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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
金陵的雨總是下得纏綿悱惻,像是多情女子的眼淚,怎么也流不盡。
蘇天笑站在屋檐下,望著雨幕中朦朧的街景。
三天了。
自從林清兒在他面前化作一縷青煙,已經(jīng)過去了三天。
她的簪子就藏在他懷里,貼著心口的位置,偶爾會(huì)硌得他生疼。
“客官,您的酒。”
店小二端來一壺燙好的花雕,酒香混著雨水的濕氣,在空氣中氤氳開來。
蘇天笑接過酒壺,仰頭灌了一大口。
熱辣的酒液滑過喉嚨,卻暖不了他已經(jīng)冰冷的心。
“小二,可知道‘老酒鬼’?”
店小二的手突然抖了一下,酒壺差點(diǎn)脫手。
“客、客官問這個(gè)做什么?”
蘇天笑從懷中摸出一塊碎銀,輕輕放在桌上。
“帶路?!?
店小二盯著那塊銀子看了半晌,終于咬了咬牙:“客官跟我來?!?
穿過七彎八拐的小巷,店小二在一間破敗的茅屋前停下。
“就是這兒?!?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跑了,像是身后有惡鬼在追。
蘇天笑推開門。
霉味、酒臭和某種腐敗的氣息撲面而來,熏得他皺了皺眉。
屋內(nèi)昏暗,只有一盞油燈如豆,照亮角落里一個(gè)佝僂的身影。
那人背對(duì)著門,正在喝酒。
酒壇子空了,他就倒過來,一滴一滴地接在嘴里。
“老酒鬼?”
那人沒回頭,只是沙啞地笑了:“多少年沒人這么叫我了?!?
聲音像是砂紙摩擦,聽得人渾身不舒服。
蘇天笑向前一步:“林清兒讓我來找你?!?
“林清兒?”老酒鬼的肩膀突然抖了一下,“她…死了?”
“嗯?!?
“怎么死的?”
“化作青煙?!?
老酒鬼沉默了很久,突然放聲大笑,笑聲中卻帶著說不出的悲涼。
“又一個(gè)…又一個(gè)…”
他慢慢轉(zhuǎn)過身,蘇天笑這才看清他的臉——
那不是一張人臉,而是一張布滿疤痕的怪物,鼻子和嘴唇都已經(jīng)爛掉,只剩下兩個(gè)黑洞和一道裂縫。
“嚇到了?”老酒鬼咧嘴一笑,露出參差不齊的黃牙,“這就是研究《七絕真經(jīng)》的下場(chǎng)?!?
蘇天笑強(qiáng)忍不適:“你知道真經(jīng)在哪?”
“知道,但不會(huì)告訴你。”老酒鬼又拿起一個(gè)酒壇,“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能喝贏我。”
蘇天笑盯著他看了半晌,突然笑了:“好。”
三壇酒下肚,蘇天笑的視線已經(jīng)開始模糊。
老酒鬼卻越喝越精神,那雙渾濁的眼睛里甚至有了光彩。
“小子,酒量不錯(cuò)?!?
蘇天笑抹了抹嘴角:“還…沒完…”
“別硬撐了?!崩暇乒韲@了口氣,“我喝酒不是用嘴,是用影子?!?
影子?
蘇天笑一愣。
老酒鬼指了指地面——在油燈的照射下,他的影子竟然沒有頭!
“看到了嗎?我的影子早就殘缺不全了,所以酒都進(jìn)了影子,而不是肚子。”
蘇天笑突然明白了什么:“你也是…”
“對(duì),我也是個(gè)失敗的影子?!崩暇乒淼穆曇舻统料聛?,“二十年前,影閣用我做實(shí)驗(yàn),想造出完美的影子,結(jié)果…”
他指了指自己的臉:“就成了這副鬼樣子?!?
蘇天笑握緊了拳頭:“真經(jīng)到底在哪?”
“莫愁湖底。”老酒鬼盯著他的眼睛,“但你拿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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