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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夢依稀滬上影,銅錢一枚系前塵。
迷霧重重疑云鎖,故人蹤跡何處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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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霧氣如同濕冷的綢緞,緊緊包裹著歸途中的車輛。
車內(nèi)暖氣氤氳,卻驅(qū)不散阮白釉心頭的寒意。
檔案館里那些泛黃的紙頁,威廉·阿什福德這個名字,還有那套不祥的骨瓷茶具,像一團解不開的線,纏繞在她的思緒里。
沈青臨專注地駕駛著,側(cè)臉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輪廓分明。
他沒有多言,但車內(nèi)沉默的空氣,本身就充滿了重量。
回到公寓,阮白釉幾乎是立刻沖了個熱水澡。
溫熱的水流也無法完全洗去那種從骨子里透出的疲憊與陰冷。
她換上柔軟的睡衣,把自己裹進被子里,試圖用睡眠來清空大腦。
然而,意識并未沉入徹底的黑暗。
反而,像被一只無形的手,輕輕拉入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境地。
她站在一條石板鋪就的街道上。
空氣里彌漫著潮濕的霉味,混合著遠處海港傳來的淡淡咸腥。
兩側(cè)是鱗次櫛比的西式建筑,雕花的陽臺,拱形的門窗,在朦朧的煤氣燈光下投下長長的影子。
街上行人稀少,偶爾有黃包車夫拉著空車跑過,車輪碾過石板路發(fā)出單調(diào)的聲響。
她低頭,看見自己身上穿著一件水綠色的旗袍。
料子是光滑的綢緞,泛著柔和的光澤,領(lǐng)口和袖口繡著精致的纏枝蓮紋樣。
這身裝束,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樣式,陌生的是穿在自己身上的感覺。
她抬起手,纖細的手指拂過旗袍的盤扣,觸感冰涼。
這不是她的手,至少,不完全是。
更年輕,指尖似乎還殘留著某種長期練習留下的薄繭,或許是琴弦,或許是畫筆。
她感到一陣恍惚。
這是哪里?
她為什么會在這里?
目光不由自主地被街對面一家店鋪吸引。
那是一家古董店。
門面不大,深色的木質(zhì)招牌上用燙金寫著幾個模糊的英文字母,依稀可以辨認出“Antiques”的字樣。
櫥窗里陳列著幾件瓷器和玉器,在昏黃的燈光下散發(fā)著幽微的光澤。
一種莫名的牽引力,讓她不由自主地朝那家店走去。
推開厚重的木門,門上的銅鈴發(fā)出一陣清脆悅耳的響聲。
店內(nèi)的光線比外面更加昏暗。
空氣中漂浮著塵埃與舊物的氣息,混合著檀香和某種不知名的香料味道。
靠墻的博古架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古董,從青銅器到字畫,從玉石到木雕,琳瑯滿目。
一個穿著長衫,戴著圓框眼鏡的老先生正坐在柜臺后,低頭用放大鏡仔細看著一件什么東西。
他聽到鈴聲,抬起頭,鏡片后的眼睛顯得有些渾濁。
“小姐,想看點什么?”
他的聲音蒼老而沙啞,帶著濃重的本地口音。
阮白釉張了張嘴,卻發(fā)現(xiàn)自己發(fā)不出聲音。
她想問這是什么地方,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
但她的身體似乎并不受自己控制。
她只是微微頷首,目光在店內(nèi)逡巡。
忽然,她的視線定格在柜臺角落的一個小小的紫檀木托盤上。
托盤里,靜靜地躺著幾枚古舊的銅錢。
其中一枚,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是一枚外圓內(nèi)方的銅錢,邊緣磨損得有些厲害,但正面的字跡依稀可辨,似乎是某種異域文字,又像是某種符咒。
銅錢的顏色呈現(xiàn)出一種深沉的暗紅,仿佛浸染過什么東西。
她的心猛地一跳。
一種難以言喻的熟悉感涌上心頭。
她不受控制地伸出手,想要去拿起那枚銅錢。
就在這時,門口的銅鈴再次響起。
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帶著一身室外的寒氣。
那是個穿著剪裁合體的西裝的外國人。
金色的頭發(fā)梳理得一絲不茍,藍色的眼睛如同深邃的海洋。
他的五官英挺,嘴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卻讓人感覺不到暖意,反而透著一種難以捉摸的距離感。
“晚上好,周小姐。”
他開口,說的是流利的中文,聲線低沉悅耳。
周小姐?
阮白釉的心臟漏跳了一拍。
她是在叫我嗎?
那個外國人沒有看柜臺后的老先生,目光徑直落在她的身上。
他的眼神銳利,仿佛能穿透一切偽裝,直抵內(nèi)心。
阮白釉感到一陣莫名的緊張,甚至有些……畏懼。
她下意識地想要后退。
但那個男人已經(jīng)走到了她的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他微微俯身,靠近她,一股淡淡的雪茄混合著古龍水的味道侵入她的鼻腔。
“看來,你對這個小玩意兒很感興趣?”
他的目光落在她停在半空的手,以及那枚暗紅色的銅錢上。
他的笑容加深了些,藍色的眼睛里卻閃過一絲復雜難明的光芒。
“威廉……”
她聽到自己的聲音,輕柔得如同夢囈。
這個名字脫口而出,帶著一種她自己都無法理解的熟稔。
威廉·阿什福德。
是他。
那個英國商人。
夢境在這里開始變得模糊。
男人的臉在她眼前晃動,時而清晰,時而朦朧。
周圍的景物開始扭曲、旋轉(zhuǎn)。
古董店、街道、煤氣燈……一切都在瓦解。
只有那枚暗紅色的銅錢,異常清晰地懸浮在她的意識中。
還有威廉·阿什福德那雙深不見底的藍色眼睛。
以及他最后說的那句話,如同魔咒般在她耳邊回響。
“屬于你的東西,總會回到你身邊?!?
“??!”
阮白釉猛地從床上坐起,大口喘著氣。
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冷汗,心跳快得像要沖出胸腔。
窗外天光微亮,清晨的冷白光線透過窗簾縫隙照進室內(nèi),驅(qū)散了夢境帶來的黑暗。
但那種心悸的感覺,卻依然殘留在體內(nèi)。
她下意識地握緊了右手。
掌心傳來一陣堅硬冰涼的觸感。
她慢慢攤開手掌。
一枚古舊的銅錢,靜靜地躺在她的掌心。
外圓內(nèi)方,邊緣磨損,呈現(xiàn)出一種深沉的暗紅色。
正是夢里古董店柜臺上的那一枚。
阮白釉的瞳孔驟然收縮。
這不是夢。
或者說,不僅僅是夢。
她怎么會……把夢里的東西帶到現(xiàn)實中來?
這枚銅錢,和夢里威廉·阿什福德最后的話語……
“屬于你的東西,總會回到你身邊。”
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上頭頂。
她拿起手機,手指因為輕微的顫抖,撥了好幾次才成功。
電話接通得很快,沈青臨低沉冷靜的聲音傳來。
“喂?”
“沈青臨……”
阮白釉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我……做了個夢。”
她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一些,但急促的呼吸還是暴露了她的不安。
“夢到了民國時期,還有……威廉·阿什福德?!?
電話那頭的沈青臨沉默了幾秒。
“你現(xiàn)在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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