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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放心吧?!?
而后將之前放進(jìn)彌芥中的一應(yīng)建陣材料取出來,并將其一件一件地擺置在房間的地板上。
將法陣布置完,蕭聰交給古燦輝一枚血紅色的玉玨和一根黑色的木頭,囑咐道:
“這里就交給你了,等我信號,玉玨一碎,你就把這截木頭插進(jìn)那個洞里,不能太深也不能太淺,觸底就行。”
古燦輝抱拳作禮,聲音鏗鏘,
“尊上放心,末將定不辱使命。”
蕭聰拍拍古燦輝的肩膀,語氣不無關(guān)切,
“你這里很關(guān)鍵,在我給你信號之前,一定要保護(hù)好自己,我先走了。”
說完也不等古燦輝回應(yīng),轉(zhuǎn)身帶著眾人快速離開。
時間已經(jīng)過去一個半時辰,偌大的城寨還是沒有什么動靜,但誰都知道,這波瀾不驚的表象之下是數(shù)不盡的暗流涌動和劍拔弩張,蕭聰看上去雖然還算鎮(zhèn)定,但其實他心里一樣忐忑得很,因為這之中有太多變數(shù)讓人無從把握,而現(xiàn)在的他惟一能做的就是不作它想硬著頭皮往前沖,能爭取到一點是一點,沒辦法,很多時候就是這樣,像那重負(fù)之下的駱駝,只要那根稻草沒落上去,它就還能活著,所以蕭聰絕對不能因為那一根稻草讓大家栽在這兒。
一行人又回到城寨中心的木閣,見到等待已久的鴻翔和陳茂才,蕭聰問鴻翔道:
“沒出什么事吧?!?
鴻翔忍不住松了口氣,頗有幾分心有余悸的感覺,
“那家伙在這兒周圍徘徊了好幾回,估計是想對前輩下手,但最后還是忍住了。”
蕭聰眉毛不由得輕輕一挑,竟覺得這是個非常重要的信息,稍作思忖,因而道:
“大概是覺得前輩行將就木,不值得出手,或者說,不值得浪費一次寶貴的機(jī)會,所以……他的特殊能力可能有次數(shù)上的限制……”
說著,忍俊不禁,
“丫的該不會真的是攢著勁兒想殺我呢吧!”
“那現(xiàn)在怎么辦?”鴻翔問道,憂心忡忡。
蕭聰蔑然輕笑,
“他要是能在這種情況下殺得了我,早就下手了,不管他,該干嘛干嘛?!?
接著轉(zhuǎn)首對堂上老人說道:
“晚輩已經(jīng)在煉化生魂的地方布置好相關(guān)法陣,為了與之相互照應(yīng),想把另一座法陣布置在這里,不知前輩意下如何?”
陳茂才微微頷首,
“如此甚好?!?
“哦,對了?!笔捖斢沂忠环?,從彌芥中取出藏寶庫鑰匙中由陳茂才保管的那一部分,走上堂來,恭敬交到老人手上。
陳茂才含笑接過放回懷里,道:
“小友趕緊去忙吧,大事要緊,時間不多了?!?
蕭聰點點頭,行下堂來,從彌芥中取出準(zhǔn)備好的布陣材料,開始小心翼翼地擺弄起來。
寂夜漫漫,是無法言喻的煎熬,濃重的黑,像化不開的沸湯,整個城寨像浸在湯里的草藥。
一個時辰后,兀然傳來一聲鐘響。
城寨中心木閣大廳里的人,紛紛將目光投向門外,空氣在這一刻發(fā)生短暫的凝固,誰都知道這聲音意味著什么——敵襲終于開始了。
不多時,一聲狼嚎響徹寂夜,緊接著,各種野獸的嘶吼紛紛響應(yīng),此起彼伏地混在一起,如驚濤駭浪般不停地撞著耳膜,是名副其實的四面楚歌。
這感覺,估計換誰都不能淡然處之,饒是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不少風(fēng)浪的蕭聰,也忍不住深吸一口氣用以鎮(zhèn)定自己那顆差點堵住嗓子眼的心。
坐于堂上的老人悵然一嘆道:
“看來,今晚又是一場惡戰(zhàn)吶?!?
