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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璟墨頓時語塞。

小白話鋒一轉：“你要走了？”

唐璟墨渾身一僵。

父親臨行前的叮囑在耳邊炸響——“年后歸隊！”

“還早?！辈恢獮楹嗡行┬奶摰貏e開臉，“肯定陪你過完生日。”

“要不...”唐璟墨盯著自己的靴尖，“今年去京城過年？比村里熱鬧...”

“不去?！毙“装褦?shù)好的錢票碼成整齊的一摞，“我喜歡龍山村?！?

她看著燈光下的美男，壞心頓起，藤蔓“唰“地纏住唐璟墨的腳踝，把他撲倒在炕上。

“走之前，先收點利息~”

——

寒風呼嘯，龍神山的松林在暮色中搖曳如墨。

天際壓著鉛灰色的云，今天氣溫格外低，呼出的白氣在空氣中凝結——看來離初雪不遠了。

小白裹緊唐璟墨硬給她圍上的紅圍巾，被他牽著手往山上走。

“我生日你非要帶我來爬山？”小白故意用鞋尖踢起一簇雪粒，濺在唐璟墨褲腳上，

“唐執(zhí)法官，打什么壞主意呢？小心我叫小乖乖咬你!”

唐璟墨轉身，將她凍得發(fā)紅的手攏在掌心呵氣。

他今天穿了件挺括的軍大衣，呼出的白霧模糊了凌厲的下頜線。

“這是你的地盤，我哪里敢打什么主意，”他今天的聲音溫柔得不像話，“給你準備了禮物。”

當山神廟的飛檐出現(xiàn)在視野中時，一片冰涼突然落在小白鼻尖。

她仰頭——初雪開始了。

細碎的雪粒在暮色中閃著微光，宛如那場爆炸時漫天飛舞的灰燼。

廟前空地上，赫然擺著兩樣東西：

一柄嶄新的軍刺——樣式是他們前世對決時用過的同款；

旁邊是個精致的奶油蛋糕。

“你...”

小白嗓子發(fā)緊。

“軍刺有我們前世共同的回憶，是我們前世的緣分。至于……”

唐璟墨有些不好意思清咳兩聲，

“生日蛋糕是我親自做的，味道一般，賣相也不好。但我保證以后會好好練習，爭取明年做一個更大更好的給你！”

唐璟墨從軍大衣內(nèi)袋取出個紅綢包裹的盒子。

打開時，里面是把小巧的鑰匙——和前世基地最高權限鑰匙一模一樣，只是新打了紅繩結。

“生日禮物?！彼曇舻统?，“這次不用你偷，我正大光明送給你?！?

雪越下越大，唐璟墨突然單膝跪進積雪中。

他從懷里摸出另一個盒子，里面是兩枚用子彈殼改制的戒指，在雪光中泛著冷硬的金屬光澤。

“前世我們同歸于盡，”雪花落在他顫抖的睫毛上，“今生我想和你共白頭，同度余生?！?

小白看著這個曾經(jīng)與她不死不休的男人，此刻軍大衣肩頭已積了層薄雪。

她突然想起重生初見時，他許下的諾言：“今生我只護你！”

“唐璟墨，”她彎腰捧起他凍紅的臉，指間還沾著前世的硝煙味，“我~準~了！”

雪幕中，他將子彈戒指套進她手指，冰涼的金屬很快被體溫焐熱。

遠處傳來生產(chǎn)隊收工的鐘聲，而他們相擁的身影，在初雪覆蓋的山神廟前，仿佛給兩世的硝煙畫上了溫柔的句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