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清塵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74章 斗丹各看丹方,丹爐卻被認出,凡人修仙:從挖礦開始,司徒清塵,樂可小說),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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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羨眉頭一抖,后退了一步。
李淑嫻如此動作,讓他非常不適。
但李淑嫻已經(jīng)遠去,婀娜的背影消失在了殿后,他又能如何?
輕輕吐了口氣,定了定心神,既來則安之,余羨也不啰嗦,只管席地而坐,盤膝閉目,休息養(yǎng)神起來。
等下他要斗丹。
還是和一個藥王谷遺留的金丹強者的弟子去斗丹。
余羨即便再怎么樣自信,也不敢說必勝。
因為誰也不知道對面的人,能煉制幾階丹!
畢竟那是藥王谷,是整個東洲的煉丹圣地,是真正以煉丹,成就的一個大宗門!
當然了,現(xiàn)在藥王谷已經(jīng)完全廢掉了。
另外兩個宗門雖然被血河教占據(jù),但山門還在,大半的弟子歸降后,改頭換面,依舊還是平日一樣,換湯不換藥罷了。
可藥王谷,直接就沒啦!
大陣封印之下,九萬多天魔在谷內(nèi)縱橫,數(shù)千里范圍的盆地里面,徹底淪為魔域。
因此藥王谷眾多的修士,一半被天魔吞噬,一半則散了開來,或有投靠血河教,但絕大部分,都成了東洲的散修。
那金丹強者陳慢慢,估計就是其一。
金丹級別的煉丹師,乃是真正的煉丹大師。
不是別人吹捧的,那是可以輕輕松松煉制五階寶丹的強者。
而能被一個金丹強者看上收徒,并且?guī)г谏磉呎{(diào)教的弟子……
絕不一般。
這可不像余羨這等“野路子”出來的。
“對了……”
余羨忽然睜開眼睛,目光一閃,暗自想道:“當初我在藥王谷,被強迫進入天魔谷時,那幾個藥王谷的金丹長老,都曾見過我……陳慢慢,是否就是其中之一?她若認出我來……”
天魔谷一事,余羨心中至今有愧。
雖然其因不在他,但其果,多少都和他有關系。
那封印十萬天魔的雙重大陣,他破掉了極其關鍵的一道!
后來十萬天魔出世,生靈涂炭。
即便余羨有充足的理由,充足的借口,自己是被古寒楓逼著進的天魔谷,自己是為求活命,此罪不在他。
但他,依舊有愧。
直到后來聽說十萬天魔被血河教主封印了九萬六千多在藥王谷內(nèi),余羨才安心了很多。
大抵心思單純者,皆是如此。
很多時候,很多事情,明明罪不在己,卻亦愧疚之。
相反那些心思詭譎者,別說罪不在己了。
就算真是因為自己貪心,私心所致的災難,也會有無數(shù)借口,甚至甩鍋世人。
所以……若是那陳慢慢認出了余羨,自然就會懷疑余羨是怎么從天魔谷內(nèi)活著出來的。
若再往深處想,甚至她直接就會認為,余羨是天魔余孽!
這可不行,要是自己被認為是天魔余孽,那估計當場就會被陳慢慢或者李淑嫻斬殺。
要不走?
那肯定也不行,李淑嫻又不是白癡……
想了想,余羨只好在儲物袋內(nèi)翻找了一會。
很快,一個掛著黑紗的斗笠,就出現(xiàn)在了他的手中。
這東西還是很早之前,他用來偽裝之物,如今反倒又用上了。
將斗笠戴上,以黑紗遮面,一襲白衣之下,余羨頓時顯得神秘了許多。
沒人能透過黑紗,看到他的真面目。
當然,據(jù)傳大能者,有神識可窺探一切,普通之物根本無法擋住。
可想來陳慢慢不過一金丹修士,是不可能有神識這種東西的。
心中安定,余羨便再次閉目,修行起來。
約么三個時辰后,李淑嫻自后殿走出,見余羨帶上了斗笠,黑紗遮面,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笑道:“哦,這是怕贏了斗丹,被記仇啊?裹的到嚴實?!?
余羨睜眼起身,躬身道:“前輩法眼無差,晚輩……求個穩(wěn)妥,還請前輩照拂一二,否則晚輩,怕是不敢全心全力……”
“放心?!?
李淑嫻收了笑意,淡淡道:“你就這樣帶著吧,除貧道之外,沒人知道你的長相,她哪怕想看,貧道還不想滿足她的好奇呢,走吧,她來了?!?