蕭聰莞爾一笑,他本想裝得輕松些,可無奈還是不可避免地有點沉重,
“去它仙人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管怎么樣,這一次非要弄死他!”
說完繼續(xù)埋頭苦干。
城寨外圍的那圈空地,本就是留作戰(zhàn)場之用,此時的廝殺,正是集中在那里,藤蔓的羈絆、刀斧的劈砍、能量和各種天地衍氣得對撞,火焰、水箭、土墻、風(fēng)網(wǎng)……自由民和墮落者中的高手騎著兇悍的古獸在戰(zhàn)場中縱橫捭闔,原來墮落者中竟也有人形生靈——或許更準(zhǔn)確地說,是曾經(jīng)的人族。
這一戰(zhàn),自由民全力以赴,幾乎將城寨中所有能用得上的東西全都搬了出來,各種各樣的攻防器械,雖然不是出于諸葛家之手,但因為用料講究,所以對于這些大荒古獸來說殺傷力同樣不可小覷,尤其是那些巨弩,專射墮落者那邊引來的飛禽,雖然準(zhǔn)頭確實差了點——總的來說也就十之三四,但只要射中,對方必然要失去所有戰(zhàn)力,因為那些弩箭上同樣抹了劇毒。
遠(yuǎn)處喊殺震天,蕭聰這里絲毫不敢懈怠,因為時間緊迫,他只能臨時布置一座勉強(qiáng)湊活的法陣將就來用,可饒是如此,在他使出渾身解數(shù)的前提下卻依舊需要近兩天的時間,多虧了這里有足夠的天材地寶,否則,兩天的時間完成這樣一座法陣,以他現(xiàn)在的陣法造詣想都別想。
時間在眾人心里緩慢地流逝,門外突然響起明顯的打斗聲,隱藏在大軍交戰(zhàn)的嘈雜之下,卻依舊沒有逃過屋中人的耳朵。
緊繃的心弦就這樣被毫無征兆地彈了一下,讓人如遭雷擊,霎時間緊張起來,各自亮出手里的家伙什兒,擺出如臨大敵的架勢,好像下一刻就要像豹子一樣沖出去似的。
“大概是偷偷潛進(jìn)來的欲囚被荊元禮他們斬殺了,各位小友不要緊張,這是很正常的事情,有荊元禮他們在外面守著,只要大軍不攻進(jìn)來,我們這里就應(yīng)該出不了什么問題?!倍蟼鱽黻惷派n老的聲音,眾人聽著心里竟平靜了許多。
蕭聰站起來,用力往后仰以放松自己的腰部,扭動了幾下脖子,對星流云他們說道:
“你們別守在這兒了,到外面去,提前讓藏隙者知道我們害怕了。”
眾人遲疑,久久不動,歐陽尋拍拍星流云的肩膀,道:
“小聰說的沒錯,我們是時候該出去了?!?
言訖提著大戟往外走,星流云、幽女、尹諾和冥烏族兄弟緊隨其后,鴻翔卻不知何去何從,因問道:
“哥哥,我呢?”
蕭聰想了想,回答說:
“你也跟著出去吧,罩子放亮點,藏隙者若是靠的太近,就趕緊告訴蕭家將?!?
“那你呢?”
“只要你們那兒沒事,我這兒就肯定沒事?!?
鴻翔嘆了口氣,說了聲“好?!备吡顺鋈ァ?
