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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了！

全瘋了！

李祿與顧均好似著魔，眼珠子死死盯著那綻著靈光的丹。

天品！

已入至臻！

這場丹斗再無懸念。

“一爐四丹，品級，天！我宣布，此次丹斗勝者，牧淵公子！”

榮福會長激動高呼。

“老天爺?。　?

“血本無歸了！”

會場一片哀嚎。

聽到這消息，聞人柔大腦一片空白。

能贏李祿，足見牧淵不遜上品。

“難道說，我放棄了一名上品丹師？”

驀然涌出的念頭，幾讓她幾欲崩潰。

“姜小姐，這是您與林辰公子私注的獎勵?！?

會長將鳳玄劍柄與龍幻劍格遞交過去。

姜月端詳劍格，掩起激動之色：“爺爺若知，定會開心許久。”

牧淵掃了一眼：“此物不過九階，怎叫你等這般看重？”

姜月嫣然笑道：“公子有所不知，它雖品階不高，卻關(guān)乎百武與龍玄的顏面，誰能為學(xué)院取得一件，便是立了大功，爺爺身為劍館先師，豈能不重視？”

牧淵輕輕點(diǎn)頭。

姜月抬頭看向不遠(yuǎn)處的二人，道：“不過，私注的獎勵，可不止此！”

賓客無不將目光聚焦。

林辰眼底掠過一抹陰鷙，但臉上笑容輕快，揚(yáng)手鼓掌：“難怪姜小姐敢這般押注，原來是牧少身懷丹術(shù)絕技，佩服，佩服！”

姜月面無表情：“我不打沒把握的仗！”

“是嗎？”

林辰淡哼一聲：“此番，是我栽了，動手吧！”

姜月側(cè)眸：“公子，請?！?

牧淵明白姜月用意，邁步上前。

“牧哥哥，且慢！”

聞人柔淚眼婆娑道：“不過一玩笑，非得如此嗎？”

“私注由商會認(rèn)證，聞人小姐，這可當(dāng)不得玩笑?！?

榮福會長道。

聞人柔一愕。

“柔兒，不必求他，劍格已失，我亦無顏去見學(xué)院恩師，區(qū)區(qū)雙腿，何足道哉，莫叫他人看了笑話！”

林辰大手一揮，毫不在意。

但下一秒。

咔嚓。

脆響聲傳出。

只見林辰一條腿好似萬斤重錘砸中的西瓜，瞬間爆開。

鮮血亂濺。

碎骨碎肉噴撒向周遭。

一寸寸筋脈像斷裂的琴弦，或掛在斷肢處，或散落在地上。

林辰猝不及防，身子歪倒在地，臉上汗水頃刻溢出，如豆子般滴滴滑落。

他拼命喘著氣，瞪大眼看著斷腿處裸露的白骨，猛地抬頭：“你…”

咔嚓！

牧淵再起一指。

魂氣如劍，絞向林辰另一條腿。

寸寸斬切。

又是一副血肉橫飛的景象。

爆裂的碎骨與筋脈纏繞。

好似一鍋稀粥，伴隨著鮮血將地面染紅。

砰！

林辰整個(gè)摔倒在地。

雙腿化作一灘令人作嘔的模糊血肉。

他的身體就像被電擊中，瘋狂抽搐，喉嚨里發(fā)出幾聲‘咯咯’怪響。

旋即雙眼一翻，徹底昏死過去。

哇！

四周嘔吐聲一片。

污穢物氣味與血腥味混在一起。

饒是一向淡定的姜月此刻都不由蹙起柳眉。

同樣是斷雙腿。

牧淵的手段，何其兇殘…

“還以為多硬氣，這便撐不住了么？”

牧淵有些失望地?fù)u搖頭，轉(zhuǎn)身朝聞人柔走來。

聞人柔嚇的瞬間軟癱在地。

恐懼、絕望，將她籠罩。

突然，她似是想到什么，眼底掠過一抹光芒，急調(diào)心態(tài)，輕咬櫻唇，晶瑩淚珠簌簌從面龐滑落。

“牧哥哥，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這不是游戲，何來重新選項(xiàng)。”牧淵道。

“是啊……哪有什么重新開始？或許，這就是對柔兒的懲罰吧。”

女人輕輕擦拭眼角的淚痕，露出凄婉的笑容。

“其實(shí)哥哥的好，柔兒都記在心里?！?

“為了助柔兒修煉，哥哥費(fèi)盡心思找尋藥材，飽受世人嘲笑?！?

“可哥哥做這一切，柔兒卻忽略了哥哥的感受。”

“柔兒就是個(gè)大傻瓜！大笨蛋！”

“哥哥，這腿…你廢吧，只要能原諒柔兒，哪怕要了柔兒的命，柔兒也心甘情愿。”

“若有來生，柔兒一定會好好珍惜哥哥……”

說到這，聞人柔鼓起勇氣走上前，顫閉雙目，一副任君宰割的模樣。

我見猶憐的姿態(tài)，令現(xiàn)場不少賓眾動容。

牧淵竟也止住了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