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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室中的光芒漸漸暗淡，只剩下零星的長明燈在閃爍。銅鏡的碎片散落一地，在燈光下泛著微弱的光芒。

\"我們得趕緊離開這里。\"映雪說道，\"這個地方已經(jīng)不穩(wěn)定了。\"

確實，整個石室都在輕微震動，似乎隨時會坍塌。林浮生扶起明川，后者服下玄陰草后，臉色已經(jīng)好轉(zhuǎn)了許多。

\"其他人怎么辦？\"林浮生指著地上昏迷的青龍會眾人和鐵衣衛(wèi)。

\"讓他們自生自滅。\"映雪冷聲道，\"等他們醒來，這里早就塌了。就讓這個地方，永遠成為秘密吧。\"

她領著兩人穿過蜿蜒的通道。這次不需要火折照明，因為所有的長明燈都亮了起來，仿佛在為他們指引方向。

\"師姐。\"明川走在路上問道，\"你說讓人去救我妹妹，是誰？\"

\"方戰(zhàn)。\"映雪說，\"他現(xiàn)在應該已經(jīng)在行動了。我讓他帶了一批人手，趁著青龍會主力都在這里，直接突襲他們的據(jù)點。\"

林浮生若有所思：\"所以你早就計劃好了？\"

\"不全是。\"映雪搖頭，\"很多事情都是你師父安排的。他早就知道青龍會會對玄鐵令動手，所以提前布好了局。\"

\"師父他......\"

\"他是故意的。\"映雪說，\"故意讓青龍會以為自己得手了。實際上，他是在引他們上鉤。\"

她嘆了口氣：\"可惜，他沒能等到最后。不過還好，他留下了你。\"

林浮生正要問什么，突然聽見前方傳來打斗聲。三人加快腳步，很快就看見出口處站著幾個人。正是趙執(zhí)事帶著幾名蛇門弟子在把守。

\"想走？\"趙執(zhí)事冷笑，\"沒那么容易！\"

映雪不緊不慢地說：\"讓開吧。你已經(jīng)輸了。\"

\"輸？\"趙執(zhí)事獰笑，\"別以為破了那面鏡子就算贏了。你們根本不知道...\"

\"我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多。\"映雪打斷他，\"比如你為什么要背叛師門，為什么要勾結(jié)青龍會，甚至...\"她意味深長地看著他，\"為什么你的眼睛會是紫色的。\"

趙執(zhí)事臉色大變：\"你！\"

\"你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映雪冷笑，\"二十年前你就被那個黑袍人控制了。這些年來，你一直在為他做事，甚至連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

她取出一面小鏡子：\"要不要照照，看看自己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

趙執(zhí)事下意識地避開目光，但還是從鏡中瞥見了自己的倒影。只見鏡中的自己，竟然和那個黑袍人一模一樣，滿臉疤痕，眼中泛著詭異的紫光。

\"這不可能！\"他驚恐地后退，\"我明明...\"

\"這就是控心之術的后果。\"映雪說，\"你以為自己在控制別人，實際上卻被別人控制?，F(xiàn)在黑袍人已死，你體內(nèi)的力量也該消散了。\"

果然，趙執(zhí)事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緊接著就感覺有什么東西從體內(nèi)流失。等他再次睜眼時，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恢復了正常。

其他蛇門弟子見狀，紛紛后退。他們都看出來了，眼前的映雪不是他們能對付的。

\"現(xiàn)在，你還要攔我們嗎？\"映雪問。

趙執(zhí)事頹然跪倒：\"我...我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

\"回去好好想想吧。\"映雪說，\"蛇門的未來，還需要你們這些人。\"

她領著林浮生和明川走出山洞。外面天已經(jīng)蒙蒙亮了，晨露打濕了衣襟。三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鮮空氣，總算離開了那個詭異的地方。

\"師姐。\"明川突然問道，\"那個黑袍人說的是真的嗎？關于你當年...\"

\"他說的都是假的。\"映雪打斷他，\"但也不全是假的。\"

她看向遠方：\"二十年前，師祖確實發(fā)現(xiàn)了一個秘密。但那個秘密不是控心之術，而是破心術。他發(fā)現(xiàn)這種功法可以化解心魔，讓人看清本心。\"

\"所以你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