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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上漂泊了八天后,放逐玫瑰號抵達了南國的港口。
登陸時間是夜晚。按理說,這并不是適合活動的時節(jié)。但時間不等人,本就在海面上多耽擱了一天有余,若再拖下去就不能按時返程了。組織者通知各位提前確認物資,收拾好行李,有組織地前往殷社的據(jù)點。
“那孩子,沒問題嗎?留她在這里,肯定不樂意吧……你是怎么勸好她的?”
戴上防蚊蟲的網(wǎng)帽,莫惟明問九方澤。
“她睡著了。我趁她沒醒的時候離開了。這樣可以少很多麻煩?!?
“這……若等她醒來,一定會大鬧一場吧。”
“沒事的,我聽不到?!?
“……”莫惟明扭過頭,“看來麻煩要留給船務組了?!?
“船上有禁閉室。雖然隔音效果一般,但那一層沒什么人。環(huán)境,還可以吧,我看他們是能好好打理的。我說了,如果她實在太吵,可以把她丟進去?!?
莫惟明又看他一眼。
男人狠起心來真是可怕。
他又沉默了一會,九方澤便問他還有什么問題。
“你……帶法器了嗎?”
“當然?!本欧綕烧f,“我不打算將它留在船上。我們很難保證自己活著回來,不是嗎?就算能,能不能活著回到曜州,是另一回事?!?
他說得沒錯,莫惟明能聽懂他話里隱藏的意思。
“底牌確實要藏好,但……難免有誰起另外的念頭?!?
被拋尸荒野,誰也找不到南國來。
“我猜九爺是知道我們身上帶了什么的,這不算秘密。至于她會不會做守密人,不好說。她不惦記都難得。就算她真有多克制,多高潔,也無法保證其他知情者是否有什么心思?!?
“九爺是個聰明的女人。我們必須留下一些……所謂的把柄,讓她知道我們是可以主動交出弱點的,以表明她的控制權?!蹦┟魉伎贾澳愕故且呀?jīng)做到了這點。將虞小姐留在這里,是某種意義上的‘信任’與‘退讓’。只是我這里比較麻煩,他們可能會格外關注我。但我必然不能把法器留在船上,那就太危險了?!?
“……”
九方澤微張開口,但很快合上。莫惟明暗想,他總是這樣。也不知是他覺得兩個人還沒達到那個程度的信任水平,還是僅僅懶得說。但這不重要。
他們出發(fā)了。南國的港口,在夜里比曜州昏暗得多。大約如九爺說的,這里的照明非常落后。即使看不太清楚,他們也能感覺到,這邊的環(huán)境比曜州差得太多。僅僅是走在地上,都能感覺到深淺不一的凹痕。路面一定不是水泥的。
說是碼頭,這里更像一處古代的渡口。就著朦朧的月光,回過頭,放逐玫瑰號像是碩大無朋的鯨魚擱淺在岸上。其他的,只有些傳統(tǒng)木船??吭谶@里。最高的有兩層,但在這艘鋼鐵怪物面前都相形見絀。這片靜謐中,它像是某種凝滯的巨響。
“奇怪。那些貨輪呢?”莫惟明有些好奇。
“還有其他國家的船只吧?也沒有見到?!本欧綕梢矄?。
走在他們身邊的工作人員全副武裝。他一面走著,一邊給一挺獵槍熟練地上膛。在黑暗里,他的視覺也有如神助,如折騰玩具般輕易。他說:
“這是本地的一處私人碼頭,與殷社合作。貨船都??吭诠俜降拇a頭。哈哈,你們也別抱多大期待,官方的碼頭跟這嘎達一樣砢磣?!?
莫惟明微挑起眉來。
“聽大哥口音不是本……不是曜州人???”
“你咋直道的?”
“猜的。”
道路崎嶇又濕滑,不知道是不是剛下過雨,還是氣候當真潮濕到這個地步。每一步都十分泥濘,腳下的質(zhì)感像淤泥,又像沙土,每一步都像踩在黏菌上一樣濕滑。由于沒有路燈,越是遠離燈塔,視線越是模糊。只有打頭的人舉著手電,人們排成細長的隊伍。
所有人一共被分成了七八支隊伍,每個隊伍之間隔著一小段距離。領路的是并行的兩人,一人持有槍械,一人打著手電。每個隊伍中,有三四個人來自殷社。這個“來自”的概念比較籠統(tǒng),畢竟九爺親口承認,有不少是雇來的。據(jù)說等到了據(jù)點,還會有當?shù)氐膫虮S行。
而剩下的,每個隊伍有至多不到七人,是普通的“偷渡客”,優(yōu)先以家庭為單位分配。他們也會被護送到據(jù)點。等天一亮,就會有專門的人護送他們離開,到達最近的城市。與其說是城市,不如說是村落,只是有的村子通了電而已。之后就任各位自由發(fā)展了。
殷社的人明確表示,所有人都會被捂著眼睛,因為若今后這些人發(fā)展不順,或是惹是生非,又找回殷社哭哭啼啼,他們可受不了。雖然合理,但試想每個人都被黑布蒙著眼,押在車上的畫面……怎么想都像是要被拉去滅口,聽得人心里發(fā)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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