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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嘉的腳步明顯頓了一下。

沈望川立刻摟住她的肩膀，低聲提醒：“有人盯梢，別回頭，繼續(xù)往前走?！?

宋嘉會意，裝作整理頭發(fā)，余光瞥見院墻拐角處有個穿黑色工裝的男人正盯著他們。

那人手里拿著報紙，但眼神一直往這邊瞟。

他腳上穿著時下罕見的皮鞋，這年頭能穿得起皮鞋的，不是干部就是……

兩人若無其事地經(jīng)過盯梢者，拐進了前面的巷子。

沈望川壓低聲音問：“媳婦，你認(rèn)識這里？”

“那里以前是我爺爺?shù)脑鹤??！?

宋嘉剛輕聲回答，沈望川突然又拉著她快步往前走。

“有人跟過來了?！?

果然，一個身影不經(jīng)意地從巷口路過，朝里面瞥了一眼。

那人剛走，巷子另一頭就走來兩位朝陽群眾，警惕地打量著他們。

“同志，你們是干什么的？在這兒轉(zhuǎn)悠什么？”其中一位大媽嚴(yán)肅地問。

沈望川神色鎮(zhèn)定，從口袋里掏出軍官證遞過去：“我是部隊的，來京北授獎，順便帶愛人逛逛老胡同。”

大媽接過證件仔細(xì)看了看，臉色緩和下來：“原來是解放軍同志啊?！?

她瞄了眼宋嘉，“最近這一片有敵特活動，你們小心點，別被壞人盯上?！?

“謝謝提醒，我們這就回去?！鄙蛲ㄊ栈刈C件，自然地攬過宋嘉的肩膀。

不遠(yuǎn)處，先前盯梢的黑皮鞋男人站在墻角陰影里，把他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他瞇了瞇眼，轉(zhuǎn)身消失在胡同深處。

為了不引人懷疑，宋嘉和沈望川假裝往外走，走到附近的國營商店。

宋嘉低聲道：“望川，你先去京北大學(xué)那等我，我回去看看?！?

沈望川皺眉：“太危險了……”

“我能躲進空間?！?

空間不能收活物進去，不然她就帶著沈望川一起進去了。

拗不過宋嘉的堅持，再加上見識過她空間的厲害，沈望川最終點了點頭：“好，但你一定要小心，情況不對就躲在空間別出來，等我來找你?！?

“放心。”

宋嘉說著便假裝進商店買東西，趁人不注意，從后門溜了出去，繞小路返回槐花胡同。

她躲在6號院附近的墻角，確認(rèn)四下無人后，閃身進入空間。

“你們干什么？！不能把鍋給撬了?。∥叶颊f了這下面沒地道！”

“上次你們說查白蟻，上上次說查水管，把墻扒了、地磚撬了、連我家腌咸菜的缸都翻了個底朝天！現(xiàn)在連鍋都不放過？你們到底是查防空洞還是抄家?。?！”

“就是！這院里住著六戶人家，你們?nèi)靸深^來折騰，還讓不讓人過日子了？”

“哎呦！那間房不能進，我兒媳婦正在坐月子呢！見不得風(fēng)！你們要是敢闖進去，我、我這就去街道辦告你們！去市委告！告你們欺壓百姓、禍害產(chǎn)婦！”

隨后，院內(nèi)傳來小嬰兒的啼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