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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你的吧!平日里正經(jīng)有事的時(shí)候只知道躲,這會子倒是裝起相來了!”
朱氏沒好氣地啐了他一口,自去應(yīng)門。
等一開門,見到外頭宋妙,她也頗為意外,招呼道:“是宋小娘子!今天竟有空過來?”
又讓道:“快進(jìn)來坐坐!”
宋妙忙推辭道:“我還有事,就不多打攪了?!?
說著把那竹簍提了起來,送到朱氏面前,笑道:“前次嬸子送我許多荔浦芋頭,實(shí)在好東西,我拿來做了些芋頭扣肉,正好送兩碗過了,也叫嬸子嘗嘗我這手藝?!?
“這如何使得!”朱氏連忙客氣道,“怪不得我方才一開門,就聞到一股子香味,還想問是哪里來的,誰成想竟是你做的好菜!”
一邊說著“如何使得”,那手一邊已經(jīng)伸進(jìn)去竹簍里要捧碗。
宋妙忙把那竹簍挪開一點(diǎn),道:“燙手得很!嬸子提著簍子走就好?!?
又問道:“不曉得孫叔今日在不在家的?”
“在家,在家?!敝焓限D(zhuǎn)頭就朝著屋里叫,“老孫!”
不多時(shí),孫里正一邊擦嘴,一邊走了出來,見了人,也是一愣。
宋妙少不得打了招呼,又把昨夜一群傾腳頭夜闖民宅事向夫妻二人說了,復(fù)才道:“因出了這樣大的事,還把來我家中送還東西的一名太學(xué)生打傷了,另有兩位也擦傷了,昨夜太晚,不好行事,今日卻不能不去報(bào)官?!?
“去之前,想著還是要來說一聲,一則二位幫我許多,未必沒有惹了他們眼,如今知道了那等傾腳頭所做所為,好歹有個提防,二則也是想問問,我去報(bào)官,妥不妥當(dāng)?”
所謂里正衙前。
里正這個身份常要跟衙門打交道,除卻幫著管些戶籍徭役賦稅事,街巷治安也是可以問一句的。
聽得宋妙這般說,孫里正頓時(shí)變了臉色。
一旁的朱氏更是立時(shí)嚷道:“好狗膽!不要命了!叫你孫叔同你一道去衙門報(bào)官——你年紀(jì)輕,不曉得,閻王易見,小鬼難纏,那些個胥吏最最見人下菜碟,見你一個小娘子上門,估計(jì)只幾句話就把你打發(fā)了?!?
又一迭聲催孫里正。
孫里正皺著眉頭,卻是不去接話。
宋妙見他反應(yīng),笑道:“不必!我先去報(bào)官,若是不妥當(dāng),再來請叔幫忙打聽打聽,免得兩人一齊上門,把牌都打盡了,等要想回旋時(shí)候就麻煩了?!?
她說著行了一禮,正要告辭,就聽那孫里正道:“你且先去巡鋪報(bào)官,只怕他們未必愿意搭理——便是我跟著,也好不到哪里去?!?
又道:“罷了,你先去,不管成與不成,都來找我,我先去同那些個巡兵說說,請他們白天黑夜的多往酸棗巷走幾圈,雖不能頂什么大用,也好過沒有了?!?
宋妙本只是來應(yīng)個道,誰知竟有這樣意外之喜,連忙道謝。
謝完,告辭之前,她又指著那竹簍同朱氏道:“家中若只兩三口人,中午盡可以不用做肉——這菜此時(shí)還是熱的,拿鍋溫著,等要吃的時(shí)候用個寬邊半深口的碗倒扣在這菜上頭,翻一個身出來,就能吃了?!?
這是廣南菜,朱氏一個京城人,雖從小坐擁無數(shù)肥豬,卻也當(dāng)真沒有吃過。
聽她形容了一回,朱氏只覺稀奇,又問了些怎么“倒扣”、怎么翻身”的細(xì)節(jié),才讓人走了。
人一走,門一關(guān),朱氏那笑容才收了起來,對著丈夫道:“你要是做人情,盡可以跟著那宋小娘子去衙門,如今又要自己貼補(bǔ)人情去找巡兵,又叫她自己去報(bào)官,好沒意思。”
“你懂什么!”這回輪到孫里正瞪起了眼,“我若去報(bào)官,不是給廖傾腳他們看得眼恨?”
“這群瘋子,都敢夜闖民宅了,我有家有口的,哪里敢去惹?”
“只那宋小娘子也實(shí)在造孽,人又是個好的,到底過意不去,自家搭些人情,也算得個心安了?!?
“況且這幾個來回,都吃她不少東西了——這簍子里裝的是什么?怪香哩!”
