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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縣的早市像鍋沸騰的辣奶茶，張?zhí)炱娲┲a(bǔ)丁摞補(bǔ)丁的破衫蹲在街角，手里的打狗棍比他的紅褲衩還顯眼——此刻他是“丐幫幫主”，目標(biāo)是那個坐在竹椅上的十歲神童。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神童晃著撥浪鼓，小臉紅撲撲的，“教你一文錢變十文，只收五文學(xué)費(fèi)！”

“小神童，”張?zhí)炱婀室庥闷畦屔ぷ雍?，“怎么讓一文錢變十文？”

“簡單！”神童掏出顆飽滿的大豆，“買種子種地，春天播種，秋天收十顆豆，再賣成錢！”

“太慢！”張?zhí)炱鎿u頭，從褲兜摸出一文錢，晃悠悠走向包子鋪，“看本縣的——”

他用一文錢買了個蔥花包子，掰成十八塊，分給周圍的乞丐：“兄弟們，吃完幫俺賣唱，賺了錢平分！”

乞丐們眼睛發(fā)亮，立刻排成兩列，有的敲碗，有的哼曲，竟吸引了不少路人圍觀。張?zhí)炱嫱厣弦蛔?，肥臉埋在破衫里，只露出一雙狡黠的眼睛——不一會兒，銅子兒雨點(diǎn)般扔進(jìn)他的破碗。

“一、二、三...”神童蹲在旁邊數(shù)錢，眼睛越睜越大，“一百文！大人你是神仙？”

“神仙？”張?zhí)炱娉兜羝粕?，露出里面的紅褲衩，“本縣是清水縣縣令張?zhí)炱?！小神童，愿不愿意?dāng)本縣的徒弟？”

神童震驚地看著他的紅褲衩，忽然跪地：“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三日后，御書房的案幾上擺著一堆奇奇怪怪的“教具”：蝗蟲干、辣蜜餞、還有串成項鏈的銅錢。張小財——這是張?zhí)炱娼o他取的名字——正趴在案幾上，用算盤撥弄著蝗蟲干。

“陛下，這是未來的戶部尚書！”張?zhí)炱婊沃?newly minted 的“金融學(xué)徒”腰牌，“張小財，給陛下展示下‘人脈經(jīng)濟(jì)’！”

“是，師父！”張小財脆生生應(yīng)道，忽然掏出半塊辣蜜餞，遞給春桃，“姐姐，這蜜餞給你，幫我跟御膳房的大廚說，以后剩菜剩飯給乞丐們，他們會幫皇宮打掃落葉！”

春桃愣住，蘇清月卻輕笑出聲：“小家伙，這是想學(xué)你師父用蜜餞換勞動力？”

“陛下英明！”張?zhí)炱媾恼?，“落葉堆肥能肥田，乞丐有飯吃，御膳房省力氣——這叫‘三方共贏’！”

蘇清月望著張小財崇拜的眼神，忽然嘆氣：“張愛卿，你這是在培養(yǎng)接班人？”

“不，”張?zhí)炱孢肿煨Γ笆窃谂囵B(yǎng)能幫本縣數(shù)錢的人——對了，張小財，告訴陛下，你昨天用五文錢干了什么？”

“回陛下，”張小財眼睛發(fā)亮，“徒兒用五文錢買了桶泔水，賣給養(yǎng)豬戶，賺了十文！又用十文錢買了雞仔，送給農(nóng)戶代養(yǎng)，年底能分雞蛋！”

“妙！”蘇清月挑眉，“這比戶部的老臣們會算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