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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前·未知地·神之騎士團(tuán)駐所·永暗回廊】

地下一千層。

黑石堆砌的走廊深處，一盞盞灰燈無火自明。

這里沒有聲音。

連空氣，都像被封在沉默里。

五位身披重甲的身影靜坐于石臺(tái)之下，各自頭盔遮面，手按長劍。

沒有交談，沒有動(dòng)作。

直到——

“啪?！?

墻壁正中，一塊古銅符印突然裂開。

裂縫內(nèi)，浮現(xiàn)一道漆黑的虛影。

不是人形，也不是獸形。

更像是“被剪掉的殘影”。

一個(gè)騎士抬頭，盯著那裂紋。

他沒有說話，只從袍中取出一枚骨片。

骨片上刻著一個(gè)?。?

碎影印。

—

“它動(dòng)了?！?

“在東邊?！?

“碎環(huán)谷?！?

這是這位神騎說出的第一個(gè)詞。

沒有稱呼。

只是“它”。

其余四人起身。

無令自動(dòng)。

他們不是下屬，也不是兄弟。

他們，是“原初五騎”。

每人守一印，但沒有一人敢碰“碎影印”。

那個(gè)印不是繼承的。

是**“留下的?！?*

他們稱之為——“殘神之印”。

它沒有信徒。

它吞信仰。

—

“上層會(huì)下令嗎？”

一人開口。

聲音干澀，像磨刀石擦在鐵器上。

“不需要?！?

“它既現(xiàn)，天戒便自動(dòng)回響?！?

“只需我們走。”

他們一齊轉(zhuǎn)身，走入回廊盡頭那面鏡門。

門后是一片霧界。

沒有路徑，只有“印引”。

而現(xiàn)在——

那印已指向東方。

—

【古代王國·碎環(huán)之谷外圍·三夜后】

風(fēng)更冷了。

夢印碎片被帶回主塔，喬伊波伊與萊緹婭在修整封印。

路飛沒回塔。

他坐在山腰。

盯著火。

不是篝火，是他手心那團(tuán)黑火。

這三夜，它都沒動(dòng)。

像是睡著了。

也可能是——夢太多了。

他在想一件事。

“碎影印”——

喬伊波伊只講了一點(diǎn)。

說它能“抹去一切痕跡”。

不是殺，是“抹”。

路飛不明白這東西是怎么存在的。

但他感覺到，有什么在靠近。

不是人。

是那種——像自己一樣“不屬于現(xiàn)在”的東西。

—

他握拳。

黑火沒爆，但掌心泛出一絲灰。

像是印影落灰。

他眉頭一動(dòng)。

剛要起身，萊緹婭從后面走來。

“夢印今晚又唱了第二首?！?

她遞給他一塊琴弦殘段。

那是夢印共鳴時(shí)自斷的。

不是損壞，是“警告”。

“夢說——

‘火邊有人走來，不發(fā)光，也不投影?！?

她低聲道：

“夢看見了碎影?！?

—

路飛站起。

喬伊波伊也趕到。

他一來就直接說：

“走。我們得轉(zhuǎn)移?！?

“碎影印在動(dòng)?！?

“神騎團(tuán)的人……要來了?！?

路飛盯著他：

“你見過他們？”

喬伊波伊點(diǎn)頭，語氣冷：

“那是我們這代守印人最怕的一群?！?

“他們不殺人?！?

“他們殺‘存在’?！?

“被他們記住的人，死后連名字都會(huì)在石碑上消失?！?

他看著路飛，壓低聲音：

“你若和他們交過手。”

“你連‘被人記得’的權(quán)利……都會(huì)被奪走?！?

—

路飛沒有驚訝。

只是看向夜空。

“那我得先讓他們……記得我。”

喬伊波伊愣住。

“你瘋了？”

“他們不怕火?！?

“他們怕的是——有人能點(diǎn)燃‘印之外的意志’?！?

“那東西……只有一人做過?！?

“誰？”

“喬伊·前代?！?

“我父親?！?

“也是唯一一個(gè)——

與碎影印正面碰撞過的人?！?

—

風(fēng)起了。

印力微蕩。

不屬于這山谷的氣息，正在靠近。

黑火沒說話。

但它跳了一下。

像是在回應(yīng)——某個(gè)曾經(jīng)燃過的人。

……

神騎臨谷破沉夢，五劍壓火現(xiàn)抹痕

【千年前·古代王國·碎環(huán)之谷·主塔外】

夜沉了。

不是黑，是沉。

像夜被封入石罐，連夢都憋在喉嚨里不敢出聲。

火，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