余羨點了點頭,跟著李淑嫻往外走去,很快就到了門口。
外面的幾個女修依舊還在打掃著落葉,見李淑嫻出來,連忙再次躬身施禮。
李淑嫻揮了揮手,便抬頭看向天空。
余羨也抬頭看去,只見遙遠南邊,有兩個黑點出現(xiàn),迅速靠近,約么五十息,就徹底清晰。
這是一前一后,兩個女子。
前方女子氣息恢弘,金丹波動,玉足踩紅霞,駕云而來。
身后的女子氣息則弱了很多,但也是筑基后期,此刻站在前方女子控制的紅霞上,面色平靜。
兩女皆是長相貌美。
尤其是前方的金丹女修,更是容貌絕佳,身段飽滿,身穿青色紗裙,彩帶飄揚,舞動如云,美不勝收。
而后方女修身段雖不如前女,但也容貌清冷,是極佳女子。
余羨看清兩人容貌,思索一番,心中便微微一定。
當初藥王谷一行,那幾個金丹之中,并無這金丹女修。
畢竟當時若是有的話,余羨不可能記不住她模樣。
不過該有的謹慎還是要有的,誰也不知道當時她是不是在自己看不見的角落,所以斗笠還是要戴,容貌依舊要擋。
“李道友。”
天上兩女架彩霞而來,徐徐而落。
彩霞散去,那身段飽滿,面容絕佳的金丹女修,便輕笑一聲,邁步而來。
想來此女,就是李淑嫻所言的藥王谷,陳慢慢。
而另外一女,跟著陳慢慢身后,神色恭敬,執(zhí)弟子禮。
不用說,定是她的弟子,尤小花了。
也是要和自己斗丹之人。
陳慢慢來到楓嫻觀前,滿臉笑容,不留痕跡的看了一眼余羨,抬手施禮道:“有勞道友在門口等貧道?!?
“弟子見過師叔。”
那尤小花也隨之施禮,聲音如同黃鶯。
“就不樂意看你們這種故作姿態(tài)?!?
李淑嫻則美目一翻道:“大宗門禮數(shù)多是吧?”
陳慢慢笑了笑道:“禮不可廢,我等修行之人,數(shù)百年光陰如同流水,行事又無所顧忌,若不再遵循一個禮字,那可就真成了老妖了?!?
“呵呵,你話多,你有理?!?
李淑嫻不咸不淡的說了一句,便看向了尤小花,上下打量了一番,點頭道:“倒是個好苗子,你就是你師傅嘴里夸出花來的,尤小花吧?”
“尤小花拜見師叔,師傅夸獎弟子,只是長輩愛護,弟子修為低微,煉丹技藝淺薄,當不得師傅如此夸贊的?!?
尤小花連忙又躬身施禮,滿臉的謙遜,并無任何驕傲之意。
李淑嫻秀眉微微一挑,只覺得這話有些熟悉,忍不住看了一眼余羨。
這一男一女,裝起來似乎都是一個德行?
“道友,這位,就是你說的煉丹奇才?”
陳慢慢則笑了笑,也自然而然的轉頭看向了余羨,美目之中帶上一抹好奇。
余羨的模樣被擋住,氣息卻沒有辦法阻擋。
筑基中期。
一個筑基中期的修士,能煉制五階丹?
自己這徒兒,也是筑基后期的修為,才能勉強煉制五階丹啊。
李淑嫻目光一閃,笑道:“不錯,正是他?!?
陳慢慢點了點頭,微微一笑,看著余羨道:“這位……嗯……小友,雖說貧道不知你為何非要和貧道弟子斗丹,爭一個高下,但既然你一意如此,又有李道友牽線,那貧道也只好帶著徒兒過來,與你一比,當然,煉丹之道,恢弘無邊,今日勝負,都是切磋,莫要記在心上?!?
斗笠面紗之中,余羨的神色當場一滯,忍不住斜眼看向了李淑嫻。
自己什么時候非要和那尤小花斗丹了?
明明她要自己來和別人斗丹,怎么成了自己挑釁……
李淑嫻神色不變,很是正常,完全沒有一點心虛的模樣。
戳穿她……
顯然不行。
雖然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目的,是惡趣味,還是真的想看看自己的煉丹技術比那尤小花,孰強孰弱。
但如今事到臨頭,余羨也只能認了。
“咳……”
余羨壓了壓嗓音,沉聲道:“前輩恕罪,晚輩自李前輩那里聽聞,前輩乃藥王谷一脈金丹強者,其弟子煉丹天賦極佳,而晚輩雖是散修,卻也煉丹多年,自忖有幾分技藝,技養(yǎng)難耐,便冒昧請李前輩搭線,想與前輩弟子,切磋切磋,還請前輩屆時,指點一二,晚輩,感激不盡。”
“哦?”
陳慢慢秀眉微皺,看著余羨,卻無法看到他的神色表情。
不過從聲音判斷,他應該說的是真的。
否則,沒有理由啊……
一階散修,煉了幾年丹,便要和自己的弟子比斗?真是不知所謂……
“原來如此?!?
陳慢慢點了點頭道:“既如此,小友為何要帶此斗笠?莫不成不能以真面目示人?”
“此事……”
余羨沉聲道:“不瞞前輩,晚輩生來丑陋,粗鄙不堪,平日都是如此,不想……示人,還請前輩,諒解?!?
李淑嫻美目一閃,露出一抹怪色,似是憋笑。
這小子……看起來板板正正,沒想到說起瞎話來,也是一套一套的。
自己若是第一次見他,說不定都信了。
“嗯,罷了,貧道自然不會強人所難?!?
陳慢慢微微一點頭,看向李淑嫻淡淡道:“李道友,如今貧道已將弟子帶來,既然你這……后輩要與她斗丹,貧道建議,這就開始把,早點煉丹,早點結束?!?
李淑嫻哈哈一笑道:“好好好,那就早點開始?!?
說罷,轉身進了觀內(nèi)。
陳慢慢也走了進去。
“道友,請?!?
尤小花則看了一眼余羨,雖說余羨是筑基中期的修為波動,但她卻沒露出什么鄙夷,不屑的神色,反而輕輕一笑,示意余羨先行。
余羨微微躬身道:“仙子先請?!?
尤小花見此,也就不在客套,點了點頭,一步邁出,進了觀內(n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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