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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宗我教你個口訣——\"

\"當(dāng)啷！\"

又是一聲脆響。

這次不是鈴鐺，是小滿的螺殼砸在疤臉漢子額頭上。

小丫頭抹了把嘴角的血，螺殼上沾著暗紅：\"跳姐，他們?nèi)藬?shù)又多了！\"

林小跳抬頭。

不知何時，地窖外又涌進(jìn)十多個暗衛(wèi)，火把將四壁照得通紅，影子在墻上扭曲成猙獰的怪物。

疤臉漢子捂著額頭笑：\"林姑娘，秦大人說了，活要見人......\"

\"死要見尸？\"林小跳把玉牌往鈴鐺上一貼。

兩股涼熱交織的氣息涌出來。

霍無賴的聲音突然變得低沉，像是從很遠(yuǎn)的地方傳來：\"天地為爐，陰陽為炭——\"

\"?！猏"

這次的鈴鐺聲比之前更響，還帶著某種穿透骨髓的震顫。

林小跳看見暗衛(wèi)們的動作慢了下來，連空氣里的灰塵都在緩緩飄落。

霍無賴的鬼火與玉牌的青光纏在一起，在兩人之間織成一張淡藍(lán)色的網(wǎng)。

\"這是......\"陸九霄的刀停在半空，眼里滿是震驚。

\"老龜仙沒教過的——\"霍無賴的鬼火閃了閃，\"祖宗我自己悟的！\"

但這網(wǎng)只撐了片刻就碎了。

暗衛(wèi)們重新沖上來時，林小跳聽見自己急促的心跳聲。

她抹了把臉上的汗，看見霍無賴的鬼火已經(jīng)弱得像根蠟燭，隨時可能熄滅。

\"小跳......\"霍無賴的聲音輕得像嘆氣，\"對不住啊，這回真沒藏私......\"

\"說什么呢！\"林小跳抓過他的鬼火塞進(jìn)懷里，玉牌的溫度透過布料傳來，\"上回你說'有些債總得有人一起背'，現(xiàn)在輪到我了！\"

她抄起半截木棍，轉(zhuǎn)頭對陸九霄喊：\"九霄，帶小滿從地窖密道走！\"

\"你呢？\"陸九霄的刀砍翻兩個暗衛(wèi)，額角滲出血。

\"我跟老東西斷后！\"林小跳踢開逼近的樸刀，\"快走！\"

小滿咬著唇，螺殼在掌心轉(zhuǎn)得飛快：\"跳姐......\"

\"再不走我揍你??！\"林小跳咧嘴笑，\"本姑娘說過'這波我贏定了'，可沒說要輸在這兒！\"

陸九霄拽著小滿沖進(jìn)暗角。

林小跳聽見密道石門開啟的聲音，這才松了口氣。

她轉(zhuǎn)頭看向霍無賴——鬼火已經(jīng)弱得只剩豆粒大，勉強(qiáng)在她發(fā)頂亮著。

\"老東西，\"她摸出懷里的玉牌，\"再撐會兒，等他們走遠(yuǎn)......\"

\"小跳......\"霍無賴的鬼火晃了晃，\"其實(shí)我......\"

\"閉嘴！\"林小跳把玉牌按在鈴鐺上，\"等出去了再聽你嘮叨！\"

暗衛(wèi)們的喊殺聲越來越近。

林小跳看著眼前密密麻麻的刀光，后頸的灼熱感又涌上來。

她突然想起前晚霍無賴說的話：\"我們霍家被詛咒了千年，每代家主都會在緊要關(guān)頭......\"

\"管他什么詛咒！\"她握緊玉牌和鈴鐺，\"這波啊，我偏要贏！\"

就在刀刃要砍到她肩膀的剎那，地窖外突然傳來馬蹄聲。

林小跳愣了愣——不是秦太師的暗衛(wèi)，是更急、更亂的馬蹄。

\"跳姐！\"小滿的聲音從密道傳來，\"衙門的人來了！\"

林小跳轉(zhuǎn)頭，看見陸九霄舉著捕快腰牌沖進(jìn)來，身后跟著二十多個持火把的衙役。

暗衛(wèi)們見勢不妙，紛紛后退。

疤臉漢子狠狠瞪了林小跳一眼，揮刀喊：\"撤！\"

\"想走？\"陸九霄的刀指過去，\"秦太師的人，當(dāng)衙門是擺設(shè)？\"

林小跳靠著墻滑坐在地，看著暗衛(wèi)們狼狽逃竄的背影，突然笑出聲。

霍無賴的鬼火從她懷里鉆出來，弱兮兮地飄在她頭頂：\"祖宗我就說......\"

\"說你個頭！\"林小跳戳了戳他的鬼火，\"剛才要不是你那破鈴鐺......\"

\"哎哎哎我錯了我錯了！\"霍無賴忙不迭道歉，\"下回一定提前匯報——\"

\"沒有下回了！\"林小跳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再敢藏私，我就把你塞進(jìn)酒壇，每天用醋泡！\"

\"使不得使不得！\"霍無賴的鬼火急得轉(zhuǎn)圈，\"祖宗我最怕酸了......\"

吵鬧聲中，陸九霄走過來：\"林姑娘，秦太師的人跑了，但......\"他指了指滿地狼藉，\"他們留下了這個。\"

林小跳順著他的手看過去。

墻角的碎磚下，半塊染血的絹帕露出來，上面繡著半朵金牡丹——正是秦太師府的標(biāo)志。

她蹲下身撿起絹帕，后頸的灼熱感突然變得滾燙。

霍無賴的鬼火\"刷\"地竄過來，與玉牌的青光纏在一起。

林小跳抬頭，正看見霍無賴皺著眉：\"小跳，這帕子上......有血煞之氣。\"

\"血煞？\"林小跳捏緊絹帕，\"秦太師到底想干什么？\"

霍無賴的鬼火暗了暗：\"可能......和當(dāng)年的詛咒有關(guān)。\"

地窖外，衙役們的火把將夜空照得通亮。

林小跳望著滿地狼藉，又看了看弱得像蠟燭的霍無賴，突然深吸一口氣。

她轉(zhuǎn)頭看向霍無賴，火光在她眼里跳動：\"老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