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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像影子一樣滑向排水管入口，吳心雙手握住銹蝕的鐵柵欄，肌肉繃緊，黑色物質(zhì)在掌心流動。

隨著一聲輕微的\"吱呀\"聲，柵欄被無聲地掰彎，露出一個勉強能容人通過的洞口。

\"女士優(yōu)先。\"吳心做了個邀請的手勢。

李雪嫌棄地看了一眼黑洞洞的管道：\"回去我要洗十次澡。\"但她還是彎下腰，靈活地鉆了進去。

“哦嚯嚯——緊張刺激！”

管道內(nèi)潮濕陰冷，墻壁上長滿了滑膩的苔蘚，李雪的高馬尾不小心掃到頂部，掉下一串水珠，正好落進她后頸。

\"?。"她驚叫一聲，隨即意識到失態(tài)，趕緊捂住嘴。

吳心在后面憋笑憋得肩膀發(fā)抖：\"大小姐，要不要我背你？\"

\"閉嘴！\"李雪惱羞成怒地踹了一腳管壁，結果踢到一塊凸起的鐵皮，疼得直抽氣。

經(jīng)過十分鐘艱難的爬行，前方出現(xiàn)一絲微光。兩人小心翼翼地探出頭，發(fā)現(xiàn)出口在一個廢棄的污水處理池旁邊，周圍堆滿了生銹的化學桶。

\"安全。\"吳心鉆出來，伸手把李雪拉出來。她的納米作戰(zhàn)服上沾滿了可疑的綠色黏液，正一臉嫌棄地試圖擦掉。

\"我的限量版Gucci戰(zhàn)靴！\"她哀嚎著看著自己沾滿污泥的靴子。

吳心正想吐槽，突然耳朵一動，一把將李雪拉到陰影處。兩個穿著白大褂的研究員從拐角處走來，手里拿著平板電腦。

\"...第37號實驗體又失控了，\"禿頂研究員推了推眼鏡，\"魔化程度達到78%，但意識保留率只有12%。\"

\"比昨天好多了，\"年輕助手打了個哈欠，\"至少沒把籠子拆了。話說今晚加班的宵夜是什么？\"

兩人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吳心和李雪交換了一個眼神。

兩人繼續(xù)前進，沿著研究員走過的路線摸索，工廠內(nèi)部比想象中干凈許多，墻壁上殘留著化學試劑的痕跡，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混合著某種說不清的腥臭味。

\"嘔——\"李雪捂住鼻子，\"這什么味兒??？比你的臭襪子還難聞！\"

吳心沒理會她的吐槽，耳朵突然一動，拉著她閃到一根粗大的管道后面，幾秒鐘后，一隊全副武裝的玄冥衛(wèi)從拐角處巡邏而過，黑色制服上的銀色骷髏徽章在昏暗的燈光下泛著冷光。

\"四個七重天...\"吳心瞇起眼睛，\"戒備比蘇老師說的還要森嚴。\"

吳心看了看工廠區(qū)上方碩大的通風管道，頓時有了主意，拉著李雪就往上面爬去。

李雪緊張地抓住他的胳膊，指甲幾乎掐進肉里：\"吳心，要不我們...\"

\"現(xiàn)在知道怕了？\"吳心挑眉，\"剛才誰說'本小姐又不是三歲小孩'來著？\"

\"誰、誰怕了！\"李雪挺起胸膛，但聲音明顯小了許多，\"我就是覺得...應該制定個更周密的計劃...\"

吳心剛要說話，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一聲凄厲的慘叫，那聲音不似人類，更像是某種野獸垂死前的哀嚎，兩人對視一眼，悄悄向聲源處摸去。

穿過幾條錯綜復雜的走廊，他們來到一個巨大的實驗室外，透過觀察窗，里面的景象讓李雪差點驚叫出聲——吳心眼疾手快地捂住她的嘴。

實驗室中央是十幾個透明培養(yǎng)艙，每個艙體里都浸泡著一個扭曲的人形生物，有的長出了額外的肢體，有的皮膚完全變成了鱗片，最靠近窗戶的一個艙體內(nèi)，一個年輕人正在痛苦地抽搐，他的脊椎刺破皮膚，形成一排猙獰的骨刺。

\"這就是...魔化實驗？\"李雪的聲音顫抖，臉色蒼白如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