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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白釉點了點頭。
指了指那個新鎖。
“這個鎖,還有這里的灰塵,不太對勁?!?
沈青臨走近。
用手電向下照去。
光柱探入黑暗。
隱約能看到幾級向下的臺階。
通往未知的深處。
“我下去看看?!?
沈青臨說。
“你在這里等我?!?
“還是那句話,一起。”
阮白釉的語氣依然堅持。
她無法想象讓沈青臨一個人面對下面可能存在的危險。
沈青臨看了她一眼。
沒再反對。
他率先順著簡陋的木質臺階走了下去。
阮白釉緊隨其后。
臺階很窄。
而且有些松動。
踩上去發(fā)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仿佛隨時會斷裂。
越往下走。
那股陰冷潮濕的氣味就越濃重。
空氣也變得越來越稀薄。
讓人胸口發(fā)悶。
走了大概十幾級臺階。
他們終于到達了底部。
腳下是堅硬的土地。
沈青臨用手電掃視四周。
這是一個不大的地下室。
空間很壓抑。
墻壁是粗糙的磚石結構。
上面布滿了水漬和霉斑。
角落里堆放著一些廢棄的家具和雜物。
上面覆蓋著厚厚的蛛網。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難以言喻的陳腐味道。
手電光在蛛網和灰塵間移動。
最終。
定格在地下室最里面的一面墻壁上。
那面墻與其他幾面略有不同。
似乎更平整一些。
而且在墻壁的中間位置。
鑲嵌著一個方形的金屬物體。
是一個保險箱。
一個隱藏在地下室墻壁里的保險箱。
兩人對視一眼。
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他們走上前去。
保險箱的樣式很古老。
轉盤式的密碼鎖。
金屬表面布滿了銹跡。
但看起來異常堅固。
沈青臨仔細檢查了一下保險箱的邊緣和鎖孔。
“看起來很久沒打開過了?!?
他從工具包里拿出更專業(yè)的工具。
開始嘗試破解密碼鎖。
地下室里只剩下金屬摩擦的細微聲響。
還有兩人壓抑的呼吸聲。
阮白釉站在一旁。
緊張地注視著沈青臨的動作。
她的手心微微出汗。
目光不由自主地掃過這個陰暗的地下室。
想象著近八十年前。
威廉·阿什福德可能就在這里。
進行著他那不可告人的研究。
或者。
制作那套帶來詛咒的骨瓷茶具。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沈青臨的額頭再次滲出汗珠。
他嘗試了幾種方法。
轉盤發(fā)出“咔噠咔噠”的聲響。
卻始終無法打開。
“這個鎖很復雜?!?
沈青臨低聲說。
“是當時英國產的高級貨。”
他停下動作。
用手電筒仔細照射著保險箱的表面。
似乎在尋找其他的突破口。
阮白釉也湊近觀察。
她的目光落在轉盤旁邊。
那里似乎有一些模糊的刻痕。
不像是銹跡。
更像是人為刻上去的。
“這里……”
她指著那些刻痕。
沈青臨將光束聚焦過去。
那些刻痕非常細微。
組成了一些難以辨認的符號。
還有幾個模糊的數字。
“像是密碼的提示?”
阮白釉猜測道。
沈青臨仔細辨認著那些刻痕。
結合保險箱的結構。
再次開始轉動密碼盤。
這一次。
他的動作慢了許多。
每一次轉動都異常謹慎。
地下室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
阮白釉屏住呼吸。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那個轉盤。
終于。
當沈青臨將轉盤停在最后一個數字上時。
一聲清脆的“咔”聲響起。
鎖開了。
沈青臨緩緩拉開厚重的保險箱門。
一股更加濃郁的舊紙張和塵封物品的氣味散發(fā)出來。
手電光照進保險箱內部。
里面并不像他們想象的那樣堆滿了金銀財寶。
只有一些疊放整齊的文件。
幾個小盒子。
還有一本厚厚的相冊。
沈青臨小心翼翼地將里面的東西一件件取出來。
放在旁邊一塊相對干凈的地面上。
文件大多是英文書寫。
紙張已經泛黃發(fā)脆。
內容似乎是一些研究筆記。
化學公式。
還有一些關于陶瓷燒制工藝的記錄。
其中提到了“高溫”。
“骨粉比例”。
甚至還有一些關于“特殊添加物”的字眼。
看得阮白釉心頭一緊。
那些小盒子里。
裝著一些礦石樣本。
還有一些不明的粉末。
標簽早已模糊不清。
