

“張?zhí)炱?，”她輕聲說，“你以后...能不能別總是胡鬧？”

“不能?！彼肿煨Γ安缓[，怎么逗你笑？”

兩人近距離對視，溫泉的熱氣模糊了彼此的輪廓。蘇清月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在寂靜的夜里格外清晰。遠處傳來貓頭鷹的叫聲，竹林在風中沙沙作響，卻都比不上眼前這人的呼吸聲，一下一下，撞進她心里。

“縣太爺，”她忽然正色，“若有一日賭約完成，你真的要向本宮...”她及時剎住車，“向我提一個心愿？”

“當然?！睆?zhí)炱嫠砷_她的手腕，卻故意湊近她耳邊，“本縣的心愿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