朱氏一把將丈夫伸過來扒拉的手打掉,罵道:“你管這是什么,又不是給你吃的!你倒是先將那反沙芋頭做出來賠給我再來說旁的!”
***
且不說這一頭宋妙一大早起來買菜、做菜,又給孫里正家打招呼,另一頭,太學(xué)與南麓書院之間的食巷里,宋妙慣在的攤位前,也是一大早便已經(jīng)排了不短隊(duì)。
不過比起前幾天,今天的人實(shí)在是肉眼可見的少了許多。
尤其過了宋攤主往日常出攤的時(shí)間,見她還不來,等候的人就更少了,倒是擠了許多在巷子口,伸長了脖子等。
傻傻排了半日隊(duì),終于有人道:“怕是真不來了——那傳言莫不是真的?”
“真不真,假不假,都已經(jīng)等到這個時(shí)辰了,也不差再多一會了,說不得你們前腳剛走,宋小娘子后腳就來了!”有人仍舊心懷希冀。
“別傻了,都散了吧,昨晚人家太學(xué)就傳開了,都說宋小娘子今日要去衙門報(bào)官——她家昨日被一干潑皮強(qiáng)闖,好險(xiǎn)有人幫著攆走了?!?
“我也聽說了,好似說是咱們南麓的同窗幫著攆走的!”
“我聽得也是這個說法,只那太學(xué)生不要臉,把我們的功勞攬到自己身上,還在外頭宣揚(yáng)!”
“青天白日的,誰人敢擅闖民宅?”
“一群搗子混混唄,前次宋小娘子還在靈堂守孝時(shí)候,這撥人就上門打砸過一回了,今次是聽得她在咱們這生意好,人緣也好,怕被我們揪出錯來。”
“我聽得宋小娘子前次請人幫著抄《魏刑統(tǒng)》來著,她家那宅子當(dāng)日訂的文書就有毛病,估計(jì)是想著從律法中找些倚仗——那些抄書的人還得了好香的豬腳飯吃,天殺的好運(yùn)!什么時(shí)候也輪到我來抄一回!”
有人提議道:“什么時(shí)候律學(xué)再開?不如同那宋小娘子說了,把文書拿著,咱們一道請律學(xué)中的先生幫著掌一眼?說不得就能幫上忙了!”
“你傻的!”邊上有人罵他,“律學(xué)臨著太學(xué),里頭的先生也是同那些個太學(xué)生更熟悉些,你巴巴湊上前,還不曉得這人情最后給誰領(lǐng)了!”
“我有個舅舅是訟師,也不曉得能不能頂用?!?
“可能未必頂用,不過多少也可以幫著看一眼——咱們回去問問,誰人還認(rèn)識哪個得用的?!?
一時(shí)邊上有個人道:“我有個族叔在大理寺,不過只是主簿……”
“主簿也好?。〉降资窃诖罄硭?,刑統(tǒng)、斷判都熟悉,你下回得了機(jī)會,趕緊同宋小娘子說一聲,也不要你那族叔做別的,只幫著看看文書,問問案情,說不得她也會領(lǐng)這個情的——咱族叔好不好說話的?”
“是這個道理!若能把那宅子保下來,食肆一開,咱們見天就能從后門鉆出去吃好吃的,想買糯米飯買糯米飯,想買燒麥買燒麥,或許還能吃到那豬腳飯——到時(shí)候哪還有太學(xué)那幫子人什么事!”
一時(shí)之間,眾人你看我,我看你,俱都嘿嘿笑,不用人再說,各自已經(jīng)在腦海里想到將來畫面,猶如老鼠偷到了油似的,賊眉賊眼,嘰嘰吱吱。
不過再怎么想得好,眼見宋攤主遲遲不來,眾人自然知道那去報(bào)官是真的,今日不會再有糯米飯同燒麥吃了,少不得嘆息一番,在食巷里隨意買了幾樣將就吃吃,也就回去了。
然而更多的人自昨晚知道了宋小娘子今天不出攤,便也懶得再出門——尤其那等太學(xué)生只還兩天就要公試,當(dāng)真是聞雞起舞、見縫插針,便只在膳房里頭胡亂對付些罷了。
太學(xué)生本就數(shù)量最多,如此一來,倒叫這食巷比起往日空了不止三五分。
原來在宋妙攤子旁邊的是個賣雞絲面的,他見從前這個時(shí)候早已賣得七七八八了,今日居然才賣了不到一半,而且出來的學(xué)生越來越少,心中直犯愁,忍不住嘆了口氣。
這雞絲面攤主轉(zhuǎn)頭去看右邊那賣饅頭的,問道:“段婆子,你今天生意怎么樣了?”
那段婆子也是有一搭沒一搭地賣,聽得他問,也不著急答話,只把面前那蒸籠蓋子一掀,“呶”了一聲,道:“你自己看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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