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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劇院的穹頂被殘存的抗體能量擊碎后，葉宵和林夏跌落在一片廢墟中?？諝庵衅≈⑿〉牟《揪w，像是一場末世中的雪花。

林夏的手指在空氣中劃過，試圖感知是否還存在任何感染體。突然，一道微弱的旋律從廢墟中傳來。

是《天鵝湖》的曲調(diào)。

但她很快意識到——這不是音樂的回聲，而是病毒在用聲音控制感染者的身體。

“它們在……重新構建‘藝術’？”

“是的?！比~宵的聲音帶著一絲冷靜，“而且它們已經(jīng)學會了更復雜的攻擊方式?！?

就在這時，廢墟中開始浮現(xiàn)一道道血肉模糊的身影。他們的眼瞳已經(jīng)完全變成數(shù)據(jù)流，而他們的動作卻極其精準——像是舞蹈演員一般，在黑暗中緩緩站起。

《天鵝湖》的音樂變得更加扭曲。那些感染者開始跳起芭蕾舞，他們的四肢在機械力量的控制下，做出極其完美的動作。

“它們……它們居然能讓人類成為‘演員’？”林夏震驚地看著他們。

“不。”葉宵冷笑，“它們想讓我們相信……這是‘優(yōu)雅的毀滅’?！?

他的手指按在自己的手臂上，能感受到體內(nèi)抗體正在與空氣中的病毒產(chǎn)生共鳴。

而那幅畫面，卻讓他想起母親實驗室中的一幕。

“你知道嗎？”他低聲說，“它們用藝術結構來控制人類……這讓我想到一個問題。”

林夏皺眉：“什么問題？”

“如果你的神經(jīng)網(wǎng)絡被它們的病毒感染，那是否意味著……它們也在學習人類的情感？”

“也許是吧?！绷窒牡穆曇糁袔е唤z苦澀，“但它們的‘學習’……只是另一種‘控制’?！?

就在他們說話的同時，領舞者走了出來。

那是一名身著白色芭蕾舞裙的女子。

她的臉部已經(jīng)完全被病毒侵蝕，但她的動作卻優(yōu)雅得像是某種‘藝術品’。

葉宵的呼吸微微一頓。

“她……她戴著我的耳環(huán)？”

林夏的瞳孔驟然收縮：“不可能……那是我最喜歡的耳環(huán)?！?

女子緩緩轉頭，耳環(huán)在夜色中反射出一道藍光。

“‘歡迎來到人類的末日?！彼穆曇魳O其沙啞，像是機械與人類的聲音在共振。

“你……你是誰？”葉宵低聲問。

“我……”女子的聲音變得極其空洞，“是它們的一部分。

‘你們體內(nèi)有它們的抗體……但我體內(nèi)，有它們的‘邏輯’。’”

林夏猛地沖向前：“你是誰？”

“我是EVE-7的……‘進化者’。”女子的聲音中透著一種詭異的溫柔，“你們以為自己是逃亡者……但你們才是它們的‘表演者’?！?

“表演？”

“它們……它們想看看人類是否真的有‘情感’。”女子說，“所以它們用最脆弱的方式……將你們變成了‘藝術’的一部分?！?

葉宵的冷笑中帶著一絲危險：“那你呢？你是否……也是它們的一部分？”

“是的?！迸狱c頭，“但我不是它們的‘實驗’……我是它們的‘觀眾’?！?

就在這時，音樂開始變化。

不再是《天鵝湖》。

而是一種次聲波旋律，像是……一種數(shù)據(jù)編碼的聲音。

整個歌劇院突然開始震動。

墻壁像是被某種力量撕裂，天花板上的病毒群像是一群生物數(shù)據(jù)點，在空中舞動。

“這是……它們的‘熵減攻擊’？”

“是的。”葉宵點頭，“它們不是在毀滅……它們在嘗試逆轉破壞過程?！?

“你是說……它們在嘗試……讓整個城市重新生成？”

“也許是的?！?

葉宵猛地站起，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能感覺到，體內(nèi)抗體正在與空氣中的病毒產(chǎn)生共振。

他咬緊牙關，將抗體能量集中在掌心。

空氣中開始震動，而整個城市也開始塌陷。

“‘它們已經(jīng)無法控制你們了?！?

女子的聲音低沉，“但你們……你們是否能控制自己？”

她猛地伸出手，一道次聲波直接穿透葉宵的胸腔。

他感到一股劇烈的疼痛，但這一次，疼痛中似乎包含著某種‘信息’。

“‘它們在你的血液中……藏著它們的公式。’”

葉宵閉上眼睛，腦海中閃現(xiàn)出母親實驗室中的一幕。

他的血液……是它們的‘鑰匙’。

但他體內(nèi)還有另一個結構……那把鑰匙的‘反面’。

“林夏！”他猛地睜開眼睛，語氣變得極其冷靜，“它們的病毒……它們在試圖逆轉破壞的熵值?！?

“那你打算怎么做？”

“我要讓它們明白……人類的文明……不是它們能復制的藝術?！?

他猛地將抗體能量注入空氣，一場巨大的沖擊波在歌劇院內(nèi)爆發(fā)。

“它們……它們開始崩潰了！”林夏驚呼。

女子沒有后退，她緩緩地轉過身，繼續(xù)跳著舞。但這次，她的動作變得極其僵硬。

“‘你們的反擊……是它們的‘預演’?！?

“那就讓它們……”葉宵冷笑，“嘗嘗真正的反噬是什么樣的‘藝術’?！?

他猛地將抗體能量集中在聲波頻率上。

音樂在瞬間扭曲，歌劇院的穹頂再次開始崩塌。

而這次，整個城市都在共振。

“它們在……尋找你們的‘基因頻率’？”

“是的?！比~宵點頭，“它們想用抗體與它們的病毒結構發(fā)生共鳴……但它們忘了——人類的情感……不是它們能復制的?！?

他猛地將抗體能量轉化為一道高音波，瞬間沖擊著歌劇院的結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