蕭聰繼續(xù)布置法陣。
木閣門外,從屋里走出來的歐陽尋等人受到荊元禮的接應(yīng)。
已經(jīng)施展化龍訣的星流云提著金色長槍,對荊元禮道:
“荊將軍,你看看我們這些人適合干點啥,給安排一下唄。”
聽星流云語氣輕松,荊元禮忍不住微微一笑,
“諸位少俠守在門口就行,這樣能隨時跟尊上照應(yīng),畢竟你們已經(jīng)并肩作戰(zhàn)這么長時間,之間的默契是我們這些人絕對比不了的,至于其他事,交給我們就好了?!?
星流云點點頭,
“好,那就聽您的了?!?
然后扭頭問歐陽尋道:
“我怎么覺得小聰是故意想將那藏隙者引過來啊,你怎么認(rèn)為?”
歐陽尋扯扯嘴角,目色意味難明,
“你說的很對,小聰就是想將它引過來。”
星流云將金色長槍交到左手上,右手輕輕撫摸著下巴,面色有點糾結(jié),
“是不是太冒險了點,畢竟大戰(zhàn)才開始這么短時間?!?
歐陽尋搖頭,定定道:
“這是一個很難把握的分寸,但相對來說,此時讓我們出來絕對算得上是個明智之舉,別忘了,我們在算計藏隙者的時候,他也在暗暗算計著我們,這是個狡猾而且謹(jǐn)慎的家伙,小聰讓我們出來,而把蕭家將留在里面,為的就是要讓他模棱兩可,不敢輕舉妄動?!?
星流云想了想,恍然大悟道:
“哦,我明白了,他知道小聰在給他布置陷阱,但卻不知道小聰給他布置的是何種陷阱,他也害怕小聰以法陣做誘餌來誑他,小聰正是抓住了這一點,才敢這么干的,哈哈,還真他娘的有意思哩,如此優(yōu)柔寡斷,那我們豈不是贏定了!”
歐陽尋冷笑一聲,沒好氣道:
“別高興的太早,時間還長著呢,他只要是愿意,隨時都能從我們旁邊冒出來,哀兵必勝驕兵必敗,小心使得萬年船,機(jī)靈點,這可不是小事兒!”
星流云撇著嘴重重點頭,故意用甕里甕氣的聲音回道:
“歐陽少爺說的對,小的記住了?!?
看著古靈精怪的星流云,歐陽尋嘆了口氣,無奈地?fù)u了搖頭。
遠(yuǎn)方,戰(zhàn)線緩緩?fù)七M(jìn),漸漸逼向環(huán)形空地邊上的木制塔樓,這圈木制塔樓本身就有極好的防御能力,而上面又布置了諸多攻擊器械,所以算是自由民自銼金蛇之后抵御入侵者的第二道防線。
當(dāng)戰(zhàn)線被推到一定程度之后,自由民開始紛紛往回撤不再跟欲囚糾纏,這是他們約定好的事情,為的是讓布置在塔樓上殺傷力極強(qiáng)的攻械大顯神威而不傷及無辜。
借著對這片區(qū)域中所藏陷阱的熟悉,自由民得以順利脫戰(zhàn),塔樓上的自由民得到信號,一刀砍斷拉繩,蓄力滿滿的投擲臂帶著火球劃過四分之一的標(biāo)準(zhǔn)弧線,火球被拋出,重重砸向欲囚。
霎時間,火光迸濺,哀聲遍野,那火球上攜帶的可不是尋?;鹧妫亲杂擅褚悦胤ㄌ崆盁捴撇Υ嬖谘啄厩蚶锏拇┘籽?,這穿甲焰雖然比不得傳說中的那些奇異火種,甚至比公孫家小成之時的紫焰七迭還若遜一籌,但威力也算是巨大,畢竟是自由民為了對付大荒欲囚苦研多年的成果,對于大部分大荒古獸,即使不能將之直接殺死,也完全可以摧毀它們的防御,更有甚者能夠擊傷經(jīng)脈甚至肺腑,使其戰(zhàn)力大打折扣,為后續(xù)戰(zhàn)斗贏得更多的時間和機(jī)會。
