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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從窗欞射進來，姜南溪用力的抿著嘴，咬牙切齒，表情十分生動。

她卻上去并沒有用太多力氣，周寂大手摸上在他脖子上的手指，他猶豫了一下，“你真的想知道嗎？”

？？？她都這樣了，是不想知道的樣子嗎？姜南溪更加好奇了，“等等，讓我猜一猜?！?

周寂說村里不可能有人認出來她，可是當(dāng)年鄭舒在村里生活過，那就肯定有人見過她。

不過有二點可以利用，第一點就是鄭舒在周寂很小的時候就走了，也就是說她走了二十多年了，就算是鄭舒容貌好，在村民心里留下了印象，但是畢竟二十多年了。

二十多年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他們對鄭舒的印象可能只剩下了她長得好，具體容貌應(yīng)該也記不清了。

算是本人站到他們面前，提起來以前的事情，他們可能會恍然大悟，“啊，是你啊?！?

第二點就是在村民的印象中鄭舒已經(jīng)死了。

“是不是時間太長了？他們記不清了，可是這也沒辦法完全保證吧，萬一相遇，也是有可能認出來的。”姜南溪疑惑。

周寂一只手穿過姜南溪的腰，撫摸她披散在后背的頭發(fā)，“在我碰見他們之后，我就已經(jīng)做了準備，我利用了這個時間?！?

“利用了時間？什么意思？”姜南溪想了想，“你是加深了村民對鄭舒已經(jīng)死了的確認嗎？”

“有這一方面，但我還模糊了她的臉。”周寂猶豫了一會兒，想著要不要說，他如果說了他媳婦兒會不會覺得他心機很深，竟然在那么早就做了預(yù)防。

“模糊了她的臉。”姜南溪沉默，她像是在玩一個猜謎語的游戲，很快她問：“你是不是改變了村民對她臉的記憶？畢竟已經(jīng)二十多年沒見了，其實他們對鄭舒的臉已經(jīng)非常模糊了，有的時候我們自己看以前的照片都會發(fā)現(xiàn)記憶中的臉跟照片上的臉都不太像，因為我們的大腦有時候會不斷的修正?！?

周寂明顯一愣，他手上的動作也頓住了，他沒想到姜南溪竟然能這么快的猜出來。

“對，在我剛遇到他們的時候，就讓我在村里的認識的兄弟故意做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我讓他回去拿著一個女人的照片詢問鄭舒的事情，可那張照片的主人根本就不是鄭舒，只有一分相似，很快，大部分人重新對她的容貌清晰，他們會覺得照片上的才是?！敝芗怕亻_口。

“還有，我強化了他們的記憶，當(dāng)初鄭家把鄭舒帶走的時候說她死了，我利用了這一點，當(dāng)有一個人說曾經(jīng)親眼看到鄭舒埋葬的時候露出來的腿，很快就會越來越多，多到他們自己多出來一份記憶?！?

周寂低聲，“人是會騙自己的?！?

姜南溪不知道這其中是如何操作的，她只覺得周寂很厲害，怪不得能賺那么多錢。

周寂余光一直注意著姜南溪的表情，生怕她產(chǎn)生害怕的情緒，其實他隱瞞了很多。

他認識那位兄弟不是偶然，目的是為了以防萬一，從始至終，他也沒有朝過他透露任何信息，他最先篡改的就是那個兄弟的記憶。

他告訴他，這張照片上是他的媽媽，無意中找到的，跟他說了很多，這個過程持續(xù)了很多天，后來想讓他去村里問問關(guān)于鄭舒的事情。

周寂告訴他，他母親死的太早了，他想多知道一些關(guān)于母親的事情，每打聽一件他都給他報酬。

關(guān)于鄭舒下葬的事情，也是他不斷鞏固他虛無的記憶，并讓他問問村里人的細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