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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枝斷裂的聲音在雨夜中格外清脆。
陳默的劍已出鞘三寸,左手按在窗欞上,雨水順著他的指尖滴落。
院墻外至少有三個人,或許更多。
薛冷從來不是獨行客,“斷魂刀”手下永遠(yuǎn)跟著十二個啞巴刀手——他們被割去了舌頭,只聽薛冷一人的笛聲。
榻上的紅葉呼吸微弱,嘴唇泛著不正常的紫色。
陳默給她服下的“清心丹”只能暫時壓制毒性,解不了薛冷的斷魂散。
他本該立即離開,帶著這個陌生女子只會拖慢速度。
但師父的玉佩在她身上,還有那句“青城山慘案”……
窗外笛聲驟起,尖銳如夜梟啼哭。
十二個黑影翻過院墻,落地?zé)o聲。
陳默認(rèn)得這種步法——幽冥的“鬼影步”,腳尖先著地,像貓一樣輕盈。
笛聲忽高忽低,十二個啞巴刀手開始在小院中游走,形成某種陣法。
陳默數(shù)著他們的步數(shù),當(dāng)?shù)谄卟铰湎聲r,他猛地推開窗戶,一枚銅錢激射而出。
“?!?
銅錢擊碎了廊下的燈籠,小院頓時陷入黑暗。
幾乎同時,陳默的身影如鬼魅般掠出窗外,劍光在雨中劃出一道銀弧。
第一個啞巴刀手甚至沒來得及舉刀,喉嚨已被刺穿。
陳默的劍尖順勢劃過第二個刀手的腕脈,鮮血噴濺在雨水中。
他沒有停頓,身形一轉(zhuǎn),劍鋒自下而上撩起,第三個刀手捂著腹部倒下。
笛聲變得急促。
剩余九個刀手迅速靠攏,背對背圍成圓圈。
陳默站在雨中,劍尖垂地,雨水沖刷著劍身上的血跡。
“寒鴉。”沙啞的聲音從屋頂傳來,“為了個女人背叛組織,值得嗎?”
陳默抬頭。
薛冷站在屋脊上,黑袍被風(fēng)吹得獵獵作響。
他臉上戴著青銅面具,只露出一雙鷹隼般的眼睛,腰間那把彎刀在黑暗中泛著幽藍(lán)的光——那是淬了斷魂散的標(biāo)志。
“她身上有我要的東西?!标惸f。
薛冷笑了,笑聲像鈍刀刮骨:“玉佩?你以為就你知道它的價值?”
他突然從屋頂躍下,彎刀出鞘,藍(lán)光劃破雨幕,“主上要她活口,但你——可以死!”
刀劍相擊,火花四濺。
陳默連退三步,虎口發(fā)麻。
薛冷的刀法比他想象的更霸道,每一刀都帶著千鈞之力。
更可怕的是刀風(fēng)中的腥甜味——斷魂散,沾上一點就會全身麻痹。
九個啞巴刀手也同時撲來。
陳默腹背受敵,劍勢卻愈發(fā)凌厲。
剎那芳華劍法的精髓就在“剎那”二字——快、準(zhǔn)、狠,在敵人出招的瞬間找到破綻,一擊斃命。
一個啞巴刀手舉刀過頭,腋下露出空門。
陳默的劍如毒蛇般鉆入,刺穿心臟。
但與此同時,薛冷的彎刀已經(jīng)劈到頭頂。
陳默勉強側(cè)身,刀鋒擦著他的肩膀劃過,衣衫裂開一道口子。
火辣辣的痛感從肩膀蔓延。
陳默知道毒已入體,但他不能停。
劍光再起,又有兩個啞巴刀手倒下。
薛冷的攻勢卻越來越猛,彎刀如狂風(fēng)暴雨般襲來。
陳默的視線開始模糊。
斷魂散在血液中擴散,他的動作慢了半拍。
薛冷的刀鋒劃過他的左臂,又一道傷口。
“你的劍慢了?!毖洫熜?,“看來‘剎那芳華’也不過如此?!?
陳默單膝跪地,劍尖拄地支撐身體。
雨水打在他臉上,冰冷刺骨。
六個啞巴刀手還站著,薛冷的彎刀再次舉起。
就在這時,一道紅影從窗口掠出。
紅葉的鐵傘旋轉(zhuǎn)如輪,三枚毒針激射而出。
一個啞巴刀手應(yīng)聲倒地。
她落在陳默身旁,臉色蒼白如紙,但眼神清明。
“以多欺少,薛護(hù)法好威風(fēng)。”她的聲音虛弱卻帶著譏諷。
薛冷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你居然還能動?”
紅葉沒有回答,鐵傘突然合攏,傘尖刺向薛冷咽喉。
薛冷揮刀格擋,紅葉卻中途變招,傘柄一扭,抽出一尺短劍,直取薛冷心窩。
這一招又快又刁,薛冷倉促后退,短劍還是劃破了他的黑袍。
紅葉得勢不饒人,短劍如毒蛇吐信,招招致命。
陳默從未見過這樣的劍法——靈動詭譎,與中原各派大相徑庭。
但紅葉畢竟重傷在身,十招過后,動作明顯遲緩。
薛冷看準(zhǔn)機會,彎刀橫掃,紅葉勉強用鐵傘擋住,卻被震得連退數(shù)步,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陳默強忍毒性,突然暴起。
他的劍光如流星劃過,三個啞巴刀手同時倒地。
薛冷回身一刀,陳默卻不閃不避,任由彎刀刺入自己右肩,左手成爪,扣住薛冷手腕。
“現(xiàn)在。”陳默低聲道。
紅葉的鐵傘再次展開,傘骨中射出七枚銀針。
如此近的距離,薛冷無處可躲。
七針全中,封住他七處大穴。
薛冷悶哼一聲,彎刀落地。
“你……”薛冷難以置信地瞪著陳默,“不惜自己中刀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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