只可惜,煉制穿甲焰的工序十分繁復(fù)和耗時,且材料珍貴不易尋得,所以自由民聚集地不分晝夜地?zé)捴疲膊艛€下了不到一百枚而已,只夠這圈塔樓投擲兩撥。
城寨外圍成出現(xiàn)一個火環(huán),烈焰升騰,自由民趁熱打鐵,第二波裝有穿甲焰的炎木球接踵而至,與此同時,欲囚大軍中有控水者施展神通,只見一道道水柱拔地而起,長到半空兀地炸開,大雨瓢潑而下,火勢稍減,又有控土者在大軍前方升起一座土墻,可惜動作稍稍慢了一拍兒,炎木球正好打在土墻的沿子上,而后借著一股子慣性就這樣滾了過來,進(jìn)而掉在地上炸開,位于大軍后方的欲囚僥幸逃過一劫,而位于大軍前方的欲囚卻無一幸免。
兩撥穿甲焰之后,塔樓上以最快的速度將投擲臂卸下,轉(zhuǎn)而換上另一種類似于弩箱的攻械,與之前不同的是,這些攻械更大,所安裝的弩箭更多,看這樣子,分明就是要亂射一通的勢頭。
站在塔樓上的自由民們動作嫻熟配合默契,行云流水般將弩箭裝到攻械上,調(diào)整角度后伺機(jī)而動,土墻一倒,弩箭盡出,直接將欲囚放倒一片,弩箭成梭地放在一邊,自由民射完一梭接著再裝一梭,絲毫不給欲囚們喘息的機(jī)會。
可欲囚這邊也不是吃素的,某些以防御能力見長的欲囚這時候就頂?shù)搅俗钋懊?,他們或搖頭甩尾,或揮舞手中的兵器,將弩箭打落在地,至于那些漏掉的,則用身體當(dāng)作盾牌擋住,一時間火星四濺,自由民的弩箭竟然絲毫傷不了他們。
有這些防御力堪稱變態(tài)的肉盾在前面擋著,欲囚們繼續(xù)往城寨逼近。
得見此景,塔樓上的自由民們一點都不慌,好像早就已經(jīng)料到會有此一出兒,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換箭”,接下來弩箱上的箭矢便全部變了顏色,灰靄靄的,看著像木頭。
木制的弩箭激射而出,跟欲囚兵器親密接觸的被直接打斷,而那些撞在欲囚鱗甲上的,卻寸寸崩碎,表面上看,這木制的弩箭對于欲囚來說似乎一點殺傷力都沒有,可下一刻,那些被擊中的欲囚卻一個個翻倒在地,扭曲著身子滾來滾去痛苦不堪。
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這弩箭的材料是木頭不假,但里面卻是大有玄機(jī),聰明的自由民們在木制弩箭里藏了一個極細(xì)極堅韌的秘制玄金寶絲,弩箭射在欲囚身上崩碎的同時,玄金寶絲也跟著通過鱗甲之間的縫隙鉆進(jìn)對方的肉體里,沒有木制弩箭的約束,玄金寶絲就會卷曲,進(jìn)而扯動中招兒者的經(jīng)脈,那滋味,絕對痛不欲生。
同樣可惜的是,這玄金寶絲比那裝有穿甲焰的炎木球還難搞,故而數(shù)量也就更加稀少,否則,若是有足夠的玄金寶絲,對付這幫大荒古獸還不是小菜一碟!
肉盾的擱淺并不能阻擋欲囚們的攻勢,他們繼續(xù)往前逼近,而此時的自由民們也是黔驢技窮,只能與之拼命廝殺了,慶幸的是剛才的裝有穿甲焰的炎木球和藏有玄金寶絲的木制弩箭讓欲囚們死傷大半,如此,自由民們才有膽與之背水一戰(zhàn)。
混戰(zhàn),即將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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