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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望不能當飯吃,不能當衣穿,有人很熱衷,有人也棄之如敝履。
權利同樣如此,往往在追求的過程中,最是容易迷失自我,最終踏上一條不歸路。
要么因追求權利而變成了他人門下的走狗、鷹犬。
要么為人人敬仰膜拜之名望,而活成了眾人希望的樣子,如同行尸走肉、牽線木偶。
你還是你嗎?
所以何為本質(zhì)?”
徐孝先隨即又笑了笑,連他都不曾想到,自己竟然能跟陳善舉,如此自然的說起這些來。
“至于美色……任憑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飲。
美人遲暮英雄老,最是人生兩不堪,這何嘗不是在體味人生之道?
至于金錢,我倒是想請教陳大人,府里如今現(xiàn)銀怕是就有近百萬兩了吧?
若是再加上金銀玉器、珍珠瑪瑙、古玩字畫。
我很想知道,陳大人是哪里來的自信,會認為這么大一筆財富,就能順順利利、安安穩(wěn)穩(wěn)的福澤至自己的子孫后代呢?”
陳善舉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并同時點了點頭,而后望著徐孝先,道:“徐鎮(zhèn)撫可知,在這世上,尤其是在官場混跡,身不由己才是真正的為官之道?”
“請教大人高見?!?
徐孝先的語氣絲毫沒有諷刺之意味。
陳善舉像是也很滿意徐孝先的態(tài)度,端起剛剛與葉鏜在此說話時的茶水喝了一口。
“徐鎮(zhèn)撫可曾讀過屈原的《漁父》?”
“忘得差不多了?!?
徐孝先誠實道。
陳善舉信手拈來:“漁父問屈原何故至于斯?
屈原言:“舉世皆濁我獨清,眾人皆醉我獨醒,是以見放。
而漁夫則回道:圣人不凝滯于物,而能與世推移。世人皆濁,何不淈其泥而揚其波?眾人皆醉,何不哺其糟而歠其醨?何故深思高舉,自令放為?
屈原依然堅守內(nèi)心大道:安能以皓皓之白,而蒙世俗之塵埃乎?
漁父最終笑了笑,長歌:滄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纓;滄浪之水濁兮,可以濯吾足。
徐鎮(zhèn)撫如何見解?
想成為屈原?還是漁父?”
陳善舉笑問著,而后不等徐孝先回答,便說道:“寒窗苦讀十數(shù)年,宋張載: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何嘗不是每一個士子之政治初衷?
同樣,也是我陳善舉中舉人時,刻進骨頭里的箴言。
可不管是寒窗苦讀還是后來做官,當你看多了見多了這世道不分是非善惡的本質(zhì)后,又該如何堅守初衷?
學屈原沉底魚腹?
那么又該如何挽救楚國呢?
豈不可笑?
滄浪水清,可以洗衣,滄浪水濁,可以洗足。
這便是官場,水清也濁。
一人出淤泥而不染,在官場只會如同異類遭受排擠、打壓,最重要的是……你會距離你的初衷越來越遠。
因而,只有在即清又濁的官場之上,籠絡一批人為己所用,才能為江山社稷謀福祉。
才能接近你的初衷與目標。
我在浙江任布政使三年,浙江富饒不假,可對于朝廷的賦稅也最多。
但這些錢,我陳善舉即便是如今家藏白銀百萬,但也從來沒有打過加征百姓賦稅的主意。
這何嘗不是一件利國利民的功績?”
“聽君一席話如聽君一席話?!?
徐孝先點著頭,道:“陳大人以屈原為例,但卻不知屈原清乃是氣節(jié)。
漁父濁乃是能力。
屈原慷慨悲歌憂國、漁父和光同塵生活。
兩者不可混談。
當然,在下也從不認為為官之道便該出淤泥而不染,眾人皆醉我獨醒。
可陳大人讀書人的氣節(jié)呢?
貪墨瀆職,歷朝歷代從來都是打壓政敵的常規(guī)手段。陳大人想必也知道,仇鸞一案為何引得皇上震怒吧?
可以貪墨、可以瀆職,但勾連外敵再談和光同塵,豈不就是如同倭寇一般蠻不講理了?”
看著有些驚訝的陳善舉,徐孝先不由也微微嘆口氣,道:“也或許只有死過一次,甚至是死過兩次的人,才能通達人生、官場之區(qū)別。
貪墨乃最佳籠絡人心之利器,瀆職乃最佳“安撫”民生之法則。
所以拋開氣節(jié)、血性、民族大義談利國利民,無異于自欺欺人。
不可取?!?
陳善舉的神色變得有些黯然,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道:“徐鎮(zhèn)撫可知我被羈押至京城后,會如何論處?”
“我會給皇上上疏……流放、充軍,入浣衣局?!?
陳善舉不由皺起了眉頭,眼神變得有些凌厲:“徐鎮(zhèn)撫是打算一個也不放過,要趕盡殺絕不成?”
“之前一直以為陳大人只有兩個幕僚,杜于淳、林正。
但不成想,李光這個商賈,竟然是陳大人的賬房幕僚,加上許棟交給我的賬簿,以及鄢懋卿等人的證詞。
陳大人,除非回京后我這掌印鎮(zhèn)撫也不想干了,否則……別無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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