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厘止悄無聲息地離開，去找庚惜進行規(guī)范科學(xué)的訓(xùn)練。

這個時候，他的孤苦伶仃倒還顯得有點作用了，沒有什么人攔他。

庚惜惜才，所以格外嚴(yán)格。

厘止上過美術(shù)課，但是還是有些吃不消，每天都有些累。

但是他給她打視頻電話的時候，臉上總是洋溢著笑容。

他知道他在進步，他很高興。

他很乖，從來不會違抗老師的命令。但是每天晚上都會偷偷和朝暈打視頻電話，有時候是聽她說有趣的事，有時候是看她寫作業(yè)。

不過大多數(shù)時間，都是朝暈看他畫畫，等他畫完，他就拿著筆，一個一個地給朝暈介紹。

他指著那個帶蝴蝶結(jié)的小貓，笑瞇瞇地說：“這個，是朝暈?！?

朝暈驕傲地?fù)P起下巴，點點頭，表示非常滿意。

他眼中笑意更濃，又指著旁邊那個安靜端正的小貓：“這個，是我。”

朝暈皺眉，表示不滿意：“不行，這個太瘦了?！?

厘止輕輕地笑，又指他們中間那個橘色小貓：“這個是，狗狗?！?

朝暈撇了撇嘴，把一旁的小貓抱了過來，點它的頭：“看到?jīng)]有？厘止畫的才應(yīng)該是你的正常體格，你這只超級無敵大胖貓！”

小貓，不對，是這只超級無敵大胖貓別開了腦袋，裝作沒看到她。

厘止溫和地盯著屏幕里的一人一貓，沒忍住，笑出了聲。

這塊小屏幕里，是他的一方天地。

——

厘止離開了，朝暈也沒什么當(dāng)大姐大的必要了。

她把頭發(fā)染回了黑色，卸了妝，穿上了校服，決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她爸她媽沒什么高興的表現(xiàn)，反而憂心忡忡地問她，是不是最近受什么刺激了。

不過她班上的同學(xué)倒是很給面子地震驚了好多天，甚至其他班的人都紛紛跑過來，瞧一瞧這個大姐大是不是真的要改過自新了。

然后，他們就看見朝暈乜斜過來，沖他們豎起了讓人熟悉的中指：“看看看，看毛啊？”

眾人：………

死性不改。

朝暈當(dāng)然不是要拋棄她的小弟小妹們了，相反，她要帶領(lǐng)她的小弟小妹們走上人生巔峰！

于是，朝暈?zāi)切┲倚墓⒐⒌摹笆窒隆?，都不得不每天跟著朝暈好好學(xué)習(xí)，流的淚水都能把恒河洗干凈了。

朝暈每天除了學(xué)習(xí)，就是和厘止打視頻電話。

庚惜一開始很反對厘止和朝暈聯(lián)系，他認(rèn)為厘止是一個難得一見的好苗子，他那些在俗世里面可以稱之為不幸的家庭狀況，其實恰恰可以造就出來了一個超凡脫俗的藝術(shù)家。

而這里面唯一的變數(shù)，就是朝暈。

他想方設(shè)法地想讓厘止和朝暈切斷聯(lián)系，甚至還因為沒收過厘止的手機。

然而，他慢慢發(fā)現(xiàn)了——

根本不是朝暈死纏爛打著厘止，而是厘止完全沒有辦法離開朝暈，他簡直就是一棵無骨的藤蔓，離開朝暈就無法過活，只能放任自己萎?dāng)∠氯?，哪怕再也無法見到春天孕育的生命。