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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集團，總裁辦會議室。

李雪菲將厚厚一疊資料推到法務總監(jiān)面前。

“這是我昨天從b市帶回的內(nèi)容副本，其中包含2013年3月沈氏資產(chǎn)臨時調(diào)度會議記錄的照片證據(jù)、人員軌跡資料、目擊證人口供備份、音頻及文字文件。請公司合規(guī)部配合移交至市商委獨立稽查局。”

一旁的法務人員一臉驚愕：“李副總……您確定要這么做？”

“我確定?！?

“但這可能會……”

“觸動沈氏董事局和家族核心？”

她冷笑一聲，“那是他們早該面對的事?！?

氣氛凝滯。

坐在主位的沈君澤自始至終未出聲，直到最后，他才將簽字筆遞出：

“執(zhí)行她的決定?！?

“無條件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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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時后，市稽查局專員抵達沈氏。

調(diào)查正式啟動。

當天傍晚，第一批文件被調(diào)出，第二批內(nèi)部會議記錄列入初審清單。

而幾乎是調(diào)查啟動的同時，沈母便以沈氏董事局名義發(fā)出聯(lián)署提案——

暫時凍結(jié)李雪菲副總權(quán)限，理由為“調(diào)查期間可能存在信息干擾風險”。

這一封“名義中立、實則殺伐”的提案，在董事會群體內(nèi)部迅速獲得半數(shù)響應。

僅用了一夜，沈母便完成了一次完美的“反手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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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李雪菲走進集團大樓，便被前臺攔下：

“李副總，您好……董事局剛剛發(fā)出決議，您的高層門禁卡權(quán)限已被暫停，暫時請您從訪客通道登記進入……”

她沒有發(fā)火，只是低頭笑了一聲，簽下訪客單，淡淡道：

“我今天不是來辦公?！?

“我是來，見證真相如何絞痛一個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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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沈宅。

沈君澤坐在書房，一頁頁翻看剛送來的董事局投票表格。

除了他本人和李雪菲，兩票反對，其他全部通過。

沈母沒有直接與他說一句話，卻用最干脆的方式向他表明：

“你可以愛她，但你保護不了她。”

他將紙揉成一團，狠狠砸向垃圾桶，額頭青筋跳動。

秘書輕聲提醒：“董事會會議改期到了今天下午三點。李副總……也收到通知了?！?

他沉默半晌，忽然起身。

“取消我今天全部行程?！?

“我要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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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雪菲住在距離公司不遠的一間臨時公寓，頂樓，清冷無聲。

門鈴響起時，她正站在窗前喝咖啡。

打開門，見到沈君澤，她沒有意外，只是平靜地問：“是來通知我被剝奪職位的，還是來請我‘暫時收手’的？”

他沒有說話。

只是走進去，一步步逼近她。

“你別這樣看我?！彼а?，“我沒錯。”

“我知道?！?

“那你來做什么？”

“來告訴你——我會撤銷這場董事提案。”

“你來不及了。”

“我不會讓他們動你?！?

“你能攔一個小時，攔得了一天、一個月、一年嗎？”

“不能?！?

“那你別說這種安慰話，我不信?！?

她的聲音有些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