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關(guān)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并且關(guān)閉廣告屏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xiàn)內(nèi)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姜柔擦了擦額頭上的薄汗，晶瑩的汗珠順著她泛紅的臉頰滑落。

她小心翼翼地將最后幾顆松子裝進布袋，手指因寒冷而略顯僵硬。

“行，今天收獲不錯！”她呼出一口白氣，轉(zhuǎn)頭對同伴們笑道，“不過回去得趕緊想辦法把這些堅果炒熟，不然放久了容易受潮。”

程雨蹲在一旁，正用樹枝在地上劃拉著什么，聞言抬起頭，鼻尖上還沾著片枯葉：“我數(shù)了數(shù)，咱們今天找到六個松鼠窩，加起來得有四五斤呢！”

她興奮地比劃著，凍得通紅的手指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

回去的路上，眾人深一腳淺一腳地在積雪中跋涉。

魏曼妮走在最前面，時不時彎腰撿起掉落的樹枝?！岸紟?，都帶上，”她喘著氣說，“難得出來一趟，能省點柴火也是好的?！?

她的棉襖下擺已經(jīng)濕透，在寒風(fēng)中凍成了硬邦邦的冰殼。

馮玉走在最后，懷里抱著一捆干柴，突然腳下一滑，整個人向前撲去。

王麗眼疾手快地拽住她的后衣領(lǐng)，兩人一起跌坐在雪地里?！靶⌒狞c！”王麗拍打著馮玉身上的雪，聲音里帶著關(guān)切，“摔傷了可沒藥給你治?！?

回到屯里時，夕陽已經(jīng)西斜，食堂煙囪正冒著稀薄的白煙。

姜柔掀開厚重的棉簾，熱氣裹挾著肉香撲面而來，讓她凍僵的臉頰一陣刺痛。

張師傅正用鐵勺攪動大鐵鍋，粥面浮著零星油花，在火光映照下泛著誘人的光澤。

“小姜你們可算回來了！”張師傅抬頭看見她們，皺紋里都堆著笑，“李老漢今早套著只野兔，我給燉了半只進去。”

他說著舀起一勺肉粥，金黃的油珠順著勺邊滴落。

他話音未落，張建軍踢開門口的雪塊闖進來，彈弓還掛在脖子上。

他的棉帽歪戴著，耳朵凍得通紅，看見姜柔她們的布袋眼睛頓時發(fā)亮：“嚯，收獲不少?。俊彼曛譁愡^來，呼出的白氣噴在布袋上。

王麗笑著將烤得金黃的松子遞過去：“張哥嘗嘗？剛炒熟的?！?

張建軍接過時，姜柔注意到他凍裂的指尖正滲著血珠，在松子的映襯下格外刺目。

陸陸續(xù)續(xù)又有村民回到食堂。

大多數(shù)人兩手空空，只有少數(shù)幸運兒提著獵物，一只瘦小的野兔，或是幾只山雀。

姜柔注意到李小虎爺孫倆還沒回來，心里不由得一緊。

張師傅開始分粥，鐵勺在鍋底刮出刺耳的聲響。

每人碗里只有小半勺，但多了幾塊兔肉和油星。

姜柔捧著碗，熱氣熏得她眼睛發(fā)酸。她小口喝著粥，感受著久違的油水滋潤干裂的嘴唇。

“聽說李老漢發(fā)現(xiàn)傻狍子蹤跡了，”張建軍湊過來低聲說，“要是能打到，夠全屯吃兩天?！?

他的聲音里帶著希冀，卻又很快黯淡下去，“就是這天氣……”

姜柔正要說話，食堂門突然被撞開。

李小虎扶著李老漢跌跌撞撞地進來，兩人身上都覆著一層白霜。

李老漢的褲腿被撕開一道口子，隱約可見血跡。

“怎么了？”關(guān)大娘驚呼著迎上去。

“沒事，”李老漢擺擺手，聲音沙啞，“追獵物的時候被樹枝給刮的，就是破了點皮，沒多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