最后。
沈青臨拿起了那本厚厚的相冊。
相冊的封面是深褐色的皮革。
邊角已經磨損。
他翻開相冊。
里面是一張張黑白照片。
記錄著威廉·阿什福德在霧港市的生活片段。
有他在實驗室工作的場景。
有他和一些英國僑民聚會的合影。
也有一些霧港市的風景照。
大多是陰雨或濃霧彌漫的景象。
透著一股揮之不去的陰郁。
翻到相冊的中間部分。
一張照片讓兩人的呼吸同時停滯了。
照片的背景。
似乎是這棟老宅的書房。
光線有些昏暗。
威廉·阿什福德穿著一身熨帖的西裝。
站在畫面中央。
臉上帶著一種難以形容的。
混合著矜持、得意、或許還有一絲不安的復雜笑容。
而在他的身邊。
站著一位穿著合體旗袍的中國女人。
女人的身姿窈窕。
面容姣好。
但照片是黑白的。
看不清她旗袍的顏色。
她的頭發(fā)一絲不茍地盤在腦后。
眼神平靜地望向鏡頭。
嘴角帶著一抹淺淡的。
幾乎難以察覺的微笑。
那微笑中。
似乎藏著某種洞悉一切的了然。
又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疏離。
最讓阮白釉和沈青臨感到心驚的是。
在威廉和這位旗袍女人中間的桌子上。
赫然擺放著的。
正是那套他們無比熟悉的骨瓷茶具。
茶壺。
茶杯。
托盤。
在照片昏暗的光線下。
依然能看出其精致的輪廓。
以及那種獨特的。
仿佛蘊含著某種不祥力量的質感。
照片中的茶具。
看起來是嶄新的。
剛剛制作完成的樣子。
威廉的手。
輕輕搭在茶壺的蓋子上。
而那位旗袍女人的手。
則優(yōu)雅地放在旁邊的茶杯邊緣。
仿佛下一秒。
就要端起那杯可能蘊含著詛咒的茶水。
阮白釉只覺得一股寒氣順著脊椎向上蔓延。
照片上的畫面。
如同一個無聲的宣告。
將威廉·阿什福德。
這位神秘的旗袍女人。
還有那套會“哭泣”的骨瓷茶具。
緊密地聯系在了一起。
“她是誰?”
阮白釉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沈青臨的目光緊緊鎖定在照片上那個女人的臉上。
試圖從那平靜的眼眸中。
找出更多的線索。
“不知道?!?
他緩緩搖頭。
“但她一定和詛咒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
“甚至……”
沈青臨頓了頓。
語氣變得更加低沉。
“她可能就是解開這一切的關鍵?!?
威廉不是一個人在行動。
那個“失落的古老儀式”。
那套蘊含“煞氣”的茶具。
背后還有一個神秘的東方女性參與其中。
她的身份是什么?
她和威廉是什么關系?
她在這場跨越近八十年的詛咒中。
扮演了什么樣的角色?
照片上的她。
看起來并不像是被脅迫或是不知情。
那平靜的眼神。
了然的微笑。
更像是一個合作者。
甚至……是主導者?
阮白釉感到一陣眩暈。
線索似乎越來越清晰。
指向了一個更加復雜。
更加黑暗的真相。
這個發(fā)現。
比在武夷山確認威廉參與其中。
更加令人心悸。
因為這不再僅僅是一個西方人對東方神秘力量的探求。
而是摻雜了更深層次的。
未知的人性糾葛。
沈青臨小心翼翼地將照片從相冊中取出。
用證物袋裝好。
又將那些文件和物品仔細收起。
“我們得查清這個女人的身份?!?
沈青臨站起身。
目光掃過這個陰暗的地下室。
“她很可能就是威廉日記里提到的那個‘她’?!?
“那個穿著旗袍,帶著銅錢的‘她’?!?
阮白釉點了點頭。
心中充滿了驚濤駭浪。
周婉儀在詛咒爆發(fā)后去找威廉。
或許不僅僅是因為恐懼。
還因為她知道些什么。
知道這個旗袍女人的存在?
知道詛咒更深層的內幕?
太多的謎團交織在一起。
如同這個地下室里彌漫的蛛網。
將他們困在其中。
離開老宅時。
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舊港區(qū)的巷子里亮起了昏黃的路燈。
拉長了他們疲憊的身影。
回頭望去。
那棟破敗的洋房隱沒在夜色里。
像一個沉默的巨獸。
守護著那些塵封的秘密。
阮白釉攏了攏衣領。
霧港市的夜風帶著涼意。
吹不散心頭的陰霾。
那個旗袍女人的影像。
連同那套骨瓷茶具。
深深地烙印在了她的腦海里。
揮之不去。
詛咒的源頭。
似乎又指向了一個新的。
更加神秘